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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裴屿,托他们入梦带信,方北冥入酆都的时候也不少,也会留口信给自家师父,让他转交。方泰和还道:“我这里的面粉要不够了,回去不要忘了在我牌位前供一袋哈。”顾九和邵逸被方泰和催着走,顾九回头道:“裴叔祖呢?”“哼!隔壁街新开了一家衣裳铺,老板娘是个新来的俊俏老太太,老头子天天去给人家忙东忙西,也不看看自己那张老橘子脸,人家能看得上他?”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去的话说不定还有可能。”顾九:“……”邵逸:“……”祖师爷们的鬼生过得也挺精彩。第30章余老头抱着牛脖子,再次抬头看了看天。天快亮了,他在这里等了快一个时辰,也不知道那三人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就在他忧心不已的时候,刚才三人消失不见的地方忽然又吹来阵阵阴风,凭空消失的三人再次出现。余老头悬着已久的心骤然放下,走上去,“银铃呢?找到了吗?”顾九道:“找到了,只是你看不见。”余老头惭愧道:“哎……找到就好。”这件事,是他们余家对不住陈家。陈银玲绕着余老头打转,很奇怪为什么她叫外祖父,外祖父好像跟没看到她一样。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鸡鸣。公鸡报晓,阴阳分离,新的一天来临。生魂离体并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尽快回归正位才好。顾九他们带着陈银玲没回谢家祖宅,而是直接回了余家。余家,小弟蹲在门口,在等顾九他们回来。屋内,余英双目红肿地看着昏迷的陈银玲,小瑞则呆呆地蹲在旁边。顾九他们推门进来,小弟立即喵喵叫着跑上来,绕着顾九的脚跟打转,余英听见动静,也赶紧出来。“娘!”陈银玲扑到余英身上。余英却豪无所觉,只紧张地看着陈亮,“银铃呢?”陈亮安慰妻子:“找回来了。”陈银玲疑惑道:“小九叔叔,我娘怎么也看不见我啦?”顾九道:“因为你娘手上没有牵引香。”他拉着陈银玲走进屋。“牵引香是什么东西呀……”陈银玲嘀咕着,等看到床上还有个自己,立即吃惊地捂着嘴,“小九叔叔,还有个我!”“嗯,那也是你。”顾九也没哄骗小姑娘,反正等会儿生魂返体,她以生魂的意识在外飘荡时的记忆在她醒来后,都会被忘记。陈银玲还在惊讶为何会有两个自己时,邵逸已经碾燃一张符纸,“魂魄入体,各归其位。急急如律令!”“咦?!”陈银玲的生魂忽然飘了起来,小姑娘张着嘴,不觉害怕,只觉新奇。随着邵逸一声厉喝,陈银玲的生魂与rou身迅速重叠,合二为一。就见床上的陈银玲身体忽然一抖,然后眉头也动了动。“银铃。”余英轻轻摇了摇女儿的小胳膊。“娘?”陈银玲慢慢睁开了眼睛,表情有点迷糊。“终于醒了。”余英呜咽一声,高兴地只想哭。陈银玲此时一点也不像生魂意识那般活泼,软在床上浑身没力气,直问她是不是生病了。顾九对陈氏夫妇道:“等回去我画几张收惊符给你们,每日日落后,将符纸在大门口烧一张,银铃睡觉的房间门口再烧一张,几日下来她就没事了。”陈氏夫妇连连道谢。之后,便要让谢大少写退婚书,解除他和陈银玲的婚约。顾九将挂在身上的阴木牌拿出来,在上面敲了敲,被关在里面许久的谢大少就从里面飘出来。一屋子人,除了顾九和邵逸,也就陈银玲还能看到,小姑娘回答完娘亲询问,转头就见屋里突然多了个人,一点没觉得害怕,而是指着谢大少道:“啊,是你,你这个坏小孩!”谢大少愤怒回怼:“你才是坏小孩,你这个骗子。”陈银玲哪还记得她和谢大少玩过猫捉老鼠的游戏,只记得对方当时扮鬼脸吓她了,转身跟自家娘亲告状。余英都不敢往女儿指着的那团空气看,忧心忡忡于女儿现在还能看到鬼,又不敢随便跟她说,孩子这么小,告诉她你有时候看到的其实不是人,岂不是要让她以后都生活在惊吓中。顾九冲谢大少伸手:“婚书拿来。”想要婚约有效,那个中年道士在烧掉陈银玲的八字时,定然是写了婚书出来,烧掉后出现在谢大少手里。谢大少嘟囔道:“我真的挺喜欢她的。”顾九道:“人鬼殊途。”手掌往前送了送,示意谢大少赶紧把婚书拿出来。谢大少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顾九。顾九拿着看了一下,确认是婚书没错后,问谢大少:“会写字吗?”谢大少撇嘴,“会一点。”顾九拿出一张还没有画上符印的空白符纸,又拿了一只毛都快被薅完的破符笔出来一起烧掉,然后在火堆里扒拉两下,就成了谢大少可以拿住书写的东西了。顾九道:“我念,你写。”谢大少十分不乐意地一挥手,那张空白符纸就悬空在他面前,他提笔,看着顾九。“今有谢氏往生之人……这里写你名字。”顾九边念,边盯着谢大少书写,防止他耍滑,不过谢大少被他吓过一回,也不敢再起别的心思,这门亲事是绝对结不成了,打又打不过,他何必再为难自己多受苦呢。退婚书写完,顾九便连同婚书一起烧掉,敬告神明,以后谢大少若再打陈银玲的主意,不用他们出手,知晓此桩事情的神明们便不会放过他。到此时,这件事才算是彻底了结。谢大少很生气,又无可奈何,最后不甘心地看了一眼陈银玲,只得到眼看就要到手却又飞掉的小媳妇儿瞪来的一眼,他哼了一声,问顾九:“我可以走了吧。”顾九侧身让开,“走吧。”谢大少气鼓鼓地甩着袖子往外飘,门前忽然出现一人,谢大少绕着这人转两圈,认出这人就是带陈银玲过来的其中一人。谢大少娶妻不成,心里正不痛快着,但顾九他们又在身后,他只能泄愤似在这人后脑拍了一下,然后迅速溜走。余志忠感觉自己的脑袋突然被谁狠狠按了一下,他抬起头左右看看,不高兴地回头看站在他身后的老娘:“我都过来了,你还打我干嘛。”余马氏疑惑道:“我没打你啊。”余志忠翻了个白眼,也懒得与他老娘再说,打了个哈欠,跨进屋内,谁都没看就开口说:“小姑、小姑夫,对不起,银铃这件事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了。”昨夜闹了一通,还挨了打,到手的银子被拿走,余志忠憋了一肚子的气,睡都没睡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