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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一次描绘着她的轮廓,想起数年前,我曾也是这样描绘过母亲的轮廓。 都是这么说的,都是用好听的话,假装对我好,然后抛弃。 作为人偶的我,第一次有了想成为人的渴望。因为想有人真的对我好,有这么颗温暖的心脏,为自己跳动。因为想明白,到底,这样的心痛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次我并没有打败仗,所以她最后还是没有抛弃我。 归来那一天,她在我面前嚎啕大哭,眼泪是guntang的,温暖的水珠,打湿我染血的战袍。 怀抱是温暖的,比任何的止痛药都管用。 我很羡慕,人就能这样,明白自己的感情,体会它带来的喜怒哀乐,而这些对于我,都只是心口的疼痛,其他,半分都不能体会到。 没有人类的感情,确实让我拥有常人没有的优势,势力的膨胀,也让我意识到,从前我做的那些讨好她们的事,是多么的愚蠢。 只要我变得强大,便只有我抛弃别人,而没有别人抛弃我。 令人惊喜的是,成为人所系要的东西,都在她身上,麒麟玉,麒麟玉的拥有者的血。 我便还是在她身边,像从前一样,只是我不喜欢不受控制,我便给她下了毒。 一点点的,如果她像母亲一样又要抛弃我,那就让她永远在我身边。 后来,后来经历了很多的事情。 在遇到无忧之前,我就知道我是谁,我为什么被造出来,其实就是那个女人为了权衡北王造出来的一颗棋子,只不过是因为她的儿子不能这么就死了,需要一个替死鬼罢了。 她没有想到我没有死,也没有想到篡位的阴谋会败露,她更没有想到北王之所以不杀她,并不是因为所谓的爱,只不过是还没有到她死的时候。 北王需要能够引出南王的诱饵,从而请君入瓮,然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本来担当黄雀这个角色的是她的儿子,也就是那个跟我一样的“人”,但是他如此的懦弱,如此的不堪一击,正好让我取缔他作为人的身份。 当然为了掩人耳目,我必须“死”,在无忧和母亲面前,然后就是虎符失窃,北王的死,北国越乱,诱饵越诱人。 活着的时间越长,我便发现成为人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不想成为人的影子,看到那个作为“人”的我如此潇洒自在的活着,看见母亲对着我从未有过的关切,甚至,我想给那个一直给我温暖的拥抱的人,一个温暖的拥抱。 作为人的我,能站到她身边,明白自己的感情,拥有爱与被爱的权利。 只是,我的死,并没能让无忧离开,反而陷入这个局,越陷越深。 这个时候,我见到了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偶,在青楼里买醉。 她是跟别人一样的,不过都是用替死鬼来换安逸生活的人,与制造我折磨我的人是一样的。 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真的开始拥有人的情绪,也许是杀死那个作为“人”的我的时候?也许是母亲死在墙头的时候?也许是更早,早到我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 可是,不论是什么样的折磨,她都这么无动于衷,反而是我,心中的异样越发明显。以至于找到她逃离的地方时,我便大开杀戒。 她还是无动于衷。 那片血红的花海,冲天的火光,她那么安之若素地走了进去,像是一早便猜到了这个结局。 我才发现,脸上的水珠的温度,像是灼伤了我的脸。我想要制止她,让她来缓解我心口的疼痛。 我站不起来,挣扎着,还是站不起来。 她说,我会后悔的。 我的确,后悔了。 她,倒在火海中。 作者有话要说: 也许悲剧的题材并不是很接受,好像没什么人看(*>﹏<*) 小猪的功底并不是很好,处女作啊(*>﹏<*) 但是小猪还是会继续写的,无论一段文要憋多久,也一定不会放弃?(???????)? 第二卷中视角会转换,男女主之间还没完 弱鸡的女主大大会在第二卷中华丽丽归来哒。 ☆、当归 又是十年,匆匆,岁月在人的身上留下相同的不同的痕迹,但是人却在不能从这些痕迹中找到完整的过去了。 师父还是那个老样子,不说话,也不让我进那个房间,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的名字叫包子,至于为什么叫包,我也一度很郁闷这个问题,那天师父就打趣着说也许是因为我小时候爱吃,小脸胖得像包子,所以叫包子。 师父将我带离那个笼子,已经是十年了,他说我磕坏了脑袋,忘记了就忘记了吧,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一天,额头上的血流到眼睛里,不过似乎我并没有力气去揉揉难受的眼睛,我靠在师父肩上,一颠一簸的,看着那个华丽的笼子慢慢地远离,然后,我实在困得受不了了。 我也很疑惑,我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并怕疼,怎么会做出撞柱殉国的这么牛逼的事情? 虽然很懒并且总是换着法子捉弄我,但是以我睿智无双的头脑想来,师父的确是个世外高人,属于那种蹲在茅厕里掐指一算便知道天下大事的那种,并且,以我博览群书的经验看来,房间里的一定是师父心爱之人,虽然师父的画甚少,还藏着掖着不让我看,但是还是瞒不过如此聪慧的我。 我要做的也很简单,就是收各种鸽子,也许是寒冬的北城来的,也许是温润的南城来的,也许是边疆来的,师父总要揪住我的小辫子阻止我烤了它们的冲动。 天下安定了下来,据说是灭了南国的那位君王,统一了南北。 才那么几年,南国的民,还是北国的民,似乎已经分不出来了。谁坐在上面,用的什么手段,似乎也并不是这么重要,百姓还是这么活着。 亡国,似乎没有人记得了。 这天,师父少有的不在。 “就一眼,谁叫他藏着掖着的,”我暗暗给自己打气,理直气壮地,“看是人是鬼。” 并没有想到房间竟然是这样的,一堆篝火,一张吊起两头的渔网,上头还架着一口锅,温着鱼汤,很香,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咕的叫了一声。 旁边是张白玉床,除此外,便是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花,都叫不出名字,山上的野花,挤挤攘攘的,堆满整个房子,每一株都精神饱满,一枝枯的都没有。 床上躺着个人,应该说是只粽子,从头到尾,扎着各种的针,就留着这两鼻孔出气。看这包扎得乱七八糟的,肯定是师父的杰作无疑了。 是死是活啊?师父不是个变态吧,竟然天天在一只粽子旁边吃的喝的。 突然,粽子的眼睫毛动了一下,吓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