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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句话动听。他执起筷子,慢慢地吃面,充实而美好的享受攻占了味蕾,他都忘了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地吃过一顿了。骆文承微笑地看了他一会儿,因为这里是陆崇的书房,他目光也不敢乱看,就低头和排骨玩,等陆崇停下筷子,他抬头瞄了一眼,见大大的海碗见了底,顿时露出大功告成般的愉快轻松笑容:“先生还要吗?”“你当我是大胃王吗?”陆崇说,“很好吃,不过以后不要做了,你是客人,不是厨子。”“不是当厨子,是想为先生尽一点心意,而且我也很喜欢做这个,我现在才学会了做面,以后还想和周大叔学做菜,做糕点,做别的吃的,这可是免费的学习机会呢,像周大叔那样的大厨轻易不带徒弟的。”骆文承眨了眨眼,似乎在为自己占了很大的便宜而得意。陆崇还能说什么,剥夺他跟大厨学习的机会吗?骆文承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说,“对了,骆家送了张请帖过来,说要为先生办接风宴,先生要去吗?”“这件事他们和我提过,他们也给你发了帖子?”“嗯。”“到时你跟我一起去。”骆文承咬了咬下唇。陆崇:“不想去?”“不是,我……我很久没参加这种宴会了,怕给先生丢脸。”“你总要露面的,学校那边手续已经办好了,下周一就能去上学,这次就当提前适应一下。”也正式告诉那些人,他是他陆崇现在护着的人,免得到了学校被某些不长眼的东西欺负。骆文承明白他的意思,感激地点点头,郑重地说:“我会好好努力,不给先生丢脸的。”然后他收起碗筷:“那先生你继续忙,我先出去了。”陆崇看着他出去,微微摇头一笑,努力什么?出席个宴会他当上战场吗?骆文承打开门出来,丁叔早在外面走来走去地等好久了,看见门开忙过来一看,见偌大的碗里只留了个汤底,不敢置信地问:“这……都是先生吃的?”骆文承点点头,眼里都是掩不住的笑意。“先生没有说什么?”“没有啊,直接就吃了,丁叔你的办法真管用。”“什么我管用,都是小骆你的功劳。”丁叔大有深意地看了看骆文承,觉得也许需要重新估量这人对先生的重要性。骆文承抿了抿唇,笑道:“现在这顿早不早晚不晚,到了夜里先生肯定又会饿了,丁叔你说夜宵该做什么?”两人边轻声商量着边往楼下去,忽然骆文承说:“对了,丁叔,明天我要跟先生去接风宴,但你也知道,我之前三年都在……有些礼仪方面的东西我可能都忘了,你看有没有这方面的书,我今晚恶补一下。”说到这里他很不好意思,耳朵都有些发红:“还有就是……我没有适合那种场合的衣服。”丁叔听了这话,对骆文承的感觉顿时又有些不一样了。不避讳之前坐过牢的经历,不羞于坦露自己的缺陷,这对一般人来说可能是耻辱,遮遮掩掩羞于提起,但他敢说出来,并为此向人求助。其实就算他不说,丁叔肯定也会为他妥善安排好,但这么一求助,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丁叔心中不由得浮起一丝淡淡的怜惜和责任感来,笑着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来安排。”于是他一个电话打出去,半个小时后,裁缝和礼仪老师就登门了。骆文承一脸吃惊——是真的很吃惊,这是不是太兴师动众了?他伸着胳膊给裁缝老师量尺寸,其实第一天就量过的,因为要给他准备新衣服啊,但那时候只是粗量,要定制礼服肯定要更精准的尺寸。至于现在定制礼服会不会来不及或者太麻烦,丁叔非常壕地一挥手:“连夜赶制,不是问题。”骆文承默默地想,不愧是陆九爷身边的人,就连骆家养的那帮团队都不敢说一夜之间做出特别好的礼服来。量完尺寸就是跟着礼仪老师学习。老师他认识,是海宁特别有名的一位礼仪老师,是一位姓陈的中年女性,海宁众多名媛与娱乐明星都曾得到她的指点,是业内权威,为人也非常严厉。看到今天自己要教的是一位青年,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面容一肃,对骆文承说起宴会上的种种规矩和禁制。从拉椅子的姿势到倒酒的手法,从交谈问候的基本话语到紧急状况的应对方法,面面俱到。骆文承……听得汗颜,当初他还是骆二少的时候都没有懂这么多。急匆匆地吃过晚饭,继续学习,给陆崇做了一份夜宵,继续学习,一学起来就发现需要学的有好多,直到快到半夜丁叔来催,他才惊觉时间过得这么快。送陈女士去休息,骆文承嘘了一口气,累瘫在沙发上,揉着发酸的脖子腰背,陈女士要求很高,学习别的东西的时候还要时刻维持最好的站姿、坐姿,整个人都僵了。他给自己温了杯牛奶,一面等牛奶加热,一面打瞌睡,陆崇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厨房里,暖黄色的顶灯下,一个白衣青年抱着双臂靠着墙站着,身姿清瘦而俊挺,非常好看,脑袋却低垂着,一点一点的,面前的微波炉早已到时间了,他却毫无察觉。因为低着头,脸半掩在阴影里,眼下的青影显得特别明显,想到刚才丁叔说他多么认真地学习礼仪,陆崇哑然失笑,所以他说的努力是努力在这里?第30章陆崇抬步走过去。开冰箱门,拿水。动静惊醒了骆文承。“先生!”陆崇拧开矿泉水瓶:“这么晚还不睡?”“就睡了,等喝完牛奶。”骆文承把牛奶从微波炉里拿出来,见陆崇要喝矿泉水,迟疑地说:“先生,这么晚喝冰水不好吧,要不一起喝牛奶?”陆崇一怔。骆文承已经动作利落地拿个碗,把玻璃杯里的牛奶倒出一半,然后把杯子殷殷勤勤地双手奉上:“这个更好喝,而且有助睡眠的。”陆崇有片刻没有动作。从来没有人敢对他管头管脚,连喝什么都要管,他心底第一个浮现的是淡淡的不悦,然而看到青年诚恳关切还有一丝紧张的眼神,他知道这人只是关心他。面对这样的眼神实在生不起气来。他接过杯子,温热的触感,左手是冰冷的矿泉水,右手是温热的牛奶,醇香的奶香味还不断飘过来。骆文承双手捧着自己的碗,一口一口喝着牛奶,眼神偷偷往这边瞄。被扫了一眼,他立即一本正经地将牛奶一饮而尽,把碗冲干净,然后说:“先生,我先上去了,你也早点休息。”说完稳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