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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陈莹在心里叹气:“王爷到底想要如何?” “你今日可曾得罪谁?”萧隐询问。 “小女子初来京都,能得罪谁?”陈莹也知晓此事奇怪,一是山中突然有蛇,二是她无端端被人掳来萧隐的厢房,怎么都觉得不对,可谁会如此对待她呢?她是从浮山来的姑娘家,平生并没有仇人……不过好似母亲那样,原也不该有仇人,然而李大夫却偏偏害她,会不会,她灵光一闪,自己别无所求,来京都为救母亲之外,便是为沈溶…… 脸色忽地一变,陈莹抿紧了嘴。 “想到什么了吗?”萧隐目光似箭。 她摇头不承认:“没有,我一介女流,怕是有人认错人了。” 一定是在隐藏什么,萧隐盯着她看,他的坐姿大马金刀,气势凌然,陈莹偷偷瞄一眼,发现那样近看,原来这男人的五官也甚是俊美,只平日高高在上惯了,使得人都不敢看一眼,就像现在,她只想走。 “王爷……”陈莹没有力气似的,弱声道,“我出来已久,只怕家人担忧。” 真是傻了,萧隐心想,假使她说出来,自己此时正当无事,便帮一帮也无甚,可她竟然错过这种机会,将来不要后悔才好。 “退下吧。”他语气淡淡。 陈莹连忙行一礼,朝外走去。 秋日寒凉,她的脚踩在地上,只觉刺骨,可身边没有奴婢,也没有别的认识的人,她还能求萧隐给她找一双鞋子吗?到时见到婶娘,只能说自己遇到蛇害怕了,逃走的时候将鞋落在别处。她一步一步往外走,想到刚才的处境,被人陷害,遭人奚落,脖颈还疼,眼角又忍不住的湿润起来,就这般要离开庑廊时,听到萧隐的声音:“你就这样走吗?” 陈莹转过头,只见萧隐手一扬,一双绣花鞋赫然落在面前。 她大喜,破涕而笑。 阳光里,竟是比什么都灿烂。 萧隐长眉微扬,心想不过一双鞋子,竟也值得那么高兴,他嘴角一翘,转身走回去。 陈莹连忙把鞋子穿起来,又用手把头发理一理,整整衣衫,方才往前。 圆洞门里,突然走出来一个姑娘,原本刘云珍正探头,瞧得一眼飞快的将身子藏在了巨大的石头之后,她心里十分的震惊。 这里不是萧隐临时歇息的地方吗,怎么陈莹会来此地? 是不是她知道萧隐是豫王,故意来勾搭的?定是了,不然岂会是一个人,连奴婢都没有带上,倒不知萧隐可曾上钩?他这样的男人,只怕不会那么容易吧,不然自己也不会一败涂地了。 刘云珍紧紧握住了手。 眼看陈莹走远了,她小声吩咐奴婢:“快些去找一找沈公子,再告知我他在何处。” 她一定得让沈溶知道陈莹的真面目,这不过是个为攀附富贵,不折手段的乡下姑娘,也就沈溶以为她是如何的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 萧隐:记得本王还鞋之恩。 陈莹伸出脚:喏,准许你摸一摸。 萧隐:……放肆! ☆、010 钟灵寺颇大,陈莹走出洞门竟是不知道往哪里去,才想起来应该问一问萧隐,不过他这人看起来十分霸道,怕会自讨没趣,或者应该找个小沙弥?今日入山的香客多,来接待的沙弥应是到处可见的,她加快了脚步。 果然很快就发现了,陈莹面露喜意,走到沙弥身边道:“这位小师傅,我迷路了,请问要下山,该往何处走呢?” 沙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一位女施主,转过头行一礼,刚要开口,脸先红了,有些磕巴的道:“只需,需右转……” “右转?”陈莹指一指,“是这条道吗?” 离得近,她身上有种清冷的香味,沙弥嗅得一些,脸更红了,平日里女眷上香都戴着帷帽,并不能看到容颜,今日瞧见一位,竟是国色天香,他险些说不出话来,在心里默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过得片刻方才回话:“回女施主,正是此道。” 话音刚落,远远传来一位姑娘欢喜的声音:“陈大姑娘!” 陈莹抬起头,起先并不在意,可看到刘云珍身边的年轻公子时,她脸色不由一变,怎么沈溶会同刘云珍在一起呢? “刘姑娘。”她站在原地。 沙弥见有人来,连忙避开。 “果然是你呢!”刘云珍疾步走过来,“我听说山腰那里有蛇,生怕你们也遇到了,正好我一个奴婢看见你,说你孤身一人,我很担心,你没有事情吧?要不要我找一找陈夫人……”她四处的看,“二姑娘与三姑娘呢,真的没有跟你在一起?” 沈溶在旁边听着,关心的看向陈莹。 刚才刘云珍便是这么说的,他也怕陈莹人生地不熟,故而借故来瞧一瞧,因为担心,都没有想到刘云珍为何要来与他说这些。 “是看到蛇了,”陈莹回道,“那时大家都很慌乱,我又不认识路,只知道逃跑,谁想到迷路了,正是在问路呢。” “你有没有受伤?”沈溶连忙问。 见他往前走了几步,面上满是关怀,恨不得飞奔过去,刘云珍心里不是味儿,她故意在沈溶面前提陈莹,虽然勾得沈溶过来了,可她并不欢喜。说起来,他们也算表兄妹,然而沈溶平日里是有些清高的,年少时并不愿意与谁亲近,而今却对陈莹那么好!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后悔了。 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刘云珍道:“你迷路时走的路也是巧了,从山腰走到山顶来,这里正是豫王住的客房,你可曾见到他?” 这话猝不及防,陈莹面色忍不住一僵。 她岂止是见到豫王了,甚至还同他盖在一条被子里,可这种事情她怎么能承认?尤其是在沈溶面前,只怕解释不清。 因为心虚,她的脸红了。 这种习惯着实带来不少的麻烦,可她自小就容易红脸,怎么也改不掉,越是在意越是红,陈莹低垂下头,试图遮掩,沈溶却开口了:“说这些作甚,我看还是先将陈姑娘送回陈夫人那里罢,指不定陈家正着急呢,不要在此耽搁时间。” 暗示的如此明显,他居然置若罔闻,听不出意思,这人是怎么当上解元的?刘云珍都有些怀疑他的脑子了,不由气得胸口发疼,心想母亲说姨夫有办法,根本就是骗人的,陈莹不是好好的吗,什么事情都没有,这样下去她还能嫁给沈溶吗?她眼睛转了又转道:“陈夫人他们大概也已经上来了,我先去看看。” 说完,她径直走了。 沈溶却是大喜,他本就嫌刘云珍碍事,这会儿三步并作两步到陈莹身边,拉住她的手道:“你没有受伤吧?” 男人的身上传来一阵墨香,手又很暖和,陈莹心里是很喜欢接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