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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惯会耍宝,做势要打。傅兴齐闪了几下,躲到芳年的后面。 “…咳”傅万里以咳示警,傅兴齐收敛起玩闹的样子,正神起来。 邢氏起身,整理衣裙,和傅万里走在前面,姐弟三人跟在后面,一家人前往怡然院。 芳年饱含笑意的眼神一直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深觉得能重活一次真是再好不过。 “三姐,外面传得厉害,说裴公子和成二小姐私订终生,暗通款曲…”傅兴齐神神秘秘地凑到芳年的跟前,说了这么一句。 芳年诧异地停住脚步,这流言传出的时机太巧了些。 “三姐,你不生气吗?”傅兴明白一眼弟弟,关切地询问芳年。 “没什么好气的,他们说的是事实。” 这下两兄弟都停下来,诧异看着芳年。前面的傅万里回头,“你们姐弟几人嘀咕什么?” “没什么。”芳年答着,对两个弟弟低语,“此事容后再谈。” 路上,碰到大房一家。 大伯傅万程和大伯母卫氏还有两位堂兄,傅兴昌和傅兴盛,以及低头跟在后面的芊娘。 傅珍华因为禁足,没能前来。 卫氏的脸色不太好,邢氏和她打招呼,她不冷不淡地应着。想到自己的女儿,再看看跟在后面的庶女,心里越发的恼恨婆母偏心。 同样是有庶女,二房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不把庶女当回事。而她呢,无论是去哪里,都撇不掉庶出的芊娘,老太太的心真是偏到没边。 招呼过后,大房走在前面,二房随后,一起走进怡然院。 每月逢三的日子,傅老夫人总是精神抖擞,早早起床。 院子里的下人多年来已习惯在这样的日子忙碌,厨房里一片热火朝天。两房人从朝食到晚饭,都要在怡然院里用。 一行人进了屋子,没多会儿,茜娘低头含胸地沿着门边进来。和往常一般,默不作声地站到二房人的后面。 “茜姐儿明日就要进宫,要是造化好,以后我们府里就要多一位娘娘了。到时候啊,家里的姐妹们谁不巴结。”卫氏突兀的声音响起,茜娘瞬间白脸。 傅老夫人不快地看了一眼大儿媳妇,“姐妹之间,说什么巴结不巴结的。” 傅万程也埋怨地瞪了一下卫氏,卫氏挤着僵硬的笑,圆场道:“娘,看我,就是不会说话。” 邢氏面色平静,大嫂向来都是这样,逮着机会就阴阳怪气的。 下人们开始端碗摆盘,傅家人依次坐好。 用过朝食后,傅老夫人有话要说,命儿子媳妇留下。 她笑着对孙女们道:“茜姐儿明日就要入宫,姐妹在家里要多亲香,今日没事,你们就一起说说话吧。” 芳年看一眼邢氏,邢氏微不可见地点头。 得到母亲的允许,芳年便和茜娘芊娘一起离开屋子。 少女们的身姿消失在门口,邢氏还在看着,傅万里伸手捏了一下妻子的手,快速地放开。 “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夫君说的哪里话,妾身这辈子的福气,都是芳姐儿带来的。只是茜姐儿…” 余下的话她没有出口,傅万里已经明白,“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茜娘的生母,是两人之间的禁忌。邢氏知道不能怪别人,也不应该迁怒茜娘,但她没有办法做到视庶女如己出。能在吃穿用度上照顾庶女,是她最大的让步。 傅万里知道妻子的心结,从来不强求妻子待茜娘如亲生。 他们说话的声音十分的小,看在卫氏的眼里就是两人一大把年纪,还在打情骂俏。她露出不屑的神情,实则心里十分的羡慕。 芳年几人在外面,芊娘提议去看傅珍华。茜娘望着芳年,芳年点头。 傅珍华此时,正在房间里发脾气。她落了水,祖母不仅不心疼,还禁她的足,这是哪里的道理? 小寒战战兢兢地进来,说其它三位小姐来了。 傅珍华黑着脸,“她们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 话虽是这般说,脸色却是变了几变,转换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去见meimei们。芊娘先芳年和茜娘一步进去,她上前就嘘寒问暖,傅珍华找到了台阶,说自己落水后身子微恙,所以今天才没有去祖母的院子。 芳年和茜娘自是不会戳破她的心思,芊娘扶着傅珍华重新靠在床上,傅珍华做出头晕的样子。 “大姐,你还不知道吧,二姐要进宫选秀了。” 傅珍华哪里会不知道,她嗯了一声,“恭喜二meimei。” 茜娘低声还谢。 芊娘瞄一眼芳年,又道:“大姐,不止二姐要进宫,听说成家的二小姐,也在秀女之列。” “真的吗?”傅珍华激动地出声,意识到不妥,马上掩饰道:“成家二小姐进宫,那被选上的可能性极大,二妹进宫后,可得好好和成家二小姐攀好交情,说不定还有得到提携。” 她面容因为激动,泛着红晕,心里乐开了花般。成玉乔要进宫,裴公子那里就没有了念想,到时候… 不,到时候,也没她什么事。 她隐晦地看一眼芳年,芳年挑下眉,回敬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昨夜里得了七王爷的话,芳年自知,今生别说嫁进裴家,怕是嫁人都无望。她心里反而安定下来,不嫁人未必是坏事。以两位弟弟护她的性子,她就算是老死娘家,只怕也比前世过得好。 至少,她能承欢父母膝下,等弟弟们各自成亲生子,她还可以帮忙带带侄子侄女。 傅珍华这是听到成玉乔要进宫,之前对成玉乔的敌意复转回到她的身上。 芳年皱着眉,“那可如何是好?外面都传遍了,说裴公子和成二小姐私订终生,这下成二小姐要进宫…” “你说什么?三meimei,什么时候的事情?”傅珍华急急地追问。 “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听了那么一耳朵,还没来得及细问,正准备派人出去打探呢。” “你怎么能糊涂至此,裴公子是你的未婚夫,岂可由得别人搬弄事非,蜚短流长。”傅珍华一脸怒其不争,忙把小寒唤进来,命她找个人出去探消息。 茜娘担忧地看着芳年,不知该如何安慰嫡妹。 芳年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对傅珍华道:“大姐,看到你无事,我心里好受多了。二姐明日就要进宫,还有许多东西要准备,我们就不打搅了。” 芳年说着,拉着茜娘起身。傅珍华满心里都在想着裴林越,抓心挠肝地想知道外面的流言究竟是怎么回事,哪会留她。 一出傅珍华的院子,茜娘忧心道:“芳meimei,外面那话传得…你不要难过,裴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二姐,裴公子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替我担心。再不济,我在家中上有祖母和父亲母亲,万事都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