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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 片刻的沉默。 他开口:“我说过会来。” 阿嫣看了看他:“快一点了。” 秦郁怔了怔,这才看了眼手表,点了下头:“下次再来。” 阿嫣看着他走,鼻息间嗅到异味,于是盯着他打量了下,突然说:“你手流血了。” 秦郁的右手一直缩在袖子里,闻言回头:“你怎么知道?” “直觉。” 阿嫣靠在门边,习惯性的抱着手,姿态慵懒惬意:“秦sir,你这种有话不说的性格,很容易吃亏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吃撑了。 过年走亲戚,真是对还没结婚的妙龄少女(大误)太不友好了!哭唧唧。 这章发20个100点的小红包吧,希望你们的春节比我舒心么么哒。 明天双更,争取中午发出来。 第37章 豪门大少(十二-十三) 陈阿姨回去住了, 不在。 于是,整个家里只剩下阿嫣和秦郁两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似乎不发生点什么,都说不过去。 阿嫣打着呵欠,替他清理手上的伤,随口问:“今晚有任务?” 秦郁应了声。 阿嫣又问:“怎么弄伤的?” 他回答:“跟犯人抢凶器, 割到一点。” 阿嫣抬眸, 看了他一眼:“这么不小心,以后谁当你的警嫂, 肯定成天担惊受怕, 夜里睡不好觉。” 秦郁沉默。 不管是擦拭血渍,还是用酒精消毒, 他都是那一张单调的脸, 表情不会改变,眉头也不皱一下, 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过了一会, 阿嫣收拾好急救箱, 站起来。 秦郁突然问:“你会吗?” 这一刻, 时间似乎停止了。 不过短短一瞬的等待, 却漫长的宛如永无止境。 阿嫣唇边泛起一丝笑,低眸看向他:“你喜欢我吗?” 秦郁思索片刻,神情平静,很认真的答道:“不知道。” 阿嫣便笑的更愉快了, 边笑边微微摇头:“秦警官,你的恋爱经验一定很少,也许压根不存在。可像你这样的男人,我见的太多了。” 提起急救箱,放回原处。 阿嫣又折回来,微眯起眼,审视了他一会,不紧不慢的说:“我和你见过的女孩子很不一样,对不对?你身边的女孩子,可能清纯,可能活泼,但骨子里都比较正直,而我,从头至尾,每滴血都坏透了。” “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但是从古至今,热衷于救风尘的男人,从来没少过,很多都是像你这样,一辈子正正经经,循规蹈矩的老实人。”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你觉得我的坏是有原因的,你觉得你可以改变我。” 阿嫣的语气很淡,就像叙述与自己无关的话题,最后走到他身边,俯身凝视他:“……你,想多了。”唇角向上弯起,眉眼带笑,妩媚中透出几分傲慢:“阿sir,我不是身世可怜、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风尘女,我是害死人不偿命的狐狸精——狐狸精勾男人,从来都是有所图的。” 秦郁迎上对方的视线,不闪不避:“所以,你对聂胜和,有什么图谋?” “那可不能告诉你。”阿嫣直起身,理了理微乱的发丝,说:“他对我的用处可大了,我才不让你来捣乱。” 秦郁低下头,看着包扎好的手。 阿嫣里面穿着清凉的真空丝绸睡袍,外面罩了一件敞开的薄外套,以这样暧昧的装扮,面对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毫无羞赧,一颦一笑,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理直气壮。 墙上,时钟的指针,指向凌晨两点整。 阿嫣拿起一面家里随处可见的小镜子,照着自己的脸,横看竖看:“见到一个人,会忍不住的觉得高兴,见不到会想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对,一小时不见就会感到空虚——这就是恋爱。” 话是对秦郁说的。 可阿嫣一直盯着镜子,目光从没移开,神色温柔又深情,指尖触摸镜中虚幻的自己。 “你回去慢慢想,想清楚你喜不喜欢我,想清楚你该不该回来找我……” 这句话说完,阿嫣总算暂时看够了镜子,望向越发沉默的男人,语气冷静且残酷:“如果我接受你,那一定是你有利用价值,不会出于其它原因。” 秦郁一言不发。 半晌,阿嫣低笑一声,盈盈如水的目光暗送秋波,声音柔媚:“……当然,我能带给你永生难忘的回忆,以后只要你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就会想起我,想忘也忘不掉。”唇角笑意加深,她不再看他:“秦警官,这笔生意划不划算,你自己衡量。” 秦郁起身。 这个女人,前后两张脸,却是一样的坦然。 脸上就差写上一行黑字了。 ——就是这么无耻,爱要不要。 * “你回来了。” 客厅很暗。 段辉从外面进来,身上和脸上的伤隐隐作痛,还没开灯,黑暗深处传来女人冰凉的声音,淡淡说了这句话。 他皱起眉,按亮天花板的吊灯。 突然亮起的光芒有些刺目。 段辉眉宇皱得更紧,闭了闭眼,好一会才适应,眯起眼看向声音的来源——白槿坐在沙发上,穿着风衣,裹着白色的围巾,戴上了豆沙色的帽子。 几个行李箱放在门口,全都已经上了锁。 段辉以为他会心慌,会难过。 白槿要走了,离开他。 他一度认为自己深爱着这个女人,他们已经见过双方父母,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连订婚戒指都选好了。 这是他认定的陪他走完一生的未婚妻。 可事实上,这一刻,看到装好的行李箱,看到准备出门,也许永远不会回来的白槿,他的心里出奇的平静,没有太深的感觉。 他是个自私的人。 最爱的,终究是他自己。 段辉放下钥匙,开口:“你要走?” 白槿听到了,垂眸笑了一声,满是讽刺:“现在不走,难道留下来看你和戴小姐怎么破镜重圆?然后像个滑稽的小丑一样,在其他人嘲讽的眼光下,默默离场?” 段辉静默片刻,点了点头:“随便你。” 白槿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女人眼睛哭肿了,眼圈泛红,只这么看他一眼,又有水雾凝聚:“其实,我早该知道。你能因为我离开戴嫣,就能因为戴嫣离开我。” 嗓音微微发颤,喉咙有些疼,说不下去。 她别过脸,飞快地擦掉落下的眼泪。 “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总觉得我能改变你。” 白槿咬了咬嘴唇,又擦掉两行泪痕,自嘲的笑了声:“可最后得到了什么?你今天在台上,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