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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准备考研还是毕业了找工作?” 临床专业要念五年,她即将大五,这个暑假,周围很多同学已经投入到考研大军中,她们寝室里只有阮春婷是坚定的考研党,沈家云和肖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至于她,是真的天天在晒网。 “年年,我不考研了。”陈诺摇头,极为正经道:“我要继承奶奶的衣钵,警察局旁开个诊所,看病看吓捉鬼算命,然后和你一起上下班。” 林禹年:“……” 陆迟以为自己听错,抬头看眼坐他对面的陈诺,瘦瘦白白的,不说话时还挺文静,很难跟念咒摇铃的神婆挂钩,他轻吐一口气,有点不知道她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异想天开。 男人思考事情往往比女人要理性,他开了口问:“你知道s市的门面房出租价要多少?” 陈诺听懂了,不好意思笑:“那个,我说的诊所,是露天诊所。” 还露天诊所……不就是卖狗皮膏药的么…… 陆迟笑了,笑的时候还露出两颗小虎牙,女人长颗虎牙,笑起来会很可爱,当然男人有虎牙也可爱,只是陆警官拥有一份非常严肃正经的职业,不容许他太可爱。 加上他本人性格缘故,会潜意识避开一切娘炮行为。 “陆大哥,你笑起来更好看。”陈诺朝他竖个拇指,给他个赞。大概能猜出此人性格了,绝不是表面那样中规中矩。 陆迟看她一眼,收了笑。 好吧,陈诺摸摸鼻,她吃完了,把餐盘递给林禹年,她负责收汤碗。 林禹年还惦记着陈诺要开露天诊所的事,他可以想象叔叔阿姨知道之后会有多暴躁,他试图劝说:“诺诺,你可以再考虑考虑,读研是个不错的选择。” 陈诺显然没有get到他的点,她穿上溜冰鞋之后几乎快和林禹年平视,拍拍他肩膀,信心满满的说:“放心吧年年,以后我养你。” 林禹年挫败的看陈诺一眼,还想说,已被陈诺打断:“年年,不可以搞行业歧视哦,我也是凭本事吃饭的人。” 离开警局,陈诺回宿舍睡了一觉,直到傍晚时分,暑热散开,她才换上短袖短裤下楼,去a大南门的夜市和室友们约吃饭。 她们约吃凉皮,陈诺的先上来,她浇一勺辣椒,才拌开,肖溪已经挥舞筷子夹了一拨去她碗里。 沈家云和阮春婷纷纷效仿。 “诺诺,你真不打算考研?”肖溪吸溜一口凉皮问。临近毕业,工作考研总是会成为毕业生们永谈不衰的话题。 “怎么又提这个。”陈诺转头让老板娘拿点醋,回头才道:“不考,把我奶奶的事业发扬光大。” 寝室里都知道陈奶奶,也清楚陈诺的癖好,不管能不能成功,先给个鼓励再说,大家纷纷碰汽水瓶。吃凉皮喝汽水,人生一大美事。 吃到一半,阮春婷放下筷,有些心事重重的说:“诺诺,有个事想问问你。” 陈诺喝口汽水:“什么事?” 阮春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理了理头绪才说:“是我妈……不对,确切说是我妹,这两天我妈打电话说我妹不太正常。” 她指指脑子,“以前很活泼的,一段时间没去学校看她,瘦了很多,人也没以前爱说话,班主任说她成绩直线下降。” 阮春婷老家在s市下面的一个农村,父母做小本生意,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种,家里还有个小妹,在县城读高二,寄宿在亲戚家,阮爸阮妈有空就去看看。 小姑娘虽然爱玩了点,但很聪明,成绩始终排在年级前十,这段时间阮爸阮妈忙于做生意,已经快一个月没去看女儿,等闲下来发现问题时,已经晚了,小姑娘期末考成绩掉到年级百名开外,人也郁郁寡欢了起来。 “大春,你meimei是不是失恋了啊?”沈家云说。 阮春婷说:“我妈也是这么说,怀疑她偷谈恋爱,可是跟我妹玩得好的小姑娘都说没有,不过也有可能是她们帮我妹瞒着。” 陈诺有点赞同沈家云的话:“听起来是挺像失恋综合征。” 阮春婷摇头:“我妈说她两眼呆滞无神,暑假也不出门玩,天天在家呆坐着,一坐能坐半天。” 陈诺想了想,然后道:“你的意思是她中邪?” “就是怕呀。”阮春婷无奈叹气:“我以前从来不信这些,自从上了大学,被你和大河屡次刷新三观,我想不信都不行啊!” 陈诺和肖溪互视一眼,不约而同向她双手合十:“寝室长,毁了你的三观,实在对不住了。” …… 既然阮春婷提了,事不宜迟,两人同挑了下夜班的时间,又各自向带教老师请了两天假,坐上去s市下辖县城的巴士。 阮春婷提前给她爸打过电话,她们到县城时,阮爸已经在车站等候,圆乎乎的脸,透着和善。 阮爸电话里听女儿讲室友会看“外科”病,起初也狐疑,不过阮爸向来不是钻牛角尖的人,不管是不是真的,权当女儿带了同学来家里玩。 待走近了,陈诺忙先喊叔叔,阮爸开了车门,乐呵呵说:“路上辛苦了,热坏了吧?” 说着,阮爸启动车子,开了车里空调,一路闲聊开往泉海乡。 泉海乡发展的很好,比陈诺想象中更好,一路柏油路,直达阮春婷家门口,三层洋楼,前后将近一亩地的院子,铁艺雕花大门,看起来非常气派。 “诺诺,不要拘束,当自己家一样,我爸妈人很好的。”阮爸停车的空当,阮春婷带她进去。 阮妈也是圆乎乎的脸,她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热络招呼陈诺坐,拿西瓜拿冰棍,又让阮春婷去盛绿豆汤。 陈诺连连道谢,左手拿西瓜,右手拿冰棍,等阮妈去了厨房,陈诺才道:“大春,我终于知道你是怎么养成老好人性格了。” 阮春婷就笑,对陈诺说:“走,带你去看我妹。” 阮春婷不是带她去阮春叶房间,而是从后门去阮春婷奶奶家。 田间小路上,阮春婷边走边说:“我奶奶怕我妹得的是那种怪病,每天到傍晚就把我妹带去跟她睡,说她睡眠浅,有什么不对能及时察觉。” 说话间,就到了阮奶奶住的三间平房,门前扫洒的干净利落,左边窗户下还用篱笆围了个菜园。 陈诺脚步微顿,凝神看过去,又回头看眼阮春婷家的三层洋楼:“大春,还真让你说准了,你妹确实得了怪病。” 阳宅主福,中有记载:人生最重是阳基,宅气不宁招祸咎。 阳宅不安,会影响到人,同样人如果有问题,长时间下来也会导致家宅出问题。 判断家宅出问题,也不是无迹可寻,墙头长草,家中多有人生重病,宅基地四周植被不茂盛,说明家宅生机不旺,家中人多不长寿。 如果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