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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偷偷的传递给齐大人。” 容湛沉默下来,他也曾想,当年是不是有人查到了真相,如若不然,那么一个内宅的事情,怎么就会不了了之。如此看来,这件事儿果然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只是,苏三郎和齐之州都选择了不说。 是啊!说出来么?真正要害人的也不是苏大郎,他被逼无奈,没有他,也有旁人。 只要太后有心,总归还会有人想要来害齐颖欣的。 “后来呢?太后再也没有找你?” 苏大郎点头:“是的,齐之州大人知道之后,这件事儿就再也没有发生,太后甚至没有单独召见过我或者是我的妻女。” 顿了顿,苏大郎道:“我原本不太明白,后来才知道。齐之州大人应该是禀了陛下的。因为陛下后来用这件事儿来逼迫我与容珍公主勾结。” 容湛猛然看向他。 苏大郎道:“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也不至于与一个已经嫁到西凉的公主有染。可是我没有法子,我只能装作对她情深似海,我只能装作喜欢她,只因为,陛下需要我这么做。至于说当年容珍想要配合慕容九绑走娇月的事情。那次其实我禀了陛下的,是陛下说,让我照做。” 苏大郎不断的捶打自己的头:“我没有办法,皇帝、太后,我谁人都惹不起,三弟不肯出仕,父亲为人刚正不阿,我没有法子,我也许是个小人,我也许是个懦弱的人,可是我没有法子。我只能听从,我得维护家人,维护肃城侯府,也得维护我嘚妻儿。我甚至去西凉做了太监,好好的一个男人,谁人想要成为太监,谁人想要呢……” 苏大郎有些崩溃,容湛看他这样,心中了然,他说的必然是真话。 他缓和一下,说道:“您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情,这件事儿我知道了。” 转身要走。 苏大郎倒是喊住了他:“王爷,为什么您不问王后的事情?” 容湛若有似无的扬了扬嘴角:“她重要吗?相比而言,我更想知道娇月的事情。因为只有娇月才是重要的。” 619、不想知道 苏大郎虽然人在西凉,但是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自然是知道明月嫁给了誉王爷的表弟。 他虽然不算是一个什么磊落的人,但是也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好。虽说有迫不得已的成分,但是还是为苏见安争取了。由此可见他也不是什么都不在乎。 “王爷对我厚道,我自然也会知无不言。” 容湛盯着他看,没有言语。 苏大郎道:“王爷如若还想说什么,尽可来找我。” 容湛微微颔首,随即说道:“其实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逃出来。你就不怕事情败露丢了性命?” 说到这里,若有似无的冷笑一下:“你该懂的,既然皇上会拍你过去,必然就有所准备。” 苏大郎道:“王后已经被软禁,因为这件事儿宫里进行大清洗,若是我不走,怕是连性命都没有了。倒是也阴差阳错,让我有了这样一个机会,所以我就诈死逃出了皇宫。可是前有狼后有虎,我总归是担心的。我更不敢随意的拖累肃城侯府,正是如此,我采用了这么久才回到京城。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三弟,但是除了找他,我别无他法。” 容湛冷笑起来,缓缓道:“你不过是他注重兄弟情义罢了。你最在意的不过是自己,哪里是旁人呢。” 说到这里没带着笑意,又道:“其实你不需要在我这边耍小聪明,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是你也该知道,什么话,我不信。” 苏大郎认真:“我不会害三弟,肃城侯府是我最后的底线,这个话,就算是死我也敢这么说。” 容湛意味深长:“不管如何,事情已然这样,你就好生在这里躲着吧。现在是多事之秋,搜查很近,你如若乱来一下,丢掉的就是性命。不管是岳父还是其他肃城侯府的人,我不会让他们来这里看你。最起码几个月内不会。你不能因为自己而害了其他人。” 说到这里,容湛感慨:“有时候人生就是如此,不是能尽如人意的,就算是你回到了京城也是一样,咫尺天涯,说的就是这么一个道理。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你好好的说话,完全是因为你可以诚恳的说出一切,如若不然……” 容湛微笑起来。 苏大郎比原本还苍老了很多,他道:“我懂。” 容湛不想追问更多,出了门,站在门口沉默无言。 三木上前,低语道:“王爷,您看他……” 容湛道:“将人一定要看住了,千万不能有一点差错。不过我想他自己应该也是不会想要离开的,人啊,都惜命。” 这话说的倒是不假,三木颔首。 不过他也提到:“我担心陛下搜查祁言的时候发现苏大郎,我们更加要万分谨慎。” 容湛说:“对,好在他是一个人偷偷回到大齐,又是已死的身份,若不然,怕是陛下必然要疑心的。这个时候我倒是要感谢那个女人了,如若不是那个女人,他也没有这个机会。我们不能掌握这个人,倒是不能知道这么多。” 有关西凉皇室的事情,他问与不问意义不大,虽然可能有一些加持,但是却不能左右老皇帝的行为。 但是有关娇月的一切就不同了。 容湛仔细料想,恍然想到苏家的人确实和太后一点也不亲近,能够让娇月嫁给他,也算是十分不易了。 特别是岳父,岳父听说当年自己被太后害过的时候还十分的怅然,对他更好了几分。 容湛现在回想那一切,缓缓道:“太后为什么要害岳母呢?岳母与太后没有一丁点关系吧?” 三木更是不了解的,若说是西凉皇室种种,他倒是还有些明白,毕竟他一直都在西凉的官场沉浸,而至于大齐,倒是并不清楚的。其实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有好有不好,万变不理其中,但是有些事儿,又不同了。 例如,涉及到了一些宫廷秘辛,这就是很不同的了。 当然,容湛也并没有想要三木回答什么,他缓和了一下,道:“回去。” 很多事情总归需要自己调查,苏大郎的身份确实也不可能知道的更多。但是容湛也料想这件事儿和齐之州有关。苏大郎说得对,两次的时机其实都挺微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