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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什么时候?” “呃……”敏瑜搓搓手,讪笑起来,“就是那一晚带清儿出去吃螃蟹宴的时候,可巧客来居少东家也在,碰着就说了几句。” “你……你让我怎么说你是好?”施世范好气又好笑,他就料到那日她突发奇想去吃螃蟹宴,是另有目的。果然,还是被他料着的,只不过内容的确让他很意外而已。 “那个客来居的老板是有三头六臂么,惹得你这般惦念?” 他话里不乏醋味,敏瑜笑意更浓,挽住他的胳膊道:“这不是好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脑袋才想起自助餐的点子嘛,又不是为了别的。怎么样怎么样,就做他们家生意如何?” “你说好就好,我还能怎么样?” 施世范仍是一贯宠溺的腔调,将敏瑜的手握住道:“不过,你是妇道人家,如何在外面抛头露面?这生意难道要我替你打理吗?” 敏瑜媚眼轻扬,薄有计谋道:“那倒不必,咱们两个谁都不用去cao那个心,只管送了钱每年收点分成就行。” “这倒真是天上掉馅饼了。”施世范瞅一眼她的神情,忽而就笑弯了眉角。他们两夫妻也算是难得说这些话,钱财不过都是身外物,敏瑜要用他自然愿意。怨道书上说一掷千金,只为博红颜一笑,,他这会子竟深有此意了。 两人既是商议定了,敏瑜事不宜迟,回房就写了一封信函,将湄芳那十张银票,连同自己的两张,一道折叠好塞进信封里,叫来翠儿吩咐道:“找个仔细老实的人,把这封信送去客来居掌柜的那里,告诉他务必要交给他们东家,万不能私下拆启。” 翠儿掂量几下信封,很有些骇然道:“奶奶,你把这些钱都送去客来居了?” 敏瑜道:“是啊,送去才能钱生钱呢。快别问那么多,我又不是傻,还能白给他们送银子,快去找人送去。” 翠儿心里还是有点担心,但敏瑜都已发了话,她又不能不听,只得从前院子好了施世范近身伺候的小厮,托他把信送客来居去。 客来居的掌柜拿到信的时候,听明白是送给东家的,还有点纳罕。原因无他,谁都知道客来居的少东家走南闯北,指不定哪一日回来,从未听谁给少东家写过信送过东西,敏瑜送来的这一封还是头一遭。 掌柜拿着信,摸着挺厚实的一叠,也不知写了多少东西,只怕是要紧事,拉住那送信的小厮,只管问他:“敢问小哥儿,这信是哪里来的?” 小厮按着翠儿教的话回他:“小的只管送信,这里头写着出处呢,掌柜的只需交给你们东家,他看了自然就知道。” 掌柜的道:“可我们东家指不定什么时候来啊,这信万一耽搁了……” 小厮笑道:“我们主子说了,不急,什么时候你们东家来了,什么时候你给他便是。” “哎,这……”这倒奇哉怪哉,居然还有这般送信的说法。 他正困惑间,不留神那小厮脚底一滑,就溜开了。掌柜的连连跺脚,还不等追出去,就已不见了人影,没法子,那封信也只好收起来。 敏瑜也知胤禟行踪不定,不知何时会再去客来居,倒没有让那小厮回话。然而出乎她的意料,不出三日,客来居那边居然回信了。 翠儿说是外头有个人等着回话,本来打算是去见了施世范,可巧他带着人出城办事去了。敏瑜想了想,就让瑞竹香兰在屋子里立起来屏风,着人去叫回话的人来。 隔着素纱屏风,敏瑜和翠儿等人隐约看见一个高挑的人影儿步入房中,那人瞧着屏风,刹那间似乎明白些什么,一躬身却抱拳歉意道:“不知是夫人在此,失礼了。” 敏瑜听着话声,眉心一凛,却不想到会是他来——那个捉着她不放的假东家,向午。 她忙咳一咳嗓子,可以压轻声音道:“先生多礼,我家侯爷出门办事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是我叫人领了先生进来,倒不怪先生。但不知先生此番来,是有什么话要说?” 向午不觉有异,他也是无意回客来居取一样东西,见着掌柜的,方知有人给了他一封信。他的身份虽对掌柜的而言,不算神秘,但在外却甚少有人知晓。听闻那人特意交代要送给东家,他思虑再三,怎么想都觉得与那日被捉住的人有关。 信件拿回去之后,胤禟看了就笑了,笑完却略有无奈:“这个人果真聪慧。” 他追问是谁,果然,就是那日撞破他的身份,还狂妄叫嚣的小子。 他原是要看看信的内容,叵耐胤禟看完就几下将信撕个粉碎,只提笔在纸上写了个大大的“喏”字,转交给他,让他带回靖海侯府去。 他不是没见过靖海侯施世范,但印象中施世范不是那日捉住的人啊。问了胤禟,胤禟却兀自发笑道:“她的的确确是靖海侯府的人,只怕地位还不低,你送去莫再惹恼了她。” 他依言而来,府里人说施世范出去了,另有人接见他,他还当是那个小子,想不到竟会是静海侯夫人,真是差点唐突了。 敏瑜接过他送来的信,看见那个‘喏’字,不由心情大好。到底是孪生兄妹,湄芳大方的吓人,这个胤禟也不赖嘛。她那么多的无理要求,他居然都答应了,她又相信天上掉馅饼了! “回去告诉你们东家,我替侯爷谢谢他了。”敏瑜笑眯眯收起信,有了胤禟这份承诺,再不怕湄芳闹事了。 向午等片刻就等来她这一句话,心下多少有些失望,想了想,方问道:“夫人,请问府里还有哪一位公子在吗?” 敏瑜愣了愣:“公子?什么公子?我们家侯爷一早就出去了呀。” “除了侯爷,府里就没别的公子少爷了吗?” “没了呀,这府里就住着我们侯爷呀。”敏瑜有些奇怪,她生的可是闺女,还能有什么公子少爷? 向午也有点愣了,明明胤禟说那个小子就在这府里住着,他还打量再见面要好好折辱那小子一番,看他还敢不敢张狂。怎么就会没有呢? 他犹豫着,敏瑜见之奇怪,便道:“咦,先生还有别的事要说?” 向午道:“是有一事,敢问夫人,贵府可曾有一位公子去客来居吃过螃蟹宴?” “嗯?”敏瑜有些傻眼,纳闷他怎么提到了这一茬儿,未免生是非,不得不扯谎几句,“那个……吃螃蟹宴的公子回来家了,不在府里,先生找他什么事?” “哦,没什么事,我就是好奇问一问。” 向午忙摆一摆手,看来那个人的确是靖海侯府出去的。哼,算他这次跑得快,再有下回,碰见了管保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抱拳道声告辞,向午就回去向胤禟复命了。 敏瑜了了一件心事,总算可以安稳两日。这日秋风正冽,施清遥顽皮过了头,竟有些风寒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