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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围墙问:“那你的功夫能翻过这个围墙吗?” “能。”他说得十分迟疑。 然而她却高兴起来:“那你带我翻过去。” 嗯? 他愣在原地,让她的话为难住:“翻不出去的,过了墙还有巡逻的侍卫,被抓住了,我们就麻烦了。” 她眼睛里晶亮的光芒顿时沉暗下去,抿了嘴角不说话,再不看他一眼,扭头就往回走。 他不敢追,亦不敢动。 只能痴痴瞧着她的背影远去,痴痴想着,方才是她第一次与他说那么多的话。 一个月后,太后懿旨下来,他跪在冰凉的地砖之上,满心满眼都是难以置信。 同样难以置信的还有他一直护卫的太子,爱新觉罗.胤礽。 他看着他冲进大殿,看着他一把抢过了懿旨,看着他把懿旨狠狠摔在他身上,叫嚣着让人将他拖下去杖毙。 气急败坏得连高堂之上的皇帝都震惊了,喊了大内侍卫将太子拖下去关了禁闭。 他耳边只听太子在喊:“皇阿玛,这懿旨是假的,是假的。曾祖母明知我喜欢她,你们明知我喜欢她,不可能把她嫁给别人的。你们都骗我,这懿旨根本就是假的,敏瑜不会嫁给他的,她只能嫁给我,只能嫁给我!” 身畔宣读懿旨的太监低声唏嘘。 皇上皱紧了眉,挥挥手让他领旨下去。 他跪别了圣恩,前脚才出门,就听后面的皇帝勃然大怒,不知摔了什么东西,斥骂了几句:”不成器的东西,为了这么点子事,就罔顾储君身份,做出这等丢人的事体来。” 御前伺候的大太监梁九功跟着不住的劝。 他走出几步,在长长的廊檐下,尚还听得见殿里的声音:“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太子殿下少不更事,情有可原。何况……何况吉祥格格与太子殿下实在是自幼相好,他不信格格另嫁他人,也在情理之中。” 是啊,太子与敏瑜自幼相好,她嫁太子是天经地义,不嫁太子,才是出乎意料。 他深一脚浅一脚捧着懿旨,不知自己是怎样回了侍卫处。同僚们业已得知这个消息,团团围在他周围,没有道贺,却全是异样打探的目光。 侍卫处的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是太子的舅舅,以往他这个六品的蓝翎侍卫,从没有机会可以同索额图说上一句话。可那一天,索额图却把他叫到了眼前,拍拍他的肩膀,也不知是同情还是赞赏,只说:“祝贺你,娶妻如吉祥。” 他茫然地叩谢,此后,一天天都是茫然的。 宫里传旨,给他批了一个月的体沐假,准他娶亲之时不必回宫当值。一个月后,又下了圣旨,留在施府候庭阙,暂不续用。 然后,这一候便是五年。 五年里他同敏瑜从相识走到相睦,从前以为不可能发生的事,一一都发生了。她同他说话,同他笑,同他生了孩子,同他一道回乡。 可是,六哥再提起从前的时候,他却不知道,如今的敏瑜,是不是真的走出过往了。 她心里,是不是如他一般,当他是唯一? 烦躁的在床上翻了几翻身,想睡个回笼觉都睡不安稳,施世范一个挺立坐起身,耳听院子里没了动静,六哥大抵也回房去了。他便穿上鞋,偷溜出门去,熟门熟路就摸到了八房。 敏瑜洗漱才起,两个小丫鬟昨儿睡得晚,这会子她也没让人叫她们,只是和璎珞小声说话。 施世范轻手轻脚进去,直把两人都吓得不轻。 璎珞回过神,忍着笑退出去,把空间都留给他们夫妻两个。 敏瑜笑着推他一把:“你这么早来做什么?” 施世范顺势拉住她的手,缓缓握住:“没事,就想来看看你。” 敏瑜含笑瞥他一眼:“你不仔细些,让人看见,又有得话说。” 施世范原也为了掩人口舌,搬到前院之后,若无事,甚少往后院里来。只是今日他就像是五年前那般撞了邪,不知怎地就想来看她一眼。 ☆、第一百一十六章 怀孕 第一百一十六章 怀孕 作者:傅粉何郎 见她虽已洗漱完毕,头上的簪子却没有绾上,便信手拾来,轻轻插入她的发髻里。 敏瑜看他的眼神越发狐疑:“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施世范摇摇头,手指顺势而下,搂在她的腰上。夏日里衣衫单薄,敏瑜只觉得他手掌上的温热,隔着衣衫直直透到她骨子里来。 陌生,却又熟悉。 她脸一红,抬手就去拉扯:“要死了你,也不看是什么时候就胡来,还不快放开。” 施世范存心同她玩闹,不仅没有放开,反而将双臂收得更紧,偎在她耳边不住低笑:“我怎么胡来了?我自己的妻子,碰一碰都不可以?” 敏瑜白他一眼:“施世范,你爹去世还不到百天呢,你就要当不孝子了?” 施世范闷声辩驳:“我不过抱一抱你,就成不孝了吗?那我要是亲一亲你,该当如何?” “该当千刀万剐!” 敏瑜让他腻出一身薄汗,不仅脸庞热热的,浑身上下都开始热了起来,窝在他怀里,更似是罩了个蒸笼。 往常在京师施世范也有淘气的时候,不过大多仅限于言语,似今日这般难缠的,倒还是头一回。若非熟知他的样貌身量和声音,敏瑜几乎都要怀疑这个缠人精是不是有人冒充了施世范而来。 吃不准施世范是与自己开玩笑,还是真的精虫上脑,一大早跑来寻亲热,敏瑜无奈用力挣脱了两下,胳膊肘抵着施世范的胸膛,小声的嗔怪:“别闹,我还要去议事厅呢。” 施世范毫不松懈,仍紧紧抱住她:“天儿还早呢,我才从前院子里过来,二哥他们都还睡着。” “那你也不能胡来。” 敏瑜粉面羞红,知他言下之意,越发急了脸:“外头丫鬟们都还在呢,传扬出去,我们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施世范咬着她的耳垂,若有似无的轻含几下,模糊应道:“我们动作轻些就行了。” 这可真是自欺欺人,夫妻两个屏退了丫鬟,在房里不吭声的呆了半日,就是不干什么都会有风言风语,何况施世范又不是那般老实的?就能保证不出一点动静? 敏瑜不信他忽悠,还在尽力挣扎:“不行,阿玛的七七还没过呢,你才袭爵当了靖海侯,万一闹出丑闻来,我瞧你怎么出去见人。” “那就不见人好了。” 施世范隐忍得难受,说起话也顾不得头尾,敏瑜好气又好笑。她们夫妻自老侯爷去后,差不多有两个月未曾同房了。初时,是伤心过度,没有那个心情,后来回了晋江,分居两处,自然也没有那个想法。 就是不知施世范今儿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按道理,他不是不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