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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泪的脸。周遭的嘈杂仿佛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只有通明的灯火散发着温暖的橘光,从街道的这一头,一直延伸到另一头。 他与她的距离,这么近,又那么远。不会掉头就轻易离去,却还又掩饰着伤口,亲昵地靠近他身边,柔柔地唤道:“哥,累了吗?” 阮翎君愣了一愣才发现冰糖已经走到面前,他摇摇头,冷峻的面容在橘色的暖光下显得柔和了许多。冰糖把玩着手里的面具,眸中忽然掠过狡黠的笑意,伸手就将面具盖在了阮翎君的脸上,哈哈大笑:“看吧,我就觉得这个最适合你!” 阮翎君取下面具一看,是一只妖狐面具,而另一只娇柔可爱的玉兔面具则戴在冰糖的脸上,透过两个窟窿笑意盎然地看着他。 “我们就戴这个回家,好不好?” 原本,阮翎君一定会拒绝,要是让叶伶俐和白若水看见这副样子,不知会有多难堪。但此刻,他却不知自己抽了什么筋,竟然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 当两人赶着夜色回到天水庄时,白若水和叶伶俐早已经等在门口。愕然见到一只狐狸和一只白兔成了精走下马车,都是一脸的懵然。阮翎君取下狐狸面具,塞到了冰糖手里,弯起唇角懒懒地说:“我觉得这东西,更适合你。” 冰糖大叫着抗议:“什么意思啊,你说我才像狐狸?人家明明只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嘛!” “小白兔?”一旁的叶伶俐哈哈直笑,伸手夺了冰糖手中另一只面具,塞进了白若水的怀里,红着脸说,“这个倒是适合你,你就留着吧。” “喂,那是我的东西!” “反正是少主付的钱,都是少主的东西。” “少主他送给我了!” “那你就送给若水,权当他欠你一回人情。” 冰糖气结,这只母老虎,居然这么有心机。她回身望了一眼仍然懵懂的白若水,唇边勾起一丝坏坏的笑:“记住了,你欠我一回人情!” 说完,哈哈大笑两声,大步向自己的院落走去。 寒风里,白若水茫然无知地望着几人一一离去,手里捧着个玉兔面具,嘟囔道:“为什么呀……” 夜,深了。 冰糖趴在桌上,手指有意无意地轻抚着那只狐狸面具,一言也不发。叶伶俐为她准备好了干净的衣物,唤她快来沐浴,冰糖也只是呆呆地应了一声,仍然不见动作。 叶伶俐瞧见两人自回来就有些不对头,这时才鼓起勇气上前问道:“今天……发生什么了吗?” 冰糖摇了摇头,烛台的火光在她的眸中跳跃,将乌黑的眼珠也染上了几分暖色,她撑手自椅子上站起身来,长长呼了口气,将胸中沉闷的郁气一吐为快,便又找回了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 “我没事,伶俐,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叶伶俐见她这般模样,也不好多问,便到了一声:“衣服都放在这里,水温正好,别耽误了。” 见冰糖点点头,她就放心地出去了。 冰糖解开腰带,任由它顺着自己身体的曲线滑落在地。随后她又脱下了外衣,满身的疲惫已令她昏昏欲睡。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无力地解开亵衣的绳结,直到纤白的衣裳顺着她光洁圆润的肩膀,缓缓贴着曲线优美的背脊,滑落在地。 这时……门,开了。 不知叶伶俐又落了什么东西,冰糖转过身去,苦笑道:“有什么东西,你就不能一次拿完?” 看到来人时,笑容顿时僵硬在了脸上。 阮、阮翎君……?!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歌词来自庾澄庆的,在遥远的某一年曾经风靡一时……等等,感觉好像暴露了年龄_(:зゝ∠)_ ☆、“meimei卡” “啊——” 从小姐的房中传来震天般的尖叫声,叶伶俐一个箭步冲出门,第一个赶到了救援现场,就见少主脸色深沉地走了出来。对着月光,脸颊上似乎还有一个尚未消退的红手印,杠杠分明。 嗯……这一定是她看错了,少主怎么可能被人打巴掌。 她关切地问道:“少主……” 阮翎君只是拂了拂手,示意她什么都别说,径自低垂着头快步地走过了回廊,在转弯的时候,竟然还不小心绊了一跤,依旧镇定自若地疾步而去。 叶伶俐感到奇怪极了,慌忙踏进小姐闺房,就见冰糖瑟缩在床角,用被子将自己从头到尾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里面含满了悲愤。 “小姐?”叶伶俐试探着上前,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冰糖满含委屈的泪水,哽咽道:“问你们少主!” 她又将头埋进锦被中,哇哇大哭。 叶伶俐无奈至极,烦躁只想掀桌。 第二日,不知怎的,少主非礼了小姐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天水庄。虽然天水庄的人都已知悉,此小姐非彼小姐,但这仍然是一个轰动性的八卦新闻。 当冰糖拖着生无可恋的双脚走向校练场时,想到还要与阮翎君低头不见抬头见,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是个行走江湖的骗子,可不是一个行走江湖的妓子,至今连初吻都还在呢! 身后有不少仆人丫鬟都向她投来一言难尽的目光,竭力想要无视,也做不到心如止水。忽然一个转角,她一头栽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撞得她倒退了几步,捂着额头龇牙咧嘴地嚷道:“哪个不长眼睛的,大清早还要不要人活了?” “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甚至……熟悉的,身体的气息。冰糖颤颤巍巍地扬起头,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阮翎君冰冷不带任何表情的脸。 她顿觉一股热血又冲上头顶,心跳得快要破腔而出,二话不说,扭身转身就想逃之夭夭。 孰料阮翎君的手比她更快,一把捞住了她的纤腰,禁锢在怀里,不住劝道:“冰糖,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你要我怎么冷静?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都被你看完了……”她委屈地声泪涕下。 身后的阮翎君沉默了一瞬,又转变态度说:“昨夜我去得匆忙,其实……其实……其实什么都没看见,你别多心。” “你当你自己是瞎的,还是当我是傻的,怎么可能没有看见!”冰糖羞愤欲死,竟然在被发了“meimei卡”之后,还让这个伪大哥看光了身子。神啊,劈死我吧,别再让命运捉弄我了! “好吧,就算我看见了那又如何?”阮翎君只好承认,“我看见了,都看见了,事已至此,又能奈何?” 瞧他说得多么轻松,该死的男人,是不可能懂得女人的苦的! “你当然无所谓。”冰糖哭着喊道,“可是我呢?清白都毁了,让我今后还怎么嫁人!” “那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