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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的少年,郑重地交代自己要好好的少年,吐着血安慰自己不会死的少年……没有了,全部都没有了。陆崇低低地哽咽,最后压抑着声音,撕心裂肺地痛哭。所有人震惊地看着他,这个权势可怕的男人,这个生杀予夺的男人,此刻却哭得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陆崇把骆文承厚葬了,葬在游乐园旁边,和那只猫一起。他选了一个最信任可靠的人来继承他的所有东西,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在他死后,把他也葬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他们。不过如果时光逆转的话,这一切也会不存在了吧?这样也好事。“为什么不能早点告诉我?”他财多势大,有无数种办法可以保他周全,他那些年那么努力拼命,其实都是为了在少年重新出现后能够保护他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这是他的命运。”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郊外响起,“他这一生,曾有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但被他浪费掉,或者说提前用掉了,而你本该在当时死去,却因为他而活了下来,作为惩罚,他的命运就成了死局,这是不可更改的。”陆崇一窒,问道:“那他重生之后,就能改变命运吗?”“重生,等于死局盘活,一切从头来过,他会带着这十年的记忆回到过去,能做到什么地步,就看他自己了。”“可是他的记忆中,依旧不会有我,对吗?”“他只是重生到十年前,更早的一切不会改变,与你有关的记忆,那是另一码事。因此我也不会告诉他,他的重生有你的帮助。”陆崇笑了笑,那场恸哭过后,他的头发全部变得花白,四十二岁,对于男人来说还是一个鼎盛的年华,他却一夜之间苍老到难以忽视了。“没有我就没有我吧,只要他好好的就行了。”他看着这灿烂艳阳下的郊外,喃喃自语,“十年前啊,正是我刚来海宁的时候,应该有机会见面的,希望我到时候能够帮到他。”而不要再是间接帮骆文俊害了他。“不对,”他忽然想到什么,“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想要报复骆家,他一定会想办法借助外力,而那时候的我怎么也算是个大靠山了吧?”他微微勾唇:“真是期待啊。”骆家所有人他都没有放过,骆文俊骆文昊骆开芳都生不如死,尤其是骆文俊,还有那个叫做方布德的什么教授,骆文承受过什么伤害,他都十倍百倍地奉还给他们。除此之外所有参与进来的人,以及背地里的势力,全部都要付出代价。陆崇的眼中映着晴朗长空,眸底却翻涌着血色的癫狂,这个男人即将离开这个世界,却依旧要这个世界掀起惊涛巨浪,天地换色。是,一切就要重新开始,可是他心爱的人,他的少年受过的这些苦痛不会消失,他甚至是带着这些痛苦和仇恨去重生。陆崇心疼,所以即便只是枉然,他也要所有人跟着疼。但是他又不能让他的少年久等,所以他只能以最粗暴的方式进行报复,然后很可惜地在折磨骆文俊那些人一顿之后给了他们一个痛快。在一天夜晚,陆崇安详地闭上眼睛,嘴角噙着一抹期待的浅笑,下一刻,他的呼吸心跳就全部停止。系统拿到了他生命化成的能量,补充进自己濒临耗竭的能量匣中,陆崇的命是骆文承救的,所以只有他的生命化成的能量才能够为系统所用。但即便如此,这些能量也仅仅够一次时光逆转,骆文承想要活下去还要自己付出一些东西。系统找到了被它留在十几天之前他刚死去的那个节点的骆文承:“你想要重新开始吗?我拿走了你的爱和希望,为此,我可以让你的人生重新来过。”……陆崇猛地睁开了眼睛。黑暗中他不停的喘息着,身边的人被惊醒,伸手过来摸摸他:“怎么了,做噩梦了吗?”骆文承伸手打开了床头灯,见陆崇脸色惨白,浑身的汗,也是下了一跳,下床想去给他拧把毛巾。陆崇猛地抱住他:“别走,别走,让我抱一会。”骆文承不动了,摸了摸埋在自己的颈项边毛茸茸的头,陆崇的头发又黑又亮,但摸起来并不扎手,就像雄狮的鬃毛,顺着摸的时候也是油光水滑的。只不过此刻这头雄狮像是受了惊吓,一下子变成了一只小幼崽,求安慰,求抱抱。骆文承被他手臂勒得快要透不过气,却没有推开他,顺着他的头发和后背抚摸:“什么噩梦,把你吓成这样?”“我不知道。”陆崇埋头闷闷地说,“我好像梦到你死了。”骆文承一愣,颈间一边湿濡,他低头一看,才发现陆崇太阳xue边有泪痕,这是仰躺着睡觉时流的,刚才一瞥他还以为是汗水。他竟然在梦中哭了?!骆文承哭笑不得,又有些心疼:“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放心这个小仪器足够我活很久了,到时候像你说的,科技进步了,说不定有别的方法能够继续救我。”他把陆崇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他以为是自己心脏的问题让这个男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这件事不是解决了吗?那位老教授都死了一段时间了。也许正是因为压力解除才会这样吧,这个男人坚强到了极点,一旦松懈下来,泄露出的脆弱也是加倍的。陆崇隐约觉得并不是这样,但他不记得梦里到底有什么内容了,只有那种无法承受的撕心裂肺的悲恸,仍残留在心头。他只能紧紧保住这个人,犹如抱住失而复得的整个世界:“文承,不要再离开我。”这句话他说过很多遍了,骆文承依旧耐心地回答:“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骆文承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几天之后,陆崇做了一件让他诧异的事,他把骆家那几个人重新折腾了一遍。骆开芳骆文昊骆文俊三父子都在狱中,其中骆开芳时而疯疯癫癫时而又正常,骆文昊断了双腿想死又不敢死,骆文俊在咬牙苦撑,积极表现,希望有出狱的一天,又各种引诱狱友们,希望有那兴起短的人能够在出狱之后帮他做点事。他的事,自然就是报复骆文承了。骆文承虽然知道点这些事,但根本没放在心上,他在陆崇这,就算来个加强连都挨不到他身边好吗?但陆崇却突然上心了,给这三位加了把火,让他们处境更糟糕,成了真正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骆文承有些迟疑地问他:“你那天到底梦到了什么?”陆崇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因为他实在想不起来,哪怕他找那位催眠大师对自己进行催眠,也想不起梦里丝毫片段,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