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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不少苦,品性顽劣了些。但久放在外面也不是办法,我死后,爹爹找他回来,好生教导,亦能继余家家业。涣儿终究是要嫁人,看得出来她最是中意燕升贤弟。他二人从小青梅竹马,爹爹就成就这一段美满姻缘吧。秀儿虽是涣儿的丫头,这么多年来照顾涣儿,教导涣儿,涣儿也拿她当亲jiejie一般。meimei出嫁时,劳烦爹爹也给她找个好归宿吧。……孩儿最放心不下的还是爹爹……”余庭烨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跪在余荣昌身前。“爹爹,请受孩儿一拜。” 余荣昌忙双手握住余庭烨的手臂,阻止了那具下坠的躯体:“烨儿,烨儿。快起来。你有伤在身……“ “爹爹就成全了孩儿吧,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能报答爹爹养育之恩。叩头三声,来世再报。”余庭烨一只手捂着胸口伤处,一只手撑着地面,以头磕地三声。 余荣昌扶了儿子躺在床上,掩好被角:“烨儿,爹爹不会让你死的。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余荣昌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外出穿的衣裳,又到书房拿了先皇御赐的碧龙端砚一台,欲前往秦府应承了秦安国的交易。这端砚乃是先皇临终所赐,当时接受此物也算是和先皇顶下保刘若凛登位之约。今天拿出来意在送给秦安国,已表交易的诚意。 余荣昌还没有走出房门,又生事端。一人扑通一声跪在他身前,挡住去路……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啥意见建议,留个言吧…… ☆、第十三章 解药 五寸拦门长一截,花雕梁上影成双。 余荣昌见挡路的是丫头秀儿,,以为余庭烨那边出了什么事或者是这小丫头有所请,抱紧了怀里的物件儿。“什么事?” “老爷,这笔交易做不得。”秀儿开门见山的说。 余荣昌一愣,本来心虚的他手一抖,包袱滑了出去,一声脆响。“你……你怎么知道?” 秀儿向两旁伸直了手臂,做足了拦路之势:“奴婢并非有意偷听,但既然知道了。秀儿就不能眼看着老爷跳下万丈深渊不管。” “你也知道自己只是奴婢,不该管的事不要管。安守本分。” “老爷……能否听秀儿一言。”余荣昌没有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就算是真的换了来,大公子也绝对不会同意的。老爷您比谁都清楚大公子的脾性,若大公子得知他的命是老爷如此换来的,老爷想大公子还会苟活于世吗?” “余府上下只有你我知道,我现在就杀了你。烨儿就不会知道。”余荣昌他是下了决心非救余庭烨不可,量谁都不能拦在身前。 “丫头死了不打紧。只要真相存世,就终会有天下大白之日。老爷又何必自欺欺人。” “我难道不知道前面是悬崖吗?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待我先取回药来,治好了烨儿。”余荣昌喉中哽咽,顿了一下,“只要我死了,一切也就随我去了……” 秀儿一听余荣昌还真有赴死之心,一急又不顾身份地说下去:“老爷,秦相爷jian诈之极,您去了就真的能取回解药吗?他要的怎么可能只是老爷今天一句应承?还不定借着机会怎样羞辱余家……大公子若是真的救治无方,两日后安安心心地去了,干干净净。况且还有二公子和小姐,老爷怎么舍得丢下他们?” 余荣昌面有愧色,心里已经开始摇摆不定。没想到这小丫头看得比自己透彻,说的话也是句句在理。 “老爷,秀儿从小就只有母亲一个亲人。进了余府,很感激一直以来老爷,大公子,小姐待我都像家人一般。秀儿也不是不想大公子早点好起来,可是老爷若是今天真的出了这门,便是害了大公子。老爷,请三思啊……” 余荣昌默默地捡起地上的包袱:“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转身进了房间,关上房门,落了闩。 秦府,秦安国备下了好酒好菜招呼自己的外孙。刘凞领了一位翩翩公子同坐席上。 秦安国捧了白玉杯:“早就听闻江湖上第一公子大名,今日才有缘得见。吕公子果然是仪表非凡,英气十足。” 那公子着了一身墨色的袍子,脸上生的有些黑,高鼻丰唇,神采奕奕。虽有些野性,但又不失儒雅气质。“相爷过讲了。吕某只是江湖上的小混混,平时好打抱不平,什么第一第二都是浪得虚名而已。不像秦公子年轻有为。不过相爷赐的酒,吕某承了。” 秦仲坤听得有外人这番夸奖自己,也举了杯与吕公子对饮。就这么一杯接一杯,那吕公子原就是个酒罐子,四人喝了八坛酒。 酒罢,秦府上下的人歇了大半。园子里安静的出奇,除了时不时神出鬼没的巡视护卫。花廊上一队护卫提着灯笼左照右看,好一会儿才往另一处去了。 这时廊顶上忽地落下两个黑影,倒挂在廊梁上的两人都穿着夜行衣,带着黑面罩。 “好险。” “开始吧,你去让秦老儿好好睡一觉。前面出了花廊左转,还有……算了,你还是给每个房间都弄点,省得你去找。这里我熟门熟路,东西我去寻。” “这可是你逼我的,想我第一公子可从来没用过迷香。” “你少来了你,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以前做的就是梁上君子啊。” “那是劫富济贫。一个时辰之后在我房里见。有什么情况记得吹哨笛。” “好。” 这两个黑衣人正是在秦府做客的刘凞和号称江湖第一公子的吕宇楠。二人结束了简短的对话,从梁上跃下,分头行动。一人房上房下的乱窜,一人直奔相府书房。 昨日刘凞听闻余家大公子猎场遇刺,命在旦夕,皇兄到处张榜寻医问药。后来听得在秦府的探子回报果秦仲坤当晚被秦安国罚着跪了一夜,想此事肯定是秦氏所为。 刘凞在秦安国的书房里翻了个底朝天,竟然什么都没找到,这老狐狸究竟把解药藏在哪儿? 那边吕宇楠一间接一间屋子的寻过去,在每间屋子的窗口都停上片刻,吹点迷香。半晌才摸到秦安国和他夫人的厢房,狠狠地下了点料。待他确认里面的人已经睡死,推了房门闪身入内,摸到床前。 看着床上昏昏地秦安国,吕宇楠一时玩心大起,拿了外厅桌上的毛笔在秦安国的眼睑上打了两把叉:“老狐狸,我看你风光到几时。要不是看你是刘凞的亲戚,我先插瞎你的眼睛,再去阉了你那龟儿子。” 看着自己的杰作,吕宇楠歪起一只嘴角尖声阴笑几声。回头正准备出门,眼神又被镜台上灿灿发光的金银首饰牵了去。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来了怎么能不讨些个好处?他顺手捡了一件秦夫人的罩衫,把台面上的东西用手一拂,又把几个妆盒倒了个空。吕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