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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小橘拍拍脑门,大笑:“想起来了,运动会打牌那次么,大笨孙子。” “呵,你把坑挖好了,自己乖乖钻进去,然后让你们班男生将土填上。”陆湜祎又嘱咐,“少浇一点水,北京本来缺水就。” 橘生淮南为橘,生淮北为枳。 眼前的这个男生,是否是最适合自己生长的那片土壤? (5) 春天过了大半,陆湜祎和邱乐陶的寝室组织了两次联谊。 “是那次他们寝室的人看见我,提出要结成友好寝室的,我没多想就答应了。”第一次联谊归来,邱乐陶在电话里告诉小橘,“大土可是非常地不情愿,说你们着什么急,火上房啊?!哈,他可是耐心地等着某人从郊区发配归来呢。我也告诉姐妹们了,谁也不能对大土出手,因为谁都不是某人的对手。” “前两天,被水水他们拉去,陪邱乐陶一寝室几千只鸭子逛夜市去了,唧唧呱呱一路。”陆湜祎隔天也打来电话。 “那还不好,热闹呀。总比我在这儿清修要好。” “对,对,热闹极了。但也很讨厌。” “喂,这么形容人家女孩子,不好吧。”夏小橘失笑。 “我是说那些卖玫瑰的,总围上来。”陆湜祎哼了一声,“我和那几千只鸭子中间的距离都能过坦克了,还围上来。那些女生自己倒是买了一大捆花花草草的,也许是要回去吃吧。” “我也想逛夜市。”夏小橘说,“毛豆,羊rou串,麻辣小龙虾,盐水菠萝……” “你那是夜市还是消夜?不怕再闹一次痢疾啊?”陆湜祎揶揄,“等你回主校区我和你一起去,免得没人送你去急救中心!” 随后一次夏小橘进城,便参与了陆湜祎寝室的消夜活动。在路边大排挡要上一盘毛豆,几十串羊rou,两份麻辣小龙虾,若干扎啤。水水在小橘面前摆了只玻璃杯:“我们一人匀你一口啤酒吧,光吃rou很腻的。”她紧紧捂住杯口,头摇得像波浪鼓。 “不喝酒也行,把这个消灭。”陆湜祎从隔壁水果摊拎了削好的菠萝。 “没泡过盐水吧,吃这么大的菠萝,嘴巴会木掉。”夏小橘咋舌。 “那就喝啤酒。”水水又来夺她的杯子,鬼鬼地笑,“以后还要经常参加我们的集体活动呢,不锻炼锻炼怎么成?” “来三个烤翅。”争抢中,芜杂的声音掩盖不了旁边男生的话语。 “不要辣,少放盐。”他又补充。 “知道了,老规矩。”摊主拉长声音,“还是你吃两串外加一串皮,她吃rou。” “是啊,吃得都长在这儿了,”男生拉高衣袖,“大热天,一身鸡皮疙瘩。” 女孩嗔怪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谁刚才还说,全力支持我减肥的?” 他们站在路灯下,路灯昏黄的光照在脸上,两个漂亮的年轻人,一样修长的身影。隔着烧烤摊缭绕的烟雾,面孔有些模糊。夏小橘一分神,杯子被水水抽走,倒了大半啤酒。 那一天夏小橘喝了两大杯扎啤,自认为毫无醉意,就是开始话多。林柚拉她去自己寝室住,她还挥手,说没事儿没事儿,我还能赶上末班车。直到众人问她过些天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夏小橘才意识到自己喝多了,因为她打了个嗝,大声回答说:“好大好大好大一只Snoopy。”程朗就坐在对面,专心剥着小龙虾。 Snoopy代表什么,他不知道,他全都不知道。芒果布丁是谁,或许他早就忘记了。 夏小橘猛然起身,感觉满腹凉意忽地冲到头顶,打了个哆嗦。“不行了。”她摆手,“我必须睡觉了。”必须要闭上眼睛,将他看她时的温柔目光屏蔽在脑海之外。 因为是周末,寝室里的北京女孩回家去了。林柚安顿夏小橘在自己床上躺下,说:“这样我还放心一点,免得你半夜起来吐到人家床上。” “关键那是上铺,会变成天女散花哟。”夏小橘学樱桃小丸子,呼呼呼地笑。 “你好恶心。”林柚正在洗毛巾,用指尖沾了水掸过去。她换了米白色的宽大睡衣,背后印着一只大大的米妮。长发用铅笔随意地盘在脑后,散下几绺来,垂在纤巧的脸颊旁。她洗好一条毛巾,塞在夏小橘手里:“喏,擦擦你的小花脸。”拿起盆去换水,还轻轻哼着歌,似乎是“我爱洗澡乌龟跌倒”。 “看到你又这么开心,真好。”夏小橘把毛巾搭在额头上,“而且像个小孩子似的。” “她们也都这么说。”林柚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原来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些没事儿就撒娇的女生。其实,你在大土面前,也很像个小孩子呢,没发现么?” “啊?是么,呵呵。”小橘笑了两声,转过头去。床头书架上,一张合照在暗影里看不清,隐约是漫天飞雪,穿成北极熊一样的两个人。毛巾啪嗒地掉在枕头旁,她飞速拾起,索性盖住整张脸。没有人给她一个拥抱,只好双手环住肩头,用力地抱紧自己。 第二天林柚一大早就去排练,给夏小橘留了饭卡和字条,让她晚上务必留下看演出。“回到舞团的第一场公演,一定要给我打气哟!” 在练功厅,林柚高盘的发髻有乌色檀木的光泽,净瓷一般光泽无瑕的脸庞,她下巴微扬,脊背挺直,右手轻搭在把杆上。晚春夕阳映出少女苗条纤秀的剪影,一直流淌到夏小橘脚下。“底子就是好,这么快就变回美女了。”黄骏站在她身边,啧啧赞叹。 “前不久不知道谁那么刻薄,说人家难看!” “是么?谁说的?怎么可能啊。”黄骏佯装无辜,“夏小橘,物以类聚,你的姐妹可都是美女。” “少来,想溜须去别处,我才不吃这套。若是你借机揩油,”拽过他的胳膊,“哼哼,以后就别想在道上混了。小心掰折你的指头!” “揩油,那也要拿程朗开刀啊!”黄骏笑着,拉过程朗的手指,塞到夏小橘的手心,“掰吧!” 人家是名正言顺,算什么揩油。 她想张口答话,却找不到合适的语气,似乎无论怎么说,都透着一股哀怨和尖酸。于是不做声,冲黄骏扬扬拳。 黄骏跳开,拍拍程朗:“没买束花庆祝演出成功?” “太高调了。”他摇头,“她说……” 夏小橘无心再听,推推黄骏:“我先走了,路远,太晚回去不安全。”又转向程朗,“和林柚说一声吧,她一定是最棒的!” “不等大土了?”黄骏喊她,“他们年级篮球赛一完就赶过来。” 她没转身,扬起手来摆一摆。身后传来黄骏的大笑:“还是你这就赶过去给他加油啊。” 从练功厅出来,到校门和cao场是两个方向。想着大土看到自己出现在观众中,汗水淋漓的脸上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