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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碧灵,实施上古之术,对身体的耗损太大,所以寿命自然就更短了。 得到通灵玉后,她一直躲着华遥,除了五百年前的事不能释怀以外,也害怕万一自己真的喜欢他怎么办,她本来就不该和这个尘世有太多牵扯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但是后来,她终究没有管住自己的心。 芜辛看向她:“假如只是凝魂术对身体的耗损,殿下还能再活七、八载。” 青汐猛地一震,假如只是凝魂术……这是什么意思? 芜辛轻叹了一口气,接着道:“聚齐四大神器后,殿下要解开九天堕魂咒给姜氏一族下的族咒,就必须祭祀四大神器。” 青汐道:“你是说血祭?” 芜辛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她:“不,是魂祭。以殿下的魂魄祭奠四大神器。” 青汐脸色骤然苍白,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原来,是魂祭!原来,她连七、八载都没有。 芜辛敛眸:“殿下,有些事,该整理就整理一下吧。” 注视着跳动的烛火,青汐脸色微黯。她果然还是走错了这一步,一开始她就不应该靠近华遥的,他们本就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人果然不应该给 青汐抬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月光良久后,寂然地道:“芜辛,你是怎么做到的?” 芜辛微微扬眉:“嗯?” 青汐道:“我是说夜茴。” 青汐以前听族长们说过,芜辛之所以会成为他们的守护神兽,其实也是有来历的。 上古时期,芜辛从妖界来到人界,身受重伤昏厥,被他们族长所救,所以芜辛和他们族长立下盟约,永远庇佑他们姜氏一族。芜辛从来没提过他为何要从妖界来到人界,但青汐直觉,必与他和夜茴的这段前尘往事有关。 芜辛沉默了片刻后,道:“我和殿下的情况不同,真正的心死后,自然什么都放下了。” …… 月色浓稠,星光漫天。 青汐穿过蜿蜒的回廊,向华遥的房间走去。她也不知道她为何会来,虽然知道他可能已经睡下了,但还是想来看看。 还没走到他的房间,便听到临枫的声音响起在后院不远处。 她的眉头微微蹙了蹙,临枫怎么会在这里? 她轻巧地走到后院的一株大树后,正好能看到临枫与华遥在石亭内交谈。 青汐对眼前这一幕感到困惑,在齐梁国时临枫才与华遥结识,如今怎会这般熟识了?难道他们早就认识了? 正胡乱想着,临枫的声音清晰地传入青汐耳中:“一切都如计划进行,怀楚国那老儿正在已被胜利冲昏了头,把绝大部分的军队压在了萧清国。另外,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国相荆楼也瞅准了这个机会,正在秘密筹划,怀楚国内乱即至。主上你若现在派兵拿下它,简直犹如探囊取物,而且也不会遇到齐梁国和褚允国的阻力。齐帝滕煜倒不是看不明白你的意图,只是我们的国土和他们并未接壤,中间隔着一个褚允国,就算他有什么想法也是鞭长莫及。褚允国的老皇帝向来胆小怕事,这次又和怀楚国结下了梁子,高兴恐怕都来不及,自是不会趟这趟浑水的。” 临枫此话一出,青汐便什么都明白了。 临枫父子不仅是华遥的人,而且这本身就是一盘大棋。 华遥做事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一步都是最周全的精心谋划,连一丝一毫的破绽都难以找到。从怀楚和褚允的边境之争开始,怀楚、褚允和萧清便已经是这盘大棋中的一颗棋子了,他们的命运早就掌握在了华遥手中,他们却完全不自知,难怪现在走到现在这一步。 华遥道:“嗯,你和你父亲也在怀楚呆了好些年了,是时候回来了。” “卧底当惯了,现在突然回归正途,还真有些不习惯,容我先适应适应。”临枫风流倜傥地笑了笑,复又正色道,“主上,听说我师妹和你在一起,你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了?” 华遥淡淡地颔了颔首。 “是你自己猜出来的啊,我可一个字都没说,另外主上你的事,我也一个字没有透露过。现在好了,你们都摆明车马了,我也不用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了。”临枫似松了口气般继续道,“红月之事步步在你的算计之中,故意假装被薛太后所囚引她出现,还有你骗她你不会武功之事……我师妹应该还不知道吧?” 青汐微微一怔,原来……所有的事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包括她。 “她还不知道。” 临枫轻叹一声:“不知道也好,不然难保她不多想……” 华遥微微敛眸,并未说话。 …… 青汐转身离开,心中黯然地想,一直苦苦找寻的理由竟就这样出现了,这算不算是……连老天都在帮她呢? 第93章 相忘江湖 青汐当晚便离开了穆华国,一路往幽扈城而去。 三日后,她刚将马栓在一棵参天大树下,打算在这城郊休憩片刻再出发,就听到一声急促的嘶鸣声。她稍微转过头,便看到华遥翻身下马,缓缓向她走来,一贯容色无双的面容上竟有几许疲惫之色。 “你就站在那里,别过来!”青汐忽然出声,看着他道。 原本以为这五日她已将一切想通,可惜看到他的瞬间,心底的酸楚和思念依旧完全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华遥闻言,果然没有再向前一步,定定地站在那里,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眸色深深,却瞧不出什么表情。 青汐微微使力,让指甲嵌入手掌中,直到感觉到刺痛的感觉,才骤然松开手。这样的疼痛,她只是想提醒自己绝不能心软,她将眼底的潮湿逼了回去,抬眸望向他道:“你能找到我,是因为在我身上撒过那种乌雀能追踪到的特殊香气?” 华遥怔了好久,才缓缓点头。 青汐唇角扯出一道弧度,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你看,你做的所有事几乎都是瞒着我的,而这些,都是许久以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 华遥的眸光微沉,道:“那日我和临枫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青汐忍住心底猝然泛起的疼痛,抬眸看向他道: “是,我全部知道了,你来,是向我解释的吗?” “你无需和我解释什么,我们从一开始便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如今,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已经分不清楚了。其实仔细想想,真真假假又有什么重要的呢?重要的是,我现在已经开始觉得厌倦无趣了。” “子瞻,你不欠我什么,我们已经两清了,从此各自珍重,相忘江湖不是很好吗?” 华遥双眸骤然一冷,似结了一层冰,唇边却扬起一抹异常温柔的笑,“青汐,你是在和我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