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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像。水栖霜一时愣在了原地,这一愣,竟没有追上去,两人便没了踪影。可是细思之下,那男子像谁?齐明是谁?祥云白衣又代表着什么?水栖霜丝毫想不起来了。 水栖霜怔怔思索着,随着人流入城,到了城门口,官兵寻她要入城费,水栖霜却反问:“钱,钱是什么?” 于是她被官兵们哄笑着赶出了城。 水栖霜有点纳闷,她似乎忘记了很多东西,以前的事情想多了,便头疼欲裂。她摇了摇头,转身往城外走去。 水栖霜没法进城,身上也没有符籍,也没法在村落等居住,只能在白日里去村落探一探情况,晚间往山中去。不知为何,她不觉饥渴疲乏,亦不畏寒暑。 她了解了些情况,试图融入这些人族聚居之地,有人见她一个孤女,曾对她起歹意,却也被她施法击退,那人散布谣言说她的怪异之处。众人把她斥为妖女,请了法师赶走她。 那法师倒没什么法力,水栖霜却懒得自讨没趣,装作败退,便一路在山中流浪。 她在途中遇见了一个被抢劫的商队,顺手施法救人后,便被邀请加入商队中。水栖霜没有推辞,她随着商队南下,从粗犷大漠黄沙、无边瀚海,看到了精致的流水人家、莲叶田田。 但她却再没有遇见过任何看起来觉得熟悉的事物,也没有再因为这些头痛过。商队主人的女儿商芷与她关系不错,也曾经劝过她,如果实在忘记了,便让它过去吧,新的人生总会开始的。 水栖霜表面上是应下了,心底里却不以为然。她直觉以前的记忆很重要,因为经过那么多天的对比,她发现她与旁人是不一样的。她能飞天遁地,她能餐风饮露,她与商芷关系再好,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水栖霜想辞行了。 她还没有开口,商队便遇见一场奇怪的伏击,其实说是伏击,倒更像是旁人波及了他们一样。因为那群人事实上只是在追击一个人,那个人最终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了商队中,商芷救下了他,而后那群人便出现。 在明了情况之后,商队主人扼腕叹息,只摇头说淌进了浑水里,商芷想留下那个人,却拗不过父亲的反对。 水栖霜却主动提出要保住那个人,并要离开商队。对她的离开,商队主人自知挽留不住后,便给她留下了一些银钱,但对于符籍却爱莫能助。 水栖霜不以为意,她也不准备从凡世入手了。她救下那个人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因为那个人,与她在墨城见到的那人,竟有七八分相似。虽然他还昏迷着,但水栖霜翻开他眼皮查看过,他的瞳孔是浅蓝色,与那人一模一样。不过墨城那人不过二三十岁模样,这人却已经步入中年了。 水栖霜直觉两人有些关系,她准备从这几人入手,寻找自己失落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解释了一下……不造你们看懂没有(吃爪爪) 第38章 墨城 这个人受的皮rou伤倒不重, 至少不至于让他昏迷。水栖霜不通医理, 便只草草给他包扎了一阵,寻思着要不要请个大夫给他医治医治,不过这人呼吸实在太平稳了,她直觉这人并无性命之忧, 便没有急着去。 等她砍完竹子造屋后,抱了些干草回到原本放那人的青石旁,只见到一滩干涸的血迹, 人却不知所踪。 她还未转身, 便听见一阵风声, 水栖霜掌化称爪,拈住来了破空而来的一根青竹——她可以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凛冽杀意。 她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一醒来就要杀她,但她发现这个人似乎和她一样,能用奇术。虽然她之前明明感觉到,他就是个普通的凡人。 真是奇怪。 水栖霜没有留手,她狠狠地用术法击伤了这个人 , 她看见他十分痛苦地倒下,眼神中的邪佞、疯狂逐渐褪去, 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你是谁?” “你又是谁?”水栖霜反问。 “叶齐明。” 和墨城那个男子提到的齐明是一个名字, 水栖霜心念稍动, 仔细想想又觉得头疼。她觉得自己或许认识这个人,但当记忆的消失,冲散了所有刻骨的爱恨。一切归于沉寂后,再爱再恨的人, 也见面不相识了。 像是一张写满字的书简,曾经墨入骨髓。如今被刮去了字迹,只留在了及其浅淡的墨痕。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她压下了突入其来的愁绪,瘪了瘪嘴,问道: “你认识我吗?” 叶齐明的目光警惕而戒备:“你觉得呢?” 他并不认识水栖霜。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 叶齐明很从容,他面色惨白,声音嘶哑难听:“不是我要杀你。” 水栖霜嘴角一抽,对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感到十分佩服:“不是你还是鬼啊?” “你说对了,就是鬼。”叶齐明认真道,他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一只死了却不肯离开人世的鬼。” 水栖霜:“……年轻人,你很诙谐呀。” 叶齐明的脸色忽然狰狞起来,那股似有若无的杀气一出现,水栖霜便眼疾手快,一掌劈晕了他。 水栖霜眉心忽然开始发烫,她隐约觉得,这和叶齐明之间似乎有着什么莫名的联系。她脑海之中有一扇神秘的门打开了,她元神循着那道路,来到了一片广阔的田野,田园尽头伫立着一座凹字形的城池。 水栖霜只看过一次,却一眼就认出了对这座城,并且在再一次看见这座城的时候,对它产生了莫名的亲切之情。 她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来到了这座城池,墨城和这城池足有千里之遥,而仿佛是闯进了别人的世界。她看见不远处有个少年围着树桩徘徊,那个少年眼睛碧蓝清澈,犹如碧海。 道路的远方有人驾车来了,牛车,土路。少年的目光一亮,眼中似乎陡然燃起了某种火焰。牛车近,到了树桩前停下,一个和他有七分相似的男子跳下车来。 他一身儒衫,举止有度,斯文大方:“明弟。” “阿兄。”少年穿着有些肥大的旧衣,面上稍带些赧然之色,就像个朴实的农家少年,嗯,朴实?水栖霜用了这个词形容他,却不知为何,自己听了都想发笑。少年上去就给了儒生一个拥抱,两人虽站在一处,却犹云泥一般,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