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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下班,学生也在参加社团活动,这个时候咖啡馆里的人并不多。坐在座位上,适宜的温度让顺子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最近还好吗?”赤司接过顺子递来的菜单,随口问道。 她刚想回答一切都好,忍足那句话突然窜进脑海,面上的表情不自觉地僵了一下。顺子还是摇摇头,笑着说:“挺好的。” “有很困扰的问题吗?”相处了三年,他一眼就看出了顺子那一瞬间的怔愣。 “不是什么大问题,”在赤司的面前,她的心情向来遮掩不了。顺子一只手托着下巴上,也不再否认,“我能处理。” “有什么烦恼可以告诉我,”他坐在顺子的对面,面容清隽温和,笑着调侃:“顺子不是经常说,我是你的人生导师吗?” “虽然这么说……”顺子想了想,摇摇头。 “您好,您要的咖啡和果汁。”服务生端来了赤司点的蓝山咖啡和她要的鲜榨果汁,打断了顺子的话。 “想说什么?”他含着清浅笑意的眼睛望过来,给人极尽温柔的错觉。 “赤司君很忙啊,”顺子垂下眼睑,摸着冰凉的玻璃杯壁,“总是把烦恼扔给你的话,太过分了。” 赤司征十郎从国中一年级开始,就被她所依赖着。毫不客气的说,藤原顺子的国中三年,都在他的庇护之下。顺子那样软的性格,在上下尊卑关系极为分明的学生会,都是因为他的帮助才没有被前辈过多刁难。他的指令从来没有出过错误,他对顺子所有的建议都被证明为是正确的。 因为对方太强大太完美,顺子就这样不自觉依赖了他整整三年,一次次向他寻求帮助,以至于黑子有一次开玩笑一样抱怨:“顺子有了赤司君,好像都不需要我了一样。” 是什么时候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呢?是国三某一天看见天都黑下来他还在篮球场里练习的时候吧。几百次,甚至上千次的投篮,湿透了的球衣,顺子突然觉得自己很过分。凭什么因为对方强大就理所应当的依赖他呢?正因为出类拔萃的天赋,所以他要承担常人几十倍的责任。用这些微小烦恼来打扰赤司的自己,太过分了。 “赤司君那么忙,”顺子喝了一口果汁,瞥见了对方握着瓷杯杯柄的修长白皙的右手,“即使帮不上什么忙,也不应该再给你添麻烦。” “我以前真是不懂事,”她自嘲地笑笑,“耽误了你太多时间了,现在想想真是不应该。” “顺子对我来说,”他嘴角的弧度扩大,更显的整个人温柔平和,“从来不是麻烦啊。” 这个坐在对面的小姑娘,曾经一直走在他身后。赤司还记得那时候顺子被前辈呼来喝去可怜兮兮的表情,还记得开会时看到两个社长动了手吓得含着泪躲在自己身后的样子。他看着她脸上的婴儿肥渐渐消失,眉目渐渐长开,愈发精致可爱。在不知不觉间,顺子也长大了呢。 “顺子,是很重要的朋友呢。”他看着顺子的眼睛,眉目秀美如一幅画卷,翩翩浊世佳公子。 “赤司君也一样,”顺子很认真地点头,“对我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所以,她才拒绝了赤司的邀请,没有和他一起去京都的洛山高校。因为顺子很清楚,待在他身边,还是会依赖对方的。就像之前,明明说好了不去打扰他,在咖啡店孤立无援哭得一塌糊涂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地给对方打电话。 因为知道的吧,赤司征十郎,总能在藤原顺子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 “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人没必要相互体谅。”这句话,她一直牢牢记着,就是为了提醒自己,自己的事情,不要麻烦别人。 阿哲也好,赤司也好,忍足也好,没有谁有义务,解决她的问题。她选择冰帝,也是为了证明,我一个人,也可以做好所有的事情。 “新学校还好么?”赤司抿了一口咖啡,有些无奈地看着又开始神游的顺子。 “很好,”她双手捧着果汁,吸了一大口,“迹部会长还蛮照顾我的。” 说起学校热烈娇艳的玫瑰和金碧辉煌的餐厅,她眼睛亮亮的看着赤司,大大夸奖了一番为翻修学校做出巨大贡献的迹部景吾,顺便吐槽了一番对方的口头禅和学生会室的装潢。 “书记办公室也很不错啦,”她鼓着脸颊,“如果不是在学生会室旁边就好了。” “怎么了?”顺子的表情太有趣,他问了一句,“因为装潢差别太大了?” “没有,”她颇为忧郁地摇摇头,“因为会长的贴身管家,Michael先生总会变戏法一样变出来好多吃的,偶尔去送文件的时候,看到就会觉得好羡慕啊。” “好在我自己也带了很多吃的,”顺子又喝了一口果汁,微微抬起下巴,“才不要被比下去。” 看着她莫名的骄傲的表情,赤司笑着摇了摇头,“学园祭准备的怎么样?” 顺子带着一点小遗憾说了自己因为睡得迷迷糊糊结果投票给了蛋糕的事情,她有些懊恼地拍拍额头,“早知道就多听一句了,工艺品展随便找一个就好了。” “因为熬夜所以白天才睡不醒吧。”他眯了眯眼睛,食指敲敲桌面语调平平地问。 “没有,”不想被赤司说教,顺子摆正脸色努力否认,“我这几天都是十点就睡了,一点都没有熬夜。” “所以,之前都有熬夜,对吧。”少年温润的嗓音透出了隐约的不悦,她心虚地捧着果汁左看右看,不肯抬头。顺子是赤司手把手带出来的,所以对她,他总会比常人多了几分责任心和耐心。 接下来的五分钟,他对着顺子仔细分析了熬夜的坏处,说一句顺子点头一次,老老实实保证以后尽量不熬夜。感受到她真诚的认错态度,赤司才点头,算是放过了这一回。 “和同学相处的怎么样?”对顺子并不放心所以自觉带入家长角色的赤司征十郎,紧接着问了一句。 不同于对着阿哲还可以撒娇耍赖,顺子在他面前只能老老实实地实话实说。有时候她会不自觉把赤司当做长辈,大概是对方的压迫感太强,洞察力太出色,又有着远超同龄人的冷静成熟。这种被看透无所遁形的感觉,顺子只在他和迹部景吾身上感受过。 她斟词酌句地交代了开学以来的日常和开学以来与同学仅有的一次冲突,其间小心翼翼地偷偷了对方好几次,显然,顺子也知道,到了新学校却不愿意和新同学交朋友这一点是不对的。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叹了一口气。虽然什么也没说,但顺子知道这是明显的不赞同。并不是不赞同她对志田亚美的反击,而是不赞同她刻意把自己和周围人隔开的行径。 “去吃饭吧,顺子。”顺子以为赤司要接着教导她的时候,他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