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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林溪柠那么好,尤其是方桥,刚刚他在自己面前明明清清冷冷,林溪柠一来,他温柔的不成样子,他是林溪柠的什么,男朋友吗? 毕筝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见不到阳光的小偷,从那天起,她对方桥的心思就以根本不可抑制的姿态生长起来。她开始和林溪柠亲近,小心的套林溪柠的话,在得知方桥只是林溪柠邻家的哥哥,而林溪柠也有自己的男朋友时,她心底的芽就跟受了雨露的花一样,瞬间开了。 那以后,她陪在林溪柠身边,总是能和方桥很接近,只是,是接近,不是亲近。方桥的温柔,像是只给了林溪柠一个人,可林溪柠,却像把这一切都当成了理所当然。 她嫉妒,得不到又不甘心的嘴脸,像极了她mama,那个插足别人家庭的女人,最后除了钱,什么也没得到的女人。她所编制的爱情美梦,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而已。 就像她对方桥的爱,在得知方桥喜欢男孩子的那一刻,就破碎成泡沫,无影无踪,不可寻。 她记得方桥拒绝她的时候,淡淡的说了一句很抱歉,看着她满脸的泪水也毫不为动。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严肃的问她“你不会是为了接近我才和小柠亲近的吧!” 那一刻,她就像被人抓住的小偷,脱光了,被挂在城门之上,任人唾弃。 “这件事情,我希望小柠不会知道,从头到尾,都不会知道。” “如果你对她的情感来还掺杂着利用,请你以后离她远一点。” “小柠很单纯,她看似聪明,其实最不会保护自己,如果你不能保护她,就别接近她。” 那是个冬日,空气是冷的,月色是冷的,眼前的方桥,面容是冷的,语调是冷的,可能,心也是冷的。 她浑浑噩噩的回了宿舍,半夜便发起了高烧,有人一直在她耳边念叨,她烧糊涂了,但依然能听的出,那是林溪柠焦急的声音。林溪柠扶着她,喂她吃了退烧药,额头上的冰毛巾,换了一块又一块。她抓住林溪柠柔弱无骨般的手腕,好想告诉她“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从来就没对你好过,我对你好,都是假的。” 第二天她醒了,明明烧已经退了,还是被林溪柠拖去了校医院,检查了,开了药,一日三餐般的被催着吃药。 而等日后,林溪柠自己病了,也被这般催着吃药时,她又振振有词的强词夺理“人都是有抗体的,再过两天自己就会好了,不用吃药的。” 毕筝回忆着,笑了,看向林溪柠,比起从前,更美了,更媚了,一看就是被宠的很好,“小柠,我讨厌过你,可是却变成了没有办法的喜欢你。” 见林溪柠睁着大眼睛,再无困意的看着她,毕筝笑了,双手掂在脑后,又躺了下去“我跟你这么讲,你都不信对不对?不怪你不信,你太干净,而我又是个很会伪装的人,我从小就知道怎么骗身边的人,从她们那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唯一的一次失态,也是因为你。 那个时候,林溪柠和秦然在一起,她们都是来自正常的小康家庭,每个月拿足够花的生话费,不用愁吃也不会愁穿,偶尔想去看个演唱会,小小的攒两个月就够买门票了。 不过,那一次,秦然电脑坏了,又正赶上他生日,林溪柠连想都没想,刚到手的3000块钱生话费就全用来给他买电脑了。秦然吼她冲动,说这一个月两个人就用他的生活费,不乱花,光吃饭是没问题的。 倒是可以,只是林溪柠细心,秦然生日,大家都会送礼物给他,他总要请大家吃饭,作为答谢。又怎么会不用钱,于是告诉秦然,这不是用她的生话费买的,她有自己的小金库,每年的压岁钱都存着呢,动用3000根本没问题。 林溪柠家境很殷实,秦然一听也没做他想便信了,其实林溪柠小金库确实有,只是存的是死期,一直到她大学毕业才能取出来呢! 毕筝知道这件事后,数落了她一顿,也说她冲动,没想到林溪柠振振有词,爱情就是冲动的,要是在爱情上还要三思而后行,那才可悲好不好? 毕筝听的心里苦涩,林溪柠出去之后,她还是去提了1000块钱,准备给林溪柠先花着,她的钱,到底还算宽裕。 没想到晚上她把钱拿给林溪柠的时候,林溪柠说不用,还从包里摸出一张卡,嘻嘻笑着“我有后路的!” 毕筝顿觉喉咙干涩,她几乎立刻就能猜出这卡是谁的,还是问了一句“谁给你的?” 林溪柠往嘴里扔薯片,翻着漫画书“大桥啊,这是他的小金库,听说有小几万呢!” 毕筝看着林溪柠毫不在意把那张卡扔在一边,喉咙干的更厉害,冷笑了一声“到底是我瞎cao心了。”你有方桥,怕什么呢? 啊?林溪柠没听清,迷茫的看着她,毕筝实在扯不出一个微笑,胡乱的把钱塞进包里,摔门离开了。 毕筝的回忆到此断了,不远处的歌舞声还在继续“现在你信了吗?小柠,那时,我真的喜欢过方桥,也真的讨厌过你。” 林溪柠撑在躺椅上,听了这么遥远的一个故事,不觉恍惚,“没关系,反正那时我也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你又不讨厌我了,我也不怕。” 毕筝瞪了她一眼,林溪柠笑嘻嘻的又追问,“那现在呢?” 什么?毕筝没好气的回。 “你现在的故事呢?” ☆、六十八章 戒指原本的主人? 疯了 现在的故事吗? 毕筝又举起她的左手,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半天“这个戒指原本属于另外一个女人,Aaron原本要娶的不是我,可那个女子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大概是恐婚,婚礼前三天病发了,人疯了,所以它是我的了。” 刚上大学的时候,毕筝觉得自己离开了那个另她作呕的家,便可以焕然一新,再也不用去看她mama卑微的在那些富家太太面前奉承,再也不用去知道她mama转身就去插足了那个富家太太的家,再也不用看着她妈被甩了以后发出冷冷的嘲讽。 可是现实只给了她一年的自由。就那一年,她像个小偷一样喜欢方桥,后来发现自己的爱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一样后,便把心思都放到了学习上,她要出国,要走的更远,要离她mama那败坏的气息更远些。 只可惜,她大二那年,她mama断了她的生话费,她还在她妈身上的唯一企及,就是生活费了,现在连这一点,都没有了。她气急败坏,同她妈对峙“那些男人给你的那些钱呢?” 她妈冷笑“你现在知道要那些钱了?你不是一向觉得我肮脏吗?难道那些钱就不肮脏?” 这句话就像一个响亮的耳光,扇的她喘不上气来,道貌岸然,败絮其中,说的从来就不是她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