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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当娘的也有了话题。 裴氏带着母女俩去了湖心亭,水中的荷花开得正茂,让人看了心情舒爽。 一行人在凉亭坐下,下人们送了一些甜点上来。 陆烟然看了周围两眼,才发现湖心亭的水竟然是活水,不由想到了姜禅,那人怕水,这府上还有活水,那他会不会怕得根本不敢靠近啊。 护国公府上没有小姑娘,裴氏怕陆烟然觉得无聊,连忙唤她去小吃桌上的糕点:“然然,这是我专门让厨房的人做的绿豆糕,你快尝尝。” 陆烟然闻言尝了两块,味道不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护国公府靠着内城的最边缘,附近的宅院隔得比较远,让人也感觉宽松许多,不知不觉便静了下来。 陆烟然以为这次裴氏邀她上门便是为了之前说认干亲的事情,可是过了好一阵,裴氏也没有提。 而且对方虽然处处照拂着她,可是她却发现对方......的关注点似乎在她娘的身上? 陆烟然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特地注意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此。 看来是有什么话不好当着她说啊。 虽然有些好奇,可是陆烟然知道自己若是一直在这儿的话,对方怕是不会说出来,于是主动提出来要四处走走。 严蕊不放心女儿,准备跟着一起去。 陆烟然:“娘,你就陪着夫人吧,我走走就回来。”要是她娘也走了,护国公夫人还说什么?再说了,她一直觉得严蕊应该像别家夫人一样多出去与人谈谈心。 如今她正是花信之期,日子过得太寡淡了些。 裴氏心中叫了一声好,浑然不觉小姑娘已经看出了自己的意图,唤了府上的丫鬟带她四处走走。 陆烟然向着两位长辈说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湖心亭。 而严蕊见到女儿离去,看向了裴氏,她也是心思通透之人,自然也察觉到了,开口问道:“不知护国公夫人可是有话要说?” 裴氏抿了抿唇,看着面前的女子说道:“不知meimei可还记得怀安世子?” 听到这话严蕊微微一怔。 两人之间的谈话,陆烟然自然是不知道的,离开了湖心亭之后,她便毫无目地乱走。 护国公府着实大得很,比之文国公府更甚,只是一个花园便走了好一会儿。 陆烟然只不过是为了给她娘和裴夫人好说话腾地方,见到一处庇荫游廊,索性便停住了。 带路的丫鬟生怕招待不周,连忙出声说道:“小姐,我带你去花厅吧,夫人在那儿种了不少花,正好可以看看,而且夫人早早让厨房的人熬了绿豆汤,特意用冰冰着就是用来招待你的呢。” 绿豆汤? “这儿也挺凉快的,就在这儿就好了。”陆烟然看了丫鬟一眼,“你把我盛一碗绿豆汤来好吗?” 丫鬟哪里会拒绝,然而自己走了,客人身边便无人了,只得叮嘱了一声:“小姐可别乱走,我很快就回来了。” 耳边很快便安静了,陆烟然坐在游廊上静静地等待着,脑中不由开始思索。 被掳走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让她意识到了,站在她对立面的人原来从来不是小郭氏,而是他的亲身父亲,陆鹤鸣。 这个人,怎么说呢,有些复杂。 当你觉得他很深情的时候,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小郭氏抛下,当你觉得他好面子的时候,他也能立刻认怂。 所以,她不相信陆鹤鸣会这么快便认输,只是不知他到底能忍多久。 陆烟然在脑中想着可能发生的事情,考虑着对策,其实她很想挫挫他的锐气。 他这般肆无忌惮,不就是仗着他是她爹吗? 可是她对这个爹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期盼,相反,若是能让他吃瘪,她再是高兴不过。 父女俩的接触并不算很多,可是陆烟然察觉到了对方有野心,想要大展拳脚。 可惜,镇国侯府没落了,整个陆家在朝中也无说得上话的人,没谁能提拔他。 若是让他与想得到的东西失之交臂…… 脑中突然冒出的想法让陆烟然有些哭笑不得,连忙将飘远的思绪扯回来。 这个世间就是对女人这么不公平。 男人寻花问柳,自家的夫人则责怪花楼里的女子是狐媚子;和离了,便会有人怪妻不贤。 小郭氏害她,是当继母的心思歹毒。 陆鹤鸣一丝污水也没有沾上,即便知道这件事情他也有责任,可是毅然将妻子休掉的他已经获得了一些人的谅解。 陆鹤鸣是她爹的身份注定了这场战争会是场持久战。 陆烟然盼着自己能长大一些,只有亲手将陆鹤鸣想要的破坏,她才会得到慰藉。 正想得入神,眼前突然一暗,陆烟然抬眼一看,一张巨大的荷叶盖住了她的头,还没来得及反应,陆烟然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 微微有些嘶哑,陆烟然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将头上的荷叶摘下,果然便见到了来人。 姜禅。 “你怎么变黑了?”陆烟然看着面前的人,话脱口而出。 姜禅没有想到她竟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气得瞪了瞪眼,取了她手中的荷叶又盖在了她的头上:“不许看。” 荷叶很大,一盖在头上顿时什么也看不见了,抬眼只能看见荷叶上的那些纹路。 陆烟然觉得顶着一张荷叶有些怪怪的,准备将荷叶取下来,结果头上一重,一只手压在可她的头上。 陆烟然:“......” “你没有黑,我只是说说而已。”其实姜禅的肤色确实不黑,可是因为他之前一直白皙俊秀,所以即便只是黑了一些也十分的明显。 姜禅听了陆烟然的话哼了一声,索性双手盖在了她的头顶:“反正不准看。” 陆烟然想了想说道:“不会一直这么黑的,捂两天就白回来了。”又或者,她给他说两个美白方子?很有效的。 姜禅自然不知道她的想法,索性坐到了一旁,当然,手还是没有移开。 陆烟然觉得两人此时的姿势怪异得很,正准备说话便听他说道:“我同我父亲去军营待了几天,和军营里的士兵比,我已经很白了。” 他话一落,陆烟然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变黑了。 头上的荷叶是真的很大,此时盖着她的头垂下几乎能到她的胸前,十分碍眼。 陆烟然抿了抿唇,头上的手不好弄开,她索性直接将荷叶从中间撕开,顿时将脸露了出来。 她的动作快,姜禅还没反应过来,荷叶便被撕成了两半,顿时气得瞪了她一眼:“不听话。” 对方的语气像是在指责小孩一样,陆烟然也没在意,出声问道:“你去军营干什么?” 姜禅微微一愣,“就是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