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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不注意在茶里下了蒙汗药,这一杯茶下肚马上就会头晕目眩,四肢无力。一个时辰才会逐渐醒过来,两个时辰后才能下地,一整天过后才能恢复全部气力。 余廷华将秀儿放在自己床上,又点了她的哑xue,眼睛直勾勾地上下打量床上昏睡的人儿,等着她醒来。 余廷烨每日下了早朝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花园看看他最喜爱的兰花,长得好不好,缺不缺什么。这可是他特意订做了花盆从苏州一并带来的。今天一到园中,他看得花儿被秋老虎晒得厉害了些,就想着要把它们搬到凉亭里。好不容易搬完了所有的花盆才坐下里歇口气。正欲坐下就看到石桌周围散落这几页信纸,余廷烨拾起信纸理了理次序,读了起来。 “冬天要到了,京城的冬天不比在苏州。娘不在你身边,你要记得多添衣裳。我知道你肯定担心我,家里一切都很好。我的眼睛也已经全好了,勿用挂念。钱够用了,不要老是寄回来,自己也要存着些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秀儿过的好么?在人家府里做下人不比在家里的时候,万事都要小心注意。虽然这样的话为娘的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但我就怕你忘了,出什么差错。当初娘要不是患病在床绝不会让你去做别人家里的丫头的。娘多么希望能给你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要你寄人篱下来养活我。 小时候娘带着你到绸缎庄做绣娘,那时候你就被同龄的孩子们欺负,说娘是不三不四的女人,说你是没有父亲的野孩子。秀儿还记得你有一次灰头土脸的回来,回来跟娘说了什么吗?你那时候才八岁,也许记不得你说的什么了吧。你哭着喊着问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世上,让所有的人都瞧不起你,鄙夷你。你说你在这世界上只是一个多余的人。 若是可以的话,娘也希望你没有到过这个世间,也希望你不用跟着娘过着卑贱的生活。我拼命的在绸缎庄的绣场做工,可是造化弄人。我为什么偏偏就瞎了眼睛?还记得那夜里下着大雨,我们是被人从绣场扔出来的。想起那时,娘是多么庆幸有你这个女儿啊。在我最没用的时候秀儿你成为了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娘还要看着你长大,看着你结婚生子。还要帮你看孩子呢。 好了,不说以前的伤心事了。知道余府里的少爷小姐对你都是极好的,你也要知道报恩于人。京城地界儿复杂,万事小心。娘给你的香囊还在吗?千万别弄丢了。“ 余廷烨读完了信,心里的触动很大。原来秀儿也有这般凄苦的身世。见她平日里对人总是以温暖的笑容相对,从不提起家里的事,以前的事。她那纤弱的双肩竟然如此坚强。可是,这信怎么会散落在这里呢?他左望右望也不见人影,只看见池塘边的小道上一条长长的水迹。 秀儿觉得背心里着了软软的床,但是身上怎么冰凉凉的。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脑袋里像走马灯一样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眼睛慢慢睁开。她慢慢苏醒的意识清醒地看到一个笑脸嘻嘻的人脸在自己的面前。 “你醒啦,我还担心你醒不过来呢。那多没意思啊。”那张笑脸凑近了秀儿的眼睛,让她好看的再仔细些。 秀儿想说话,但是无论怎么努力地张嘴却就是发不出声音。想起身离开这里,但是手脚也不听使唤,跟着床铺一样软绵绵的贴合在一起。 “刚才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掉进池子里。要不是我把你捞上来,这会儿你还睡在水里呢。”余廷华更逼近了秀儿坐在了床沿上。 秀儿费尽全身力气往里面挪了挪,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心里更是害怕极了,前所未有的害怕。牙齿咬的紧紧的,秀儿下定决心,他要是敢怎么样,便咬舌自尽。 余廷华似是知道秀儿在想些什么,又点了她身上的几处xue道:“不用想了,你浑身都湿透了。本公子替你换了衣服吧?”说完便伸手去解秀儿身上的腰带,手只一抽一扬,那根白色的腰带便落在地上。梅花香囊也落在余廷华的手上。:“原来你就喜欢这玩意儿啊,完了爷我给你买个像样的玉佩。要是你听话,我跟爹说讨你来做个小妾如何?” 秀儿焦急地想伸手拿回香囊,却比刚才更是动弹不得。且不说香囊拿不回来,他点了自己的xue道,想死也死不了。看着余廷华的脸慢慢地靠近,秀儿紧闭眼睛,此时的自己像极了案板上的rou任人宰割。秀儿心里现在茫然无措的只剩下呼喊,谁来救救她。 此时,余廷烨寻着水迹来到余廷华门前。秀儿肯定不会来这里,许是自己多心了。正在准备转身回去,想起来父亲说要让弟弟回军营里去,做哥哥的也应该提前告诉他一声,让他好有心理准备。他叩响了房门。 余廷华被吓了一跳,正准备脱去秀儿湿衣的手也猛地抖了一下。他轻手轻脚的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狭小的缝。看见是余廷烨,马上锁了窗户。蹲在墙角下。 余廷烨见房门紧闭就准备走了。余廷华见窗户上人影走了,便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不想脚下一不留神勾到花凳。他忙抓住花凳,可是花凳上放着的一盆花跌倒地上,摔出了很大的动静儿。这时余廷烨还未走远,听见动静又折了回来。 余廷华自知再不开门是不行了,跑着去放下了床上的帷幔,又放下了卧房与正厅的隔纱。又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忙去开门。 “哥,这大清早的,找我什么事啊。” 手还扬在空中,正打算敲门的余廷烨见弟弟从屋里出来。“这大白天的,你将房门窗户关这么紧做什么?刚才怎么不开门?” “嘿嘿,你来敲门我刚起来呢。” “这都日上三竿了。”余廷烨边说便往屋里走。 余廷华见他要进屋,想拦又不能拦,只得侧身让了他进来:“我又不用上早朝,在军中也没睡上几日好觉,现在补补。” 余廷烨坐在正对着门的圆桌旁环视了屋里一圈,指着地上的破花盆:“这又是怎么回事?” 见哥哥指着那地上的烂泥,余廷华就走过去扶起花凳:“这是刚才急着开门给弄的,回头叫人收拾了。哥找我什么事吗?” 趁着弟弟忙着收拾地上,余廷烨边看着隔纱边说:“就是我得来给你提个醒,父亲可是早有主意要让你再回军中。你可别再惹父亲生气了,好好的做点正事吧。” “爹爹真的这么说?”余廷华听到这个消息显然很激动,站起来在房中来回走着,“这可怎么办好啊。” “是啊,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余廷华在房里来回地走,正厅和卧室的隔纱也跟着他身旁的风抖动着。余廷烨便借着隔纱错开的缝隙往里看,正好看见地上的腰带和香囊。他站起身来要走进去,刚掀了一半的隔纱,就被余廷华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