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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说着跑去青一房里。两妖住一起,房间自是挨着的。青一早早就将药收拾好,避免一会误伤,乖乖坐在椅子上等谢峙。“青一!青一……”谢峙推开门,拉起青一的一只手,说道。青一看着现在比青二还要幼稚的谢峙,冷淡道:“知道,陈郁喜欢你。”“唉?你怎么知道。”“声音那么大,鬼听不到。”谢峙不管接着晃青一胳膊,“啊啊啊啊!真的跟做梦一样哎!”“嗯。”“你都不知道他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心跳得有多快!”“嗯。”谢峙看青一不管怎样都冷淡地“嗯”一声,嘟囔道:“没劲。”“好了,说完了,我还要看医书呢。没事赶紧回去。”“好好,不妨碍你们,我回去找宥生。”说完又蹦蹦跳跳地回去,跟他现在少年模样分外符合。谢峙回去,就见屋中堆了满满一地的灵果。陈郁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喝茶。谢峙愣了下,问道:“呃……宥生你这是干什么?”陈郁呷了口茶,不紧不慢道:“灵力空乏总是不好,自是让你恢复。你送我那一屋的灵果总算有用处了。这只是那一屋子的十分之一,不着急,慢慢吃,不够还有。”说完,还对着谢峙笑笑。真当是公子如风,温和清隽。谢峙看着那些灵果,却没由地心中一凉,果然,耍心眼要倒霉。谢峙跑去抱住陈郁的腿,“宥生,让它自己慢慢恢复行吗?我天天喝药,不费灵力。”陈郁笑着,谢峙看有戏,只听陈郁轻轻道:“想都别想。”后又缓声道:“赶快恢复总是好的,天天顶着孩子模样我也不放心。”说完,抱起谢峙,拿起一颗灵果,“能吃多少吃多少,行吗?”“行……行吧。”谢峙心里溜着泪道。喜欢吃也不是这个吃法啊!……白苏荏在宰海上空,感受着苍珏的气息从这个世界中慢慢消失。转身向着极北暮门赶去。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鬼: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什么都不知道。蠢作者在这章之前,问“王编”他们该不该在一起了。“王编”:不是该有些波折吗?蠢作者:那不虐死?遥想从前,在开始写感情线时,写陈郁知道谢峙知道自己小时候的事时。写完发给“王编”。“王编”:陈郁是不是知道的太早了?蠢作者:好像是耶。“王编”:对,不能惯着他。蠢作者:……最后,问“王编”。“王编”:不虐怎么能突显出后面的甜呢?蠢作者:歪理!放好桌子。掀!你果然是喜欢看虐文的吧!可能蠢作者吃不了刀。一直谨记小虐怡情,大虐伤身的原则。奉行能甜就甜。于是就成了这一章。元州章写完了。感情线就这样。蠢作者真的尽力了。之后就是剧情了。偷偷说一句,快到大结局了,线索也快铺得差不多了,还差一点点。自己太垃圾,等以后再努力破百章吧。最后,日常表白“王编”,蠢作者一个人的“王编”。☆、厄再入恶渊极北暮门,玄武所栖之山。两杯苦茶摆于案桌之上,缕缕清烟萦绕。玄杉端起身前一杯,轻呷,后抬头看着对面之人,依旧如初见般,带着微不可查的厌世神情,却又格外维护这个世界既定的秩序。像是英雄迟暮,只是被托孤,不得已残存至今。对面的苦茶旁摆着一本话本,话本已经被翻了大半。穷酸书生遭心仪姑娘的嫌弃,发奋读书入仕。终有一日高骑大马的穷书生一朝金榜题名,带着皇帝赏赐的珠宝黄金衣锦还乡。直到之后妻妾成群安享晚年。烂俗的情节,单调的图画,简短的记述。就这样记录了一个人的全部人生。玄杉一直也不知道这人心里想着什么,他也不去猜。太累。看着对面的人又将话本翻了一页,自己也抬手又呷了一口。“你说……这书生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他远远想不到的东西吗?修士、精怪还有妖族。”已经习惯了这人突然问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来,玄杉看看那话本,又抬眼随意说到:“一生未见未闻,就算心中突发奇想,也作妄念。”“呵,说的对。”翻在最后一页的话本被合起。那人这才端起茶盏,品品,慢道:“允终晓四灵之一的苍珏为何喜读凡间话本。”“你道为何?”玄杉抬抬眉道。“人活一世,不知福祸,不知天寿,不知这世间千千万。太过无知懵懂,身逢厄难,总要从别处寻些慰藉。就算身负天命的四灵也同样。但,这样未免,太过软弱……”“你有客人,我该走了。”说完,只余桌案上的点点茗香和一本凡间话本。既而,熟悉的灵力波动涌来。白袍女子踏石而入。依旧是不苟言笑的凶厉神君,唯有眼尾的红痕证明她曾哭过。玄杉不紧不慢的又呷一口,一如往日,“小荏,回来了。”白苏荏走到桌案旁坐下,平静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玄杉放下茶盏,“你说来给老爷子我听听。”“关于苍珏,你说也不说?”“不说。”白苏荏站起就往外走。玄杉抬眼道:“何去?”“你不给答案,我自己找。”玄杉放下茶盏,看着白苏荏远去的背影,半晌笑道:“生于世间,或得旁人言传身教,或感自身聚合离散,又或习书中先者之言。皆从中撷取经验,皆是使己更佳。话本虽难登大雅之堂,却不亦如此?寻得慰藉,太过悲观罢了。”偏首,又见桌案旁的摆着一锦盒。打开,是今年新采的露沉茶。因为每叶都是清晨先一刻采完,再混着灵泉灵液,最后辅以珍贵药材制成。材料珍贵,工作繁杂,周期冗长,再加上味道实在苦涩。世人虽皆知是大补益物,却都敬而远之。也唯有活了近万年的玄杉才钟爱比物。玄杉看着盒中的茶,缓声道:“这么好的人,不该如此啊……”……崎岖小径,蜿蜒直深山密林。恢复成人的谢峙抛着陈郁给自己做的糖,一下接住,含到嘴中。不时唱起不知何处听来的民谣。忘记调子忘记词,就自己随意接下去。熟悉的藏蓝长袍,肩上包裹挎着。俨然又是“凡间游”的模样。不知何人,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袋子套在头上,挪着步子带着谢峙往后。那人好像比较年轻,身量还未拔高,却也正是有力气的时候。谢峙顺水推舟,也就乖乖跟着过去。再见天日时,就见身处一间随意搭制的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