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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您就多吃点,下回我还给您做。” 于越笑嘻嘻,心里充满茫然。 “班长!你骄傲了,怎么叫你几声都不应!” 是初中的体育委员王霖,高中没有和于越一个班。他老早就看见于越背着书包过来,明明是面对着他,叫了几声都没人回应,害得周围人都转头看他。 人家都以为他认错人了! “哦哦,王霖,早啊~” 王霖几步跑过来,给于越看手表,“不早了,都赶不上早自习了!” 这么晚了?于越本来应该快步走进学校,跑到教室,假装自己没有来迟。可是步子却仍然慢慢的,没有一点加速的迹象。 “你昨晚没有睡好吗?怎么有黑眼圈?班长注意身体呀!” 于越摸摸眼睛,怀疑地看向王霖,有吗? 她胡乱点点头说:“嗯嗯,快上课了,你赶紧跑进去能赶上。” “你呢?” 于越挑眉,“我是有特权的人——” “这悲惨的世界啊!”哀叹后,王霖头也不回地跑远了,对不起滚太远回不来了。 尽管老师对于越的特殊情况格外宽容,于越除了晚自习的事情,并没有恃宠而骄过。曹玄内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气。 今天于越说不舒服来请假,他看了她蔫蔫的表情,信了八分。拉开抽屉,翻出假条,利落地签上名字递给于越,道。 “两边兼顾着对你压力太大,工作,可以适当放一放……”这个学生,他本以为可能会骄傲不好相处,接触下来却发现她很踏实。 他是看着她上课全神贯注,下课分秒必争,她的成绩都是努力换来的。 “谢谢老师。”于越知道老师是关心她,不知道老师从哪里得来的工作室的消息,她还是请求道:“老师,工作室的事情希望您能够保密。” “放心吧,老师只是了解你的情况。” “那请您不要告诉我爸妈。” 曹玄皱眉,怎么连于爸于妈都不知道?他正想问,却注意到于越苍白的脸上认真执着的表情。 算了,不问了,也不说了。 等到曹玄点头,于越才放松地笑出来,再次跟他道谢。 回到家里,于奶奶出门了。 她拿起钥匙开门,走到卧室,拉开幕布。 干透的油画作品摆在桌上,那是熟悉的桥,熟悉的青涩的笑容。仿佛美好就在昨天,不曾走远。 纠结地蹲在地上,头发被她抓得乱糟糟的,她总是无法改变自己。 明明不是因为转学才疏远他,想要解释怎么都开不了口。没法对他说,对不起,我没有想要疏远你,是我没办法面对自己。 那时陈成辰会怎么看她? 不想别人知道,她从来不是无忧无虑的少女,她是被悲伤裹挟的人,在命运开放的另一朵花里寻找希望。 她冷漠,她自私,她虚伪…… 她……不是……他期待的那个她…… 半晌,她起身收拾桌面。小心翼翼地把画用幕布裹起来,捧在手里出了门。 得来不易,勿忘珍惜。 那些语言我无法说出来的话,就用画告诉你吧。 第34章 作品:破晓 “佩云?真的是你吗!” 禇佩云原地转一圈,雪白的裙摆随风微荡,黄金印花的上半身仿佛朝霞初生。 她掩唇轻笑,调皮地冲着身边投来惊愕目光的友人眨眼睛,“御用设计师的作品,破晓。” 于越给它命名为:破晓。 因为她说裙子让人想起寂静的清晨,满世界白霜夹着晨露,冷冰冰的太阳从雪白的云团身后探出头来。 我感觉不到它的温度,品味就觉察出它的温柔。 “佩云,快告诉我是哪位设计师,真是太美丽了!”潘奕是禇佩云多年好友,对禇佩卓也甚熟悉,“禇哥公司又来了哪位新锐设计师,介绍给我们都认识认识嘛!” 旁边好奇围观的女人们在看见禇佩云这身装扮,都觉得自己身上礼服裙要么花哨有余精致不足,要么贵气有余鲜亮略差,总之,本来喜欢得不行的裙子都好像失去了光彩。 再看禇佩云这身。 通身都是真丝雪纺,却采用上下拼接。仍然是严谨庄重的旗袍领,颈后的扣子露出小段雪白脖颈。细看,那扣子形状参差,竟是一颗被打磨掉棱角的玛瑙。 上半身白底黄金印花,鲜艳的黄金花如同女性鲜艳的个性,灼灼其华。可是白色的底料朴素内敛,一点不让人感到这种鲜亮的夸张。 高高的腰线下是如流水一般的雪白裙摆,于越采 用了三层真丝雪纺,所以飘逸而不轻薄。 静女其姝~ “这位设计师真是把华国传统女性的典雅与现代女性的张扬结合得完美。云云今天不说来,可走不了了,是不是呀!” “是啊,云云——” …… 禇女士看到于越做好的成衣被惊艳了,料想今天肯定有不少收获,没有预计到反响如此强烈。真是为于越高兴,她的才华即将在服装界发光发亮。 禁不住姐妹的纠缠,禇女士从手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名片,明明想要翻个白眼来着,穿着这样优雅的裙子怎么也做不出那种举动了。她干脆地把名片一个个递出去,没多久,有不认识的人也过来求名片,其中不乏男士。 “不好意思,名片只带了这么多。” 周围都是遗憾的叹息,这么优秀的设计师谁不想认识。 重要的是那是经典与潮流的碰撞,手工制作,一针一线都是设计师满满的诚意。 禇女士回来后笑嘻嘻和于越邀功,“越越,你看我帮你做了大宣传,是不是要感谢我呢!” 于越十分无奈,之前禇女士帮忙时还说不用客气,希望她别放在心上。现在,做了小小的帮助都要大声说出来,一遍遍提醒于越。 为了一件衣服,牺牲太大。 “禇女士,谢谢你了!可是我们工作室上告示栏写着呢,您亲自写的,预约取号排队。” “越越,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真是太伤心了!我要告诉老爷子了——” 于越赶紧停下手里的活,拦住,“禇女士,我们好好说话,成吗?” “行啊,我的衣服——”常年哄老爷子哄出来的,随手先礼而后兵,大棒夹甜枣,威逼加利诱。 “这个啊——”于越故意把声音拉得老长,直把禇女士的心提起来,才慢悠悠说道:“不行!” 禇女士:“……” “你可别威胁我了,不然我也把你的事告诉老爷子,就说是禇女士你带坏我的。” “越越,你不爱我了。” 禇女士望天长叹,曾经那个天真烂漫美丽可爱的越越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