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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摆上了各式的玩器摆件。这些小玩意儿是令仪的最爱,这些年来也不知积攒了多少。 令仪随手将架子上新得的一个玉葫芦拿了下来给秦勉看,却是件翡翠雕的摆件,不过巴掌大小,碧绿可爱。 “二哥,这是母妃送给我玩的,你说好不好?” 秦勉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笑着点头说:“母妃的东西自然都说好东西,倒便宜你了。” 令仪甜甜的一笑。 秦勉在一张椅子上坐了,脸色渐渐的凝重起来,沉默了一会儿才开了口:“令仪,以后你少惹母亲生气。” 令仪听见她哥哥教训她,挑眉道:“我向来都说乖巧懂事的,可从来不会惹母亲生气。二哥干嘛又教训我?”令仪显得有些不服气。 “meimei你先别恼,我并不说要责怪你什么。你知道的,我向来陪她陪得不多,怕她身边寂寞,所以想拜托你好好的和她说说话。我们母亲并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想法,有时候又过于忍耐,甚至不惜自己吃亏。我希望你能好好的陪她几年。” 二哥怎么突然和她说这个?令仪有些感到纳闷。 半展茶的功夫后,张侧妃回来了,兄妹俩一道出来了。张侧妃的目光全在秦勉身上,儿子此时出现在这里,她微微的有些诧异。 “母亲!”秦勉毕恭毕敬的向张侧妃作揖行礼。 张侧妃一如往常般淡漠的点点头。 “二郎君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张侧妃说着便进了那边的屋子,令仪冲秦勉点头微笑,示意他赶快过去。 秦勉跟着进了屋,张侧妃就坐在寻常爱坐的那张铺了红色缎子椅袱的圈椅上。她抬头看了一眼,秦勉已经进来了。 张侧妃指着旁边的一张空着的椅子道:“二郎君也请坐吧。” “母亲,您用不着和儿子这样客气。不管怎样我始终是您的儿子。” 张侧妃从王妃的口中得知秦勉已经知晓了当年的事,因此说话格外的客气:“您是龙子龙孙,嫡根正枝的,我们也攀附不上。” “母亲,您说这样的话不是安心的咒儿子不得难生么?我虽然是个混账,但是伦常道义却是知道的。没有母亲您,也没有儿子的今天。” 秦勉说着便要对张侧妃下拜,张侧妃慌忙伸手将他扶住了:“好孩子,别拜,别拜。”张侧妃打量着秦勉,这个儿子长得很高,自己和他在一起,堪堪只到他的肩膀。儿子长得俊逸非凡,这两年来身体越发的强健起来,一扫小时候的病弱,在她不知不觉中就长成一个男子汉了。 要真是自己的儿子该多好啊,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儿子她睡觉也会笑醒吧。可是她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不过白白的占了一个圣母的名分,儿子却不是她的。王妃宝贝似的疼爱着,捧着,好不容易养了这么大,她即便是想亲近也亲近不了。 “不管世事怎样变迁,您永远是我的母亲。”秦勉凝望着张侧妃的脸,那样的慎重。 “孩儿,那天我和你父王去莲花寺上香,却是我失去腹中的孩子不过一个多月的光景。我在菩萨面前祈求让失去的孩子再回到我的身边,没想到你就出现了。你在你乳母的怀里那么幼小,还不会认人,我一伸手你就对我笑了。王爷做主让我养你,我便把你当真当成菩萨赐给我的礼物。那时候你一直很乖巧,就是饿了,撒了也不会大哭大闹,只是哼哼几声,只要满足了,你就会自己玩耍。夜里也不哭,在我怀里睡得可香了。好不容易回到王府,你父王做主让把你养在王妃的房里,王妃一见你就和我一样爱上了,舍不得撒手。她待你很好,和亲生的没两样。我想你了,就去王妃房里看你。直到后面我又添了令仪,才把对你的想念转移到你meimei身上。” “孩子,我不是故意对你冷淡,我知道我爱不起啊。” 张侧妃说得动容,话语间早已说珠泪涟涟。 第八十四章 羁绊 (九更) “你那乳母就葬在莲花寺后山上,坟前有一棵白杨树。是你父王亲手葬的她,还请了寺内的和尚念了七天的经文超度。这些年过去了,我没有再去坟前看过一眼,也不知那坟还在不在。二郎君,多亏了这位忠义的乳母,她舍弃了自己的孩子将你换了出来,一直带着你东躲西藏的,好不容易到了大名府,我们连她叫什么姓名也不知道。以后要是有机会去她坟前看看她。” 母亲的话还萦绕在耳畔,他又去了重华殿,齐王妃劝他:“你带着媳妇逃吧,天下这么大,总有容身的地方。控鹤监又不会遍布全天下,你们躲到大山里去,找一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只要好好的活着就够了。” 秦勉却说:“我们逃了,王府怎么办呢?上面那位难道不对你们发难?” 齐王妃道:“王府?王府也不会怎样的。我们是孝宗皇帝亲封的藩王,世袭罔替,也轻易动不了我们。都这时候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他能带着锦书一走了之?显然是不行的,前世他死后还牵动那么多的人,这次逃了,上面肯定会捉住王府的人引诱他出来。他不能让王府陷入危险中。 秦勉沉默不语,齐王妃看着难过,心道要是这个孩子没有这一层身份该多好,总能平安顺遂的过一生。 秦勉回到家,锦书也刚刚回来。 “听说你今天没有去酒馆?” “嗯,我去了一趟上清宫。” “王爷打定了主意要出家?” “是啊。” 锦书眉头微蹙,叹息道:“这条路可没有回头路可走,只是可怜了母妃。”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些年母妃一直都是一个人,母妃她早就习惯了吧。” 明明丈夫还在世,却半点也依靠不了,甚至连见一面也没那么容易,这样的过几十年,是一种折磨吧。 锦书不明白齐王为何非要走这条路,她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父亲失踪了有些日子了,程家派了几波人去寻找,她也让人去找过,后来阳家也派人去找过,可是一点音信也没有。父亲会不会也遁入空门? 梳洗罢,秦勉进来时看见了一幕绮丽的美人灯下读书图。她已经换了一身银红色的宽松纱袍,在灯火的招摇下银红的颜色被晕染得有些橘红。黑缎子一般的头发如瀑布倾斜,垂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