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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面有好多铜钱。”高辰挽起衣袖,从浅浅的水池里捞出一枚铜钱细细查看,见是真的又重新丢了回去。 “这些人怎么将铜钱丢在水里?”高辰很疑惑,“难道是因为钱太多,所以才这样?” 青司听得弯弯嘴角,她当初第一次看见这姻缘池,好像也是这么想的。 她记得,曾几何时,她也站在那里向着那方孔洞里,丢出过一枚金豆。 姻缘池旁,连理树生,有风吹过,婆娑树响间,红色的飘带从那两棵相互依存百年的连理树上垂落下来。 被风这样轻轻吹动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好看。 “把钱丢进水里已经够奇怪了,怎么还有人将红布系在树上,这样岂不是很怪异。” “这位施主是第一次过来吧,”有扫地的小沙弥看见高辰这大惊小怪的样子,一时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施主年纪小或许并不清楚,咱护国寺这姻缘池和连理树灵验着哪,”小沙弥拄着扫把指着姻缘池。 “传闻,只要你想着心上人的名字,将铜钱掷过姻缘石那方小孔,就能与所爱之人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原来这水池竟然还有如此作用。”高辰惊讶的看着缀着不少铜钱碎银的姻缘池,“这水池竟然如此奇妙,那树上的红布又是何意?” ------------ 412连理树下 “至于这连理树……”小沙弥看着高辰突就泯着嘴笑起来,“施主年纪这样小,现在就打听这个,是不是太早了些?” 高辰看着这笑有些恼,他就不明白了,不就是问上一两个问题,这与年纪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也不知道,所以才在这里不言语吧,”高辰仰着下巴,看着那棵歪七扭八的连理树。 “不过就是两棵长的怪模怪样的树,偏就你们将它当做什么奇异的东西一样,还系上红布,不是为了镇邪之用吧。” 小沙弥听得急了,“施主年纪不大,怎么说话却是如此。” “这两棵树在护国寺建立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听以前的师兄说,这两棵树原本是两棵彼此并没有什么联系的树。” “但是在这百年的时间里,却是枝叶渐渐靠近,最后就连树根都彼此缠绕,到现在已是两棵树并做一株。” 小沙弥仰头看着自己面前这树,“这就如同这时间的男女一样,彼此原本是互不相干的,但是在时间长河里却相互吸引,慢慢靠近,最终结成彼此相互依存的连理。所以主持方丈为这树起名为连理,取喜结连理之意。” 原来是这样,高辰看着眼前这棵怪树,他先前还觉得这树生的难看,现在仔细瞅瞅,其实丑的也挺好看的。 “那这些布条哪?”高辰指着那些垂落的红绸,“树为连理树那这些红布条又是为了什么?” 说起这个,小沙弥脸上越发得意,“因为这树名为连理树,所以有人会将红绸系在树上,祈求自己的姻缘顺遂,这时间长了,树自然就变成这样。” 高辰觉得这有些胡扯,“若是人人都将自己的姻缘系在树上,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算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小沙弥率直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反正小僧是方外之人,并不需要去考虑这个。” “不过有香客说过,这连理树上的红绸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系上的,有些红绸明明在上面打住了结,可是风一吹就徒自掉落,而有的看似只是依着枝叶挂住,却风吹雨打经年不会褪色。” “所以,人们都说,那些红绸系不上的代表彼此有缘无份,非我良人自然不被连理树所祝福。” 高辰还想再问,却见小沙弥用扫把指了指不远处的木架,那架子不大,却摆满了各色各样的红绸。 “你要是有需要就去过去取一根,红绸是不收钱,不过听说往架子旁边的功德香里丢钱的人,更容易受到连理树的眷顾。” 小沙弥说着不再迟疑,摸摸光头,拿着扫把向着旁处扫地去了。 高辰看看眼前的连理树,又看看一旁的木架,最后又瞅了瞅相敬如冰的某两只。 为了这两人,他真是cao碎了一颗心。 鲜艳的红绸在架子上垂落一角,随着清风微微摆动,高辰取过一条看了看。 发现这红绸上面不仅有写的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之类的,竟然还有金榜题名,生意顺遂。 “这沙弥不是个骗子吧,”高辰抽出一条写了“恩爱两不离”的红绸,在看到那功德箱时,犹豫了刹那。 可最终他还是从袖里取出张一百两的银票放了进去,或许是觉得这份心意不够,他甚至又往里多塞了两张。 “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诸天神佛,只要你能能让这两人和好如初,别说是这几百两银票,就是倾家荡产,为你们重塑金身,我也是心甘情愿。” 高辰看着那功德箱,在心里忍不住默默的颂念了一遍又一遍。 “只要……他们能好好的……” “父王!神女!你看我拿了什么!”高辰攥着红绸写有字迹的那一头,向着两人挥动着手里的红绸。 “虽然刚才那小和尚说了是给有情人准备的这些东西,但是我刚才看过了,这红绸上除了那些情啊爱啊,还有生意顺遂什么的。” 高辰紧张的捏着手里的红绸,“今日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不管真假,我们系上一根如何?” 高辰这话虽然是看着高渐离说的,但是青司能感觉到,高辰是说给自己听得。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这样。 “这世间情爱,若是都能寄托在一根小小红绸和一棵树上,那岂不是以后可以肆无忌惮,只倚靠一棵树来成全自己的一切。” 青司这话说的明白,却听得高辰一愣。 “虽然这树未必灵验,但是偶尔试试也不错啊,”高辰看着青司,力求用眼神说服对方,“若是不成最多丧失一根红绸,可若是成了哪?” “不会成了的。”青司这将要话出口的话,在看到高辰那双期待的眼睛时,又暗暗的咽了下去。 “不管成不成,你有没有想过,这树生的这样高,我们又怎样将红绸挂上去?” 高辰与青司站在那棵连理树下,这树看着不高,但是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