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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在屁股上,敲在手指上,钻心地疼。骆文俊为了保持身材,吃得很讲究,身上的rou全部搜刮起来也没二两,这会儿疼得他都要疯了,连声尖叫咒骂。直他被打得没力气,嗓子也哑了,慢慢不动了,身上的棍子也停了下来。一把折叠水果刀把麻袋上方戳了个洞,一双手粗鲁地就这骆文承的头发把他扯出来一个头来,邪肆沙哑的声音冷笑:“看清楚了吗?打你的是我。”骆文俊鼻青脸肿晕头转向,整个人都快昏迷了,看清眼前这张脸,瞪大了眼睛,颤栗又怨恨地说:“骆、骆文承!”骆文承冷冷笑了下,拍打他的脸:“很意外?不是只有你能够暗算我的,小子,以后找我麻烦前先掂量掂量,下一次就不是一顿闷棍这么简单了。”骆文俊气疯了,又有些怕,眼前的骆文承双眼通红,在昏暗的巷口像个厉鬼,他牙齿打颤:“骆文承,你凭什么打我,是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呵,又是这句话啊。”骆文承想到前世种种,恨不得把这人剁成rou泥,可他不能,他心里充斥着无尽的恨意,然而他承受不起骆家和骆文俊背后那个一直有联系的姘头的报复。实际上他此刻露面就已经是非常不理智的做法,可他心中有火,不发泄出来他会被这团火烧死。“我欠你的?”骆文承低声嘶哑地说,“真是好笑,当年何梅生下你,一时疏忽让你被人抱走,那全是她的错,可是她呢,为了利用儿子当上骆夫人,趁我父母不备偷走了我。我的母亲因为痛苦悔恨在月子里就病逝了,我的父亲远走他乡,至今下落不明。是何梅毁了我的家庭毁了我的人生!”骆文承笑得如同在哭:“而你羡慕的我,除了优渥的生活条件还有什么?何梅当我是仇人,暗中虐待我,幸好她死得早,不然我没被她弄死也该心理变态了。而骆开芳呢,他觉得他是被何梅用我要挟着,不得已才娶了何梅,明面上对我千万宠爱,实际上对我百般厌弃,把我当傻子一样养着,指使人把我带歪。你那个好大哥骆文昊?呵呵,全家就他最虚伪,这样的家庭,你当我很稀罕吗?”前世的骆文承,入狱前看不清这些,出狱后又太渴望亲人,以致于一错再错,他死过一回,把自己的一生想了一遍又一遍,才知道命运对他开了多大的玩笑,他又到底曾失去了什么。第17章骆文俊惊得说不出话来,当年骆开芳和何梅之间的事他是不知道的。骆文承讽刺地说:“就算我抢了你十七八年的荣华富贵,但你被认回来后设计我处处丢脸,设计我撞了韩滢,我坐了三年牢,也够还你了吧?”所以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永远一副我欠了你的嘴脸,凭什么那么一次又一次地打压我、折磨我,直至逼死我?骆文俊瞪大眼睛,身上的痛都忘了:“你、你都知道?!”骆文承冷笑。韩滢是骆文俊养母韩孟芳的女儿,韩孟芳死得早,骆文俊等于是被韩滢一手带大的,两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比亲姐弟还亲。他低声说:“我不只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当年那个阴谋,不仅是为了铲除我,还是为了铲除韩滢,韩滢还在外国疗养吧,要是知道她一手带大的好弟弟把她当作拦路石,恨不得弄死她,不知道会怎么想。”当年骆文俊刚被骆家找回来,韩滢跟只老母鸡似地护着她,总是怀疑骆家对骆文俊没好心,可是有着韩滢保护的骆文俊又怎么显示得出他的可怜,怎么能让骆家毫无芥蒂地接受他呢?对骆家怀有敌视态度的韩滢就成了骆文俊认祖归宗的障碍。正好骆文承那时候又处处针对骆文俊,骆文俊便通过他那位姘头,给骆文承设计了一出酒后撞人的大戏。可惜韩滢没死,只断了一条腿,不然骆文承就算不判个死刑、无期,也得判几十年。“你、你——”骆文俊跟看着怪物一样看着骆文承:“是谁告诉你的?是谁?”骆文承冷笑道:“我手上有的是证据,骆文俊,别惹火我,不然我要你先下地狱!”他扔开骆文俊,转身走了一步,忽然又回头:“对了,你今天去‘金色辉煌’是想卖rou吧,可惜啊,你怎么搔首弄姿人家都看不上你。”骆文俊的目光已经变成惊恐了,尖叫道:“你怎么知道?!”骆文承嘲弄:“瞧你那蠢样,以为谁看不出来呢?还是你觉得有几分姿色,随便凹个姿势就谁都得被你迷得团团转?算了,我把你这张脸毁了吧,省得你野心勃勃的样儿辣眼睛。”他拿着水果刀凑近骆文俊,刀尖陷进了rou里,骆文俊惊恐至极,叫了两声眼睛一翻晕了过去。骆文承嗤笑:“蠢货。”可就是这样的蠢货,上辈子把他整死了。他死的时候,变成了一堆烂泥。真想把他弄死啊。但这么弄死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他要他惶惶不可终日,要他在绝望痛苦中腐烂,他还要报复骆开芳,报复整个骆家。骆文承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棍子远远扔开,刀子和手上的一次性手套脱下来扔进垃圾桶,他沿着街慢慢地走。走出很远,他慢慢停下来,摇晃着扶住了一颗行道树。他捂着心口剧烈喘息,心脏跳得太快了,他觉得胸闷,疲惫,且透不过气来。果然,果然还是来了。那杯没有及时吐出来的七色彩虹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不是用了大礼包之后他定力忍耐力都强了,要不是前世那几年折磨让他练就了钢铁意志,他早就醉死过去了。但意志再强,体质摆在那里啊,他觉得自己这会呼出来的都是浊气,眼前道道幻影,头要炸开,那些酒精终于开始在他的身体里兴风作浪,他感到莫名的兴奋,想大吼大叫,或是跳一场劲舞。酒精中毒。他查过资料的,先兴奋,再抑制,很快他就会丧失神志,甚至猝死。前世他就险些这么死去了。他靠在一棵树上,掏出手机,快十二点了,赌一把还是去医院?他打开通讯录,空空如也,他苦笑一声,打车应该打什么号码,还是直接叫救护车?对了救护车要打哪个?110?好像是报警的,112?那是什么?哦,记起来了,他一个一个按键,1——2——0。他视线有些模糊,屏幕上的字都是重影的,他一边还倒退,想看看街边的门面上的地址,好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滴——”一声尖锐的车鸣,然后是急促的刹车声,骆文承转头迎向刺眼的车灯,在车子距离他只有仅仅十多公分的时候腿一软倒了下去。好在这一刻车轮终于刹住,不然骆文承没被酒精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