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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楠沉着个脸——海哥?叫的够亲的啊。祈铭有点犯困,正闭目养神突然感觉到车身猛烈的颠簸了一下,赶紧睁开眼问:“怎么了?”罗家楠下车查看,发现前轮压着了一大块石头。他把石头踢到路边,上车接着开。祈铭被彻底颠醒了,揉着脖子活动筋骨。罗家楠用余光瞥见抹雪白的弧线,喉结顿时一滚。“祈铭。”他尽可能地目视前方,可满脑子都是梦中的细节。昨儿夜里就睡了俩小时祈铭都没放过他,又在他梦里折腾了一顿。“你学心理学的,帮我解个梦呗。”“学心理学的为什么能解梦?”祈铭问他。“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你帮我分析分析。”“哦,我还以为你又拿我当跳大神的了。”“我的错,那会我哪知道你这么牛逼。”罗家楠挤出个笑,“是这样,我呢,最近总梦见一个人,你说这代表了什么?”祈铭反问:“春/梦?”罗家楠手一哆嗦差点把车开对面车道上去。他赶紧为自己辩解:“不是,就很普通的梦,日常生活什么的!”祈铭一眼就瞧出罗南瓜同志试图隐瞒真相,但他不打算戳穿。“弗洛伊德认为,梦是潜意识欲/望的满足,人在清醒的状态中可以有效地压抑潜意识,使那些违背道德习俗的欲/望不能为所欲为。”祈铭侧头观察罗家楠的面部表情变化,“而你在梦境中的所作所为,恰好是这些欲/望的释放。”罗家楠脸色都变了。早知道就不问祈铭了,这不给自己找心理负担呢么!不过在梦里是祈铭主动爬上他的床啊,这怎么能是他的欲/望释放!对吧?琢磨了半天,罗家楠问:“那……如果我梦见……梦见有个螃蟹大喊‘吃我’,这不能说明我想吃螃蟹吧?”祈铭摇头。“恰恰相反,这说明你已经想吃螃蟹想到迫不及待的地步。”罗家楠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方向盘上。完了完了完了,这不是弯,简直是折了。突然他想起断在防漏槽里的木筷,不由感叹老天爷的提示要不要这么他妈的准啊!眼瞧着罗家楠的脸色跟彩虹似的丰富多彩,祈铭好奇地问:“你到底梦见谁了,我认识么?”一脚刹车踩死,罗家楠将车停到中间,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微微沁出点汗意。他转过头,看着祈铭那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心脏跳得几乎从嗓子里蹦出来。说吧,罗家楠,告诉祈铭,你梦见的人就是——手机铃声忽然炸响,惊得罗家楠猛然回神。他极为不耐烦地按下接听键,大吼:“谁啊!?”“立刻离开车!”一声明显是变过音的警告直直穿透他的耳膜。罗家楠一愣,刚要问是谁那边已经挂断电话。这时旁边传来祈铭的惊呼——“罗家楠!下车!”一辆满载的重型卡车迎面直直撞向越野车,罗家楠想都没想,纵身往祈铭身上一扑将他牢牢护进怀里。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把作话放前面了,是因为本章有一些需要大家提前注意的部分:1、案件内容可能会令人不悦,如产生不良反应请及时关闭,在此我先致歉;2、从本章开始连更5天一万字,有可能不会准时零点更新;3、重要角色不会死亡,请能坚持看下去的放心;4、如果能有触动您内心的某一句话,请让我知道,非常感谢,这将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5、卧底的故事由于某些原因无法成文,所以我就把这个故事的前因后果揉到这个案子里了,希望你们不要觉得我是在水字数。以上,请完毕后再看正文。第38章幸运的是,罗家楠早已将车停下,撞击产生时车体没有受到惯性损伤形成挤压。不幸的是,由于位置在海堤之上,满载渣土的大货车速度快又自重极大,生生将越野车撞飞出堤坝翻入大海。罗家楠背上被气囊猛拍了一下,登时胸口一阵腥甜涌上。祈铭系着安全带,车体翻滚的过程中并未受到猛烈的撞击。罗家楠被挤在气囊和祈铭之间,胸前护着对方的脑袋,车翻进海里时撞得全身疼痛不堪,好在没有骨折。海水从缝隙中涌入,被撞成蛛网状的挡风玻璃也崩开了几个缺口,车内的海水很快便没到座椅边缘。“你没事吧!?”罗家楠边伸手从驾驶座的座椅下往出拽灭火器边问祈铭。祈铭咳了一声,刚被安全带勒住的位置八成是要青了。他眼前一片漆黑耳中蜂鸣不止,极端的紧张使得他脑供血不足突发暴盲,只能摸索着去解安全带的扣。罗家楠用灭火器底部狠凿了几下挡风玻璃。这玩意已经碎了,现在下沉的还不深水压尚小,打破玻璃出去问题不大。“你会游泳么?”他大声问祈铭。祈铭刚解开安全带,抽手摸索着拽住罗家楠的衣服。“我看不见了。”他镇定地说。“什么?cao!”罗家楠抹了把冲到脸上的海水,“水马上冲进来,憋住气,抱紧我的腰别撒手!”感觉到祈铭的胳膊在腰上收紧,罗家楠再次狠狠凿向裂成蛛网状的玻璃。玻璃终于破开个缺口,大量的海水瞬间倒灌进车内,罗家楠憋住一口气沉入水中,徒手将那个缺口扒开。锐利的棱角划破手掌,蔚蓝的海水中缓缓散开紫黑色的血雾。撩开外套护住祈铭的头脸,罗家楠带他离开那辆已经沉入海底的越野车。罗家楠自小游野泳游惯了,水性极好,憋气能憋上个两三分钟。可尚未浮出水面祈铭的肺活量就已到极限,大量的气泡自口鼻处涌出,一口海水呛入登时本能地挣扎起来。罗家楠只好箍着他的脖子把人拖出水面,奋力朝岸边游去。上岸时祈铭已经没有呼吸了,罗家楠立刻给他做人工呼吸,再一拳捶到他胸口上把气管里的海水就着咳嗽呛震出来。祈铭咳醒后满嘴的苦涩和腥甜,趴伏在水泥堤坝上玩命地咳嗽。罗家楠扶着他的肩膀自己也跟着喘粗气,缓了足有十分钟才回过神抬眼看向刚刚事故发生的地点。大货车静悄悄的停在路边,驾驶座上早已空无一人。这是已近废弃的老海堤,几乎没有车辆通过,更不要提这种重型渣土车——道路承重小,容易把路面压毁。两人互相搀扶着爬上海堤,走到渣土车旁边,罗家楠蹲下身查看轮胎在水泥地上留下的刹车带。刹车带极短,可见这车的司机是打定主意要把他们撞进海里。“我他妈大意了。”罗家楠朝旁边啐出口裹着海水味道的咸唾沫,“刚后头那辆白车,就咱往海堤路上拐时直行的那辆,肯定是盯梢的。海堤路那头是新开发区,大车随叫随到。”祈铭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