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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现在惊魂未定,又有些擦伤,这才未曾过来。朕立刻安排人过去差她过来伺候您。” 皇帝这番话倒是让太后舒服了不少,她哼了一声,说道:“哀家甚至不如一个普通人家的老婆子,人家尚且还有儿媳妇在身边尽孝。哀家什么也没有,呵呵,呵呵呵。这就是皇家。” 说到这里,倒是带着几分苍凉的意味了。 皇帝一听,说道:“立刻滚去将皇后叫过来,太后身体不舒服,她不来侍疾,是不想做这个皇后了么?当了这么多年皇后,连太后都伺候不好,还能做什么?” 宫人立刻禀了是,随即离开。 太后见到这个情况,总算是满意了几分。 她缓和一下道:“哀家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行了,今次地震,陛下想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去忙吧。” 皇帝见状,总算放心了很多,随即转身离开。 皇帝好不容易把太后那个难搞的老太婆给安置妥当,顶着一脸的郁结向自己的御书房走去。他打算自己慢慢走路过去,借此来排遣一下刚刚憋在心中的郁结。无奈,此法并不奏效,只能试图想些其他别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消细想,一个熟稔的名字一蹴越上心头。而这个被揣在心里的沉甸甸的名字,却只能在朝堂之上轻问一句:“齐尚书,依你之见呢?” 761、争执 “齐尚书,依你之见呢?” 皇帝似乎是自然的侧头说话,不过很快就想到齐之州这个时候并不会在他身边。 想到这里,倒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于江山社稷而言,自己这点微不足道的心思真的一点也不重要,就只能深埋于心底。不过想到齐之州的妻子现在正在家难产,心中还是忍不住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高兴。就算齐之州和季成舒未必是真的琴瑟和鸣,夫妻恩爱,他仍不愿他二人和和美美。 到底老天爷还是站在他这边的,地动倒是让这件事儿发生了变化。只希望、只希望季成舒能够消失在这世上。 想到这里,皇帝的嘴角也不知不觉的带着一抹笑。就连太子从侧面皇后的寝宫而来,皇帝也似乎毫无所觉。 太子老远就看见了皇帝嘴角的那抹笑意了,这不免让太子产生猜疑。虽不知皇帝为何而笑,但是这样的日子,刚刚发生了地动,陛下仿佛没事儿人一样,甚至于还能笑得出来。他心里莫名的倒是有些别扭起来。 又想到自己刚从母后那里出来,母后被宫人叫走的情形,心中倒数越发的烦闷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那么崇拜的父皇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怎么成了如今这样的一个人。还是说,眼前这人一直都善于伪装,其实并没有表现出自己。 好似每长大一点,就总能发现皇帝平静外表下掩藏的可怕内在,不觉对他十分失望。 硬生生的,他倒是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只是跟在皇帝身后不远的宫人倒是看到了太子,太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来到陛下身边。 太子躬身请安:“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帝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拉回过神来,敛起笑意,点了点头:“免礼。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太子立刻回道:“儿臣听闻太后被地动波及,正要去探望。” 皇帝一边点头一边叮嘱道:“你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只是太后情绪不大好,你多注意一些。” 太子忙应了:“儿臣知道了。” 太子不愿与他诸多纠缠,他早已经不是自己心目中的样子了,正欲告辞,谁知皇帝紧接着问道:“你可有你皇兄的下落?” 容湛上午进宫,早早就已经出宫,因此倒是并不在宫内。 倒是太子是从宫外进宫,该是清楚宫外的情况。 太子摸不准皇帝是什么意思,立刻言道:“儿臣进宫之前拐道去了一次誉王府,皇兄并不在誉王府中,据三木禀告,皇兄早早就出城去接皇嫂了。皇嫂去尼姑庵祭拜,不知情况如何。不过他的两个孩子现在都在三木身边照顾着。王府内已经在院子里搭了帐篷,准备了火堆,有条不紊。” 皇帝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并未说其他。 可皇上什么也没说,这倒是让太子有些难以接受了。 虽然自己和容湛是竞争关系,但是他对这两个侄儿还是很心疼的,两个小家伙儿也格外喜欢粘着他。 现在皇兄和皇嫂都没有消息,两个小不点就这样留在王府交由一个下人,这像话吗? 父皇甚至未曾提出要将两个孙子接到宫中,好生照料,心中对他更加失望,他不明白昔日的父皇怎么会变得像现在这样冷血。 太子忍不住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父皇不将他们接到身边来好生照顾吗?” 皇帝扫了太子一眼,沉吟半响,说道:“不了。让他们留在王府,正好这个时候容湛夫妻不在,倒是可以看看趁势看看两个孩子的心性,难能有这样的机会,也算是一个历练,就借此机会锻炼一下他们两个吧。孩子虽然该是金贵的照顾,但是也不能让他们如同娇养的花朵,男孩子,就该让他们有所担当。” 皇帝这个时候倒是恢复了清明,地动这样的时刻总是会让很多人脱离平时的自己。皇帝刚才那一瞬间就是如此,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间。 等到真正的回过神来。又是往日那个人。 心机深沉,顾全大局。 一些个人的感情立刻就抛诸脑后。 皇帝的心思太子并不能理解。 太子原本你就算是一个感情的人,为人温和,地动对每个人都有影响,对太子一样也是。 像是现在,太子对此就十分不能理解,他这两个小侄儿,最大那个才不到三岁,小的那个也才一岁多点,有什么好锻炼的。 又想到自己儿子小时候的情形,太子总是觉得,强迫一个孩子这样那样,总是有些太过残酷。不说儿子,也不说这孩子,就说他自己,小时候何尝有个什么童年。 便是一切都不说,不提那些过往,只看现在,现在是个什么时候。 这样的天灾,虽然可能并没有造成特别大的伤亡,并不是那么严重,可是也不能有从来锻炼孩子能否自立的一个契。 太子也不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