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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秀儿一脸茫然的表情,猜测是宫里的事情不怎么顺利,于是便开口安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不要台忧心了,当心累坏了身子。涣儿已经长大了,许多事情也应该让她自己拿主意。” 秀儿闻声侧脸对着余庭烨浅浅一笑;“谁说我忧心了?”无论是再忧虑的时候,只要听见他的声音便能释然一笑。只因为有余庭烨在,秀儿才有了以前从没有过的安心。 余庭烨走进秀儿的身边,单手覆上秀儿白净的脸庞:“那刚才怎么一副发呆的表情。涣儿今天情况如何?” “不错,还拿了个头甲。”秀儿将手中的信递给余庭烨。 余庭烨看完之后说道:“哟!我还以为我们家涣儿登不得台面,拿不出手呢。原来还有我不知道的啊。不过,小时候你是怎么劝她去学琴的啊?如今,可是派上了大用场。” “连哄带骗呗。就跟哄你似的。” “早知道我家娘子是个厉害人物,连我都中招了。”两人都开心的笑了起来,余庭烨接着说,“走,吃饭去。” “好。”秀儿正准备和余庭烨一同走,刚站起身来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庭烨,差点忘了。下午有个叫穆勇的小伙子来找你。” “穆勇……”余庭烨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会儿也没找到对应的脸孔,“我好像不认识这么个人。他人呢?” “见你没在府中,便走了。还说晚些时候再来。” 秀儿下午站在门口等消息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着麻布短衫的少年一直在余府大门前徘徊。那少年双手握在身前不停地搓揉,眼神时不时地瞄向余府的大门。当他看到秀儿正打量着他的时候,又匆匆地将眼神收了回去,畏畏缩缩地蹲在街对面一角。 穆勇没有想到自己要找的人住的地方原来就是御史府,所以一直不敢贸贸然上前叩门,只想着在这门口等着余庭烨出现。他这次回京是给自己的父亲发丧,顺便来交还一样东西。他父亲的病本来没什么大碍,就是因为家里穷请不起大夫,一直托着也一直瞒着在外做工的他。自己这么身份卑贱的人怎么配去登那么高的门槛。 秀儿看准了这少年肯定是有事,于是走到那少年跟前。“你有什么事吗?” 那少年依旧蹲在那里,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年轻妇人,猛地摇摇头,又忽地站起身来点了点头。穆勇本来只是想等余庭烨出现,不想节外生枝。但当他看见眼前的人慈眉善目地看着他,他想这位妇人是从余府里出来的,问问也无妨。只是他天生是个粗人,话到嘴边不知道如何开口。 秀儿继续问那少年:“你找人?” 穆勇继续点头。 “你找余府里的人?” 穆勇还是点头。 “你是哑巴?”秀儿见他只点头却不说话便问。 那少年火了,黑黝黝的脸上立马换了表情。“你才是哑巴。” “原来不是哑巴,那怎么不说话。”那少年的脸刷的就红了,秀儿继续问,“那我问你。你到底找谁?” “我找一个叫余庭烨的公子。”那少年终于说了一句有意义的话。 “他现在不在家。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秀儿好奇地问。 “不必麻烦了。我晚些时候再来。”穆勇迅速逃离了那妇人的视线范围。秀儿站在原地看着仓皇地背影,觉得这小子愣的可爱。 余家人除了回了娘家的金玉柔都一同用了晚膳,刚上了灯果然有下人来报有人找大公子。这次穆勇学了乖,从旁门扎了个小斯打听到余庭烨已经回府,便壮了胆要其帮忙通报。 余庭烨自己也觉得好奇,于是叫小斯传那少年到偏厅等着。穆勇哪里见过这等华丽的庭院,东张西望的想多见识见识,又怕显得太不懂礼数。余庭烨还没有到,他独自坐在偏厅里面双手捧着丫头送上的茶水。这可比他们茶寮的茶水好上百倍。 门咯吱一声开了,穆勇放下茶杯站了起来。余庭烨看见屋内拘束的少年,感觉到有些面熟。 穆勇及时地提醒了余庭烨一下:“余公子,我是来送马的。” 余庭烨恍然大悟,原来眼前的少年正是当日他逃婚去苏州找秀儿的途中在茶寮遇到的小伙计。他才想起当日曾把白蹄乌寄放给他,说好半个月之后去取。可时间一过,已经过去了快半年的时间。(见第一卷第二十六章路途) 余庭烨招呼了小伙计坐下:“没想到你还亲自送来。当初说好了如果我半个月没有去取,马就是你的了。” “小的哪里配得上。近日回京给慈父发丧,便索性辞去了茶寮的活。怕公子再去取马寻不找我,就顺路带了来。”穆勇说出实情。 余庭烨没想到当初不肯收养马钱的小伙计依旧这么认死理,要是换了别人,估计马毛都看不见了。“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小的是想在京中那个酒肆能混得个温饱就好。为了给父亲守孝三年,我也不想再去远的地方。”穆勇一想到父亲就热泪盈眶。 “不如到余府来?”余庭烨诚心的想留下这个忠实善良的人,也算是尽自己的能力帮他一把。 “这怎么好意思?我来送马绝不是来讨要什么的。公子别误会。” “我也没有施舍你啊?我看你也有些个力气,你要是愿意就在我身边做个仆役。你也跟余府里其他人一样按功劳领月份子。你要是不愿意,我还须另请了别人。”余庭烨知道这少年是个有些气节的人,不能够表现出是可怜他的意思。 穆勇当即跪在余庭烨面前:“公子要不嫌弃,小的甘愿做牛做马。” 月儿高,夜空晴朗。余碧涣坐在窗前等待着鸽子。按照约定,刘若令会命李公公把明日要出的试题在这个时候放在小厨房的灶火堆里。鸽子再趁人不注意取回来。 等鸽子回来,余碧涣看到鸽子满手黑乎乎的,脸上露出了几天以来难得的笑容。“怎么糊成了个小黑猫了?” “李公公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害得我好找。不过,小姐。我可是还有收获呢?”鸽子得意洋洋地拿出两张纸条炫耀。 “怎么有两张?” “说来也巧。我进去之前刚好看到一个老嬷嬷在里面鬼鬼祟祟地在小厨房里,也没点灯。我见她在一个食盒里捣固了一阵才离开。于是我进去的时候就锁上了门儿,先在食盒的碗底下找到了这张,又在灶火灰里找到了另外一张。 不用说也知道,他们能想得到事先透露试题,秦淑云也必定想得到。余碧涣拿过两张纸条,匆匆一瞥,了然于胸。她叫过已经洗干净手的鸽子,递给她比较干净的那张纸条:“你将这张纸条再放回食盒里。” “为什么?干嘛便宜了姓别人。” “你如果不放回去,应该拿到它的人发现它不见了,明天还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