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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了个美颜的相机,拉长了距离对着我们的脸。 鲜艳的大红色衬得他皮肤很白,面若桃花。 可惜是个男人。 我们连拍了十几张照片,最后司机提醒我们三遍到了,我们才尴尬地收起手机付钱下车。 春节前后,汽车站的人都很多。 车票也比平日贵很多。 寻.欢拿着我们俩的警证去买了票,然后带着我坐向了回老家的大巴车。 寻.欢的老家在温城最边际,叫小温乡,不属于榕市范围,靠近其他城市。 车程一共一个半小时。 他掏出手机开始p我们刚刚拍的几张图。 然后发给朱朱。 果不其然,不到一分钟,朱朱就发消息给他问我们在哪儿。 寻.欢发送了个位置。 朱朱发了个心好累的图片过来。 方剂帮她在住所附近开了个棋盘室,朱朱亲妈现在当了老板娘,掌管了算盘,而且突然金盆洗手,全职当老板娘,不再赌钱。 棋盘室现在又经营奶茶,烧烤,快餐。 朱朱空了就去里面帮忙。 托了工作的经验,倒是经营的挺像模像样。 她下个月就要结婚,本来忙的很,偏偏她不愿意辞职,一边忙一边抽时间去拍婚纱照,还抽时间去看她亲妈的店,日子充实的很。 她发消息说,让我们在她订婚那天过来一起喝酒。 寻.欢问了时间,然后发了个好。 我凑过去问,“什么时候订婚?” 寻.欢指着聊天记录,“一月二十号。” 我翻了下日历,寻.欢得瑟地扭了扭脖子说,“那天周六,我们可以申请休息。” 我就收了手机,和他相视一笑。 在这一刻的我们,都不曾想过,那一天,会成为我们所有人的噩梦。 —— 到小温乡时,已经是晚上六点。 我背着包,一脸疲惫地挎着寻.欢的胳膊,“最近晕车好痛苦。” 他倒是精神满满,拉着我徒步回家。 我在店里买了几斤水果,又买了一箱的干货。 因为第一次来寻.欢家里,听说家里人挺多,担心买的不够,还想再买,就被寻.欢拉着走了。 还在半路,就听见寻.欢朝一个骑自行车的中年男人喊了声爸。 我立马打了招呼。 李父戴着眼镜,很有文学涵养的样子,只不过身形单薄,有些消瘦。 下了车,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又把我的背包也接过去了,然后就推着车和我们一并走着。 寻.欢家里中规中矩,像个四合院,门口有花盆,水缸,还有水井,原生态的百姓之家。 进门认识了许多人,都客气打了招呼,笑着说新年快乐。 他家里围了一圈的亲戚,看到我之后,都上来和我笑着说几句,然后走之前对着李母说,“恁总算要享清福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寻.欢早就跟家里出柜,家里都知道他喜欢男人,猛地听到要带个女人回来,家里可谓是奔走相告。 离过婚算什么。 只要是个女人,他李家就能全部接受。 我僵硬着笑得发僵的面部肌rou,送走了最后一位亲戚之后,寻.欢总算找了个借口把我救了出去。 他带着我到外面吃饭,说如果在家里,估计要面对几十张嘴的盘问。 我心塞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告诉你,你还来吗?”他递了奶茶给我暖手。 我喝了口奶茶,吃人嘴也不短,硬气地反驳,“当然不来啊!” 他“哼”了一声,“那我干嘛告诉你。” 大晚上的,我们跟个游魂一样,把小温乡转了个遍。 这里都是自家设的摊子,没有暂停歇业的意思。 似乎过年对于他们来说,是个赚更多钱的日子。 回去的路上,他跟我说,“其实,我有件事瞒着你没说。” 我顿时满脑子都是李父李母问我准备什么时候和寻.欢结婚的画面。 “日,你不会跟他们说,你要和我结婚吧?!” 寻.欢无语地摇头,“不是,你想多了。” “哦,只要不是这个就好。”我抬头看了眼天空,有十几颗星星高高挂着。 我不知道,我妈是哪颗星。 我也不想她在天上看着我。 我惆怅了好半会,才听寻.欢磨磨唧唧地说,“就是,我们过来的路上,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 “然后咧?”我喝完最后一口奶茶,把它扔进垃圾桶。 后知后觉地,所有动作都顿住了。 转身,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寻.欢问,“你刚刚,说什么?” 寻.欢一脸心虚,“对,那辆车,一直跟着我们。” 小温乡的小摊贩都纷纷惊讶地看着,一开始还淑女端庄地过来这边品尝美食的长发美女,没几分钟,就跟疯了一样,满大街跑,边跑边喊着。 “靳少忱——!” 寻.欢陪在我旁边,一脸无措,“卧槽,你这样很丢脸哎。” 我不管不顾地喊着。 喊到嗓子都哑了,几乎把整个小温乡可以停车的地方都找遍,可就是没找到那个男人。 情绪来得太汹涌。 我突然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大声地哭。 毫无形象地哭。 哭寻.欢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哭自己廉价的自尊心,错失了和他好好相处的时机。 哭自己软弱而无能,没能在这场感情里,守住自己的心。 哭靳少忱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让我,对他,恨都恨不起来。 他只要做出一件事,我就能感动到泪流满面。 脑海里走马观花,眼前掠过的都是他的画面。 男人比夜色还要冷漠坚硬的侧脸,寒铁般威严冷漠的气息。 ——“怎么样?要我帮你讨回来吗?” ——“和我在一起,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打了我的女人还想我给你面子?” ——“这是我老婆,杨桃。” ——“你傻吗!不知道打我电话?!” ——“是,我混蛋。” ——“我应该是疯了。” ——“才会那么想你。” 寻.欢在旁边递纸巾给我,对每一个路过的行人维持尴尬的笑容,对我说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喂喂喂,你这样真的很丢脸。” 我擦干净脸,然后面无表情地站起身。 寻.欢问我干吗不打电话过去问问。 “他如果想见我,随时都能见到。”我把纸团扔进垃圾桶,深吸了一口气,“走吧,回家。” 我说谎了。 我害怕寻.欢看错了。 我害怕电话拨过去,靳少忱说他不在小温乡。 我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