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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下锅煮了。” 赑屃晃了晃长脖子,摆着四肢钻进了木桌下头的小洞里。 “jiejie。”宝庆小公主捧着手里的梅花兴奋的跨进小厨房,穿着一身粉嫩宫装的她梳着一对双髻,小脸肥嫩,更显几分玉粉可爱。 “来了,淑妃娘娘呢?”伸手接过宝庆小公主手里的梅花,苏妹抚了抚她被冷风吹得通红的小脸道。 “嗯,母妃说累了,让宝庆自己来。”仰头看着面前的苏妹,宝庆小公主咽了咽小嘴道:“jiejie,想吃酥糖。” “现下没有酥糖,过会子给你做梅花香饼吃,好不好?” “好。”宝庆小公主乖巧的点了点小脑袋道:“那宝庆去梅园摘梅花。” “不用去梅园,这南宫的后园子里头就有。”牵着宝庆小公主的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后园子,苏妹替她拉了拉衣领道:“去找圆桂陪你去。” “嗯。”应了苏妹一声,宝庆小公主欢欢喜喜的又跑开了。 看着宝庆小公主那兴奋的小身影,苏妹微一侧头,却是突兀看到了那站在不远处一棵枯树之下的褚卫。 “这位大人,后园子里头的梅花开了,您可以去看看。”趿拉着脚上的木屐,苏妹缓步走到褚卫的身侧道:“不知大人可有什么忌口的东西,今日的晚膳是奴婢在准备,奴婢手艺不精,若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望大人莫要见怪。” 今日过了年,褚卫刚刚十五,他长身玉立的站在枯树下,神情冷淡,眸色沉稳,完全不像是个十五的少年郎,反而像是一个久经朝堂多年的官场老手。 第54章 褚卫依旧站在枯树下静默未动, 苏妹踌躇片刻, 终于开口道:“不知大人可知晓外头渭南郡王府之事?” 听到苏妹的话, 褚卫终于动了动身子, 他垂眸看向面前的苏妹, 声音轻缓的开口道:“苏姑娘怕是问错人了,鄙人不知。” “……是奴婢逾越了, 那大人可有什么忌口的吗?”渭南郡王府的事在整个周陵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 从外头进宫的人大致都会听到一些风声,苏妹肯定不相信这人不知道, 但是人家这么说了,她也没法子。 “没有。”冷淡的吐出两个字,褚卫扭身便朝着后园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褚卫那清冷的瘦削身影, 苏妹微抿了抿唇,终是无奈的垂着脑袋回到了小厨房里。 褚卫是周旻晟的人, 确是没有义务告知自己渭南郡王府的事, 只是自己现下两眼一抓黑,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该如何帮锦儿和包包呢。 她真是没用! 拽着手里的白菜叶子, 苏妹蹙着秀眉, 神色纠结。 “苏妹?”突然,小厨房门口传出一道熟悉的叫唤声,苏妹抬眸向外看去,只见青瓷提着裙裾,急匆匆的冲进了小厨房。 “苏妹, 崔尚功说等一会要将那做好的衣裳给渭南郡王府的县主送去,我去求了她,她同意带你一道去了。” “真的吗?”听到青瓷的话,苏妹瞬时便从绣墩子上站起了身,神色激动。 “对,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哎。” 被青瓷一把拽住了小厨房,苏妹连话都没来得及留,直接便出了南宫。 尚功局里,崔尚功已然整装待发,苏妹在青瓷的帮助下匆匆换了尚功局的衣裳,便跟着一道出了宫。 马车里,崔尚功端着手里的茶盏,慢条斯理的与面前的苏妹开口道:“苏妹,此次让你跟着,只是因为县主衣裳的图样是你画的,所以等一会在试衣的时候若是有什么让县主不满意的地方,你都要一一记下,知道了吗?” “是,奴婢谨记。”听到崔尚功的话,苏妹赶紧垂首道。 “嗯。”淡淡应了一声,崔尚功放下手里的茶盏,突然轻叹出一口气道:“你生来便好似为了尚功局而生,制衣的手艺青出于蓝却胜于蓝,若是我拉下面子来与说,让你回尚功局,你可肯?” “……尚功,您对奴婢的好,奴婢是记在心里头的,只是奴婢已然是沂王的人了,留还是走,奴婢实在是做不得主。” “罢了,这都是命。”看了一眼苏妹那张清艳小脸,崔尚功无奈叹息道:“我早知道,你这张脸啊,是待不住的,留在尚功局里头,也是祸害,还是早走了的好。” 崔尚功的话说的有些不大中听,但是却字字珠玑,苏妹知道,自己能这般安稳的呆在周宫里头,除了崔尚功之前的庇佑,还有周旻晟暗地里的权势。 一路无言,直到了渭南郡王府,马车从角门而入,慢悠悠的驶进了一侧空广院落之中。 苏妹小心翼翼的抬手掀开了身侧的马车帘子,她看着面前那熟悉的粉墙绿瓦,碉楼空廊,禁不住的暗暗红了双眸。 其实小时的记忆她已然有些记不清了,可近乡情怯,自入宅之后,她便感觉心中激荡,即便这处地方让人厌恶,但却也让人想念,这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割舍不断,沾黏痛楚。 “苏妹,你怎么了?”青瓷扶着崔尚功走在前头,侧眸看了一眼身后红着双眸的苏妹,神色有些担忧道。 “没事,就是被风吹了沙子。”捏着手里的巾帕,苏妹赶紧抬手掩了掩自己的眼角,然后冲着青瓷摆手道:“真的没事。” 半信半疑的看了苏妹一眼,粗枝大叶的青瓷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转身扶着崔尚功往主屋的方向走去。 “尚功,我们县主就在里头。”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站在主屋门口的厚毡处,不着痕迹的拦住了崔尚功一行人的路道:“县主脾性不大好,侧妃娘娘吩咐奴婢与您说,随身带个小宫女进去便行了,不然惹了县主不快,奴婢可担不起这罪责。” 崔尚功端着身子冷眼看着面前的两个婆子,沉静片刻之后朝着苏妹招了招手道:“随我进去。” “是。”苏妹垂着脑袋应了,毕恭毕敬的跟着崔尚功进到了屋里头,看门的一个婆子转着眼珠子,磨磨蹭蹭的也跟着一道进来了。 主屋很大,可却奇怪的非常空旷,只余下一些必备的桌椅板凳,就连梳妆台上头的铜镜都不见了踪影。 内室的绣桌上头放置着未动过的饭食,这饭食已然冷硬,米饭干巴巴的堆在一处,也不知是放了多久了。 “尚功莫要见怪,县主脾气大,这几日啊,把能砸的都给砸了,就剩下这些砸不烂,抬不动的东西了。”那婆子跟在崔尚功身后,絮絮叨叨的说着话道:“您说,这些好物事,都给砸了,真是作孽哟。” “嬷嬷,您一个奴婢,怎么敢嚼主子的舌根?”苏妹侧眸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说的口沫横飞的婆子,突然插嘴道。 听到苏妹的声音,那婆子瞪眼看向苏妹,却是冷不丁的对上她那张与苏翁锦有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