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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 他是该生气。 他那样纠结的问题在我眼里就是个屁。 “靳少忱,别再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了好吗?我有我的生活,你也有你的生活,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要一直抓着过去那些事不放呢?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原谅或者不原谅。 我们的生活依旧。 他有司楠和孩子。 我有我的橘子。 我们不会再交集。 靳少忱突然上前一步抓着我的胳膊,目光里的火焰那样盛,“可你骗了我。” “你不也骗了我吗!”我冷冷甩掉他的手,胸膛因为陡升的情绪而剧烈起伏。 耳边传来靳少忱有些自嘲地声音,“你对我还是有恨的是吗?” “是!” 恨自己,管不住自己的一颗心。 更恨过去四年,依然忘不掉他。 我咬着牙齿,不敢抬头,害怕自己的眼神泄露一切。 眼前的黑色皮鞋又朝我近了一步,头顶落下一道更沉的声音,“不能原谅?” “是!” 我们已经到此为止了。 这是他欠我的。 廊上有风吹过来,身体被冻得打了个冷颤。 靳少忱突然眸光定定看着我问,“是不是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原谅?” 我顿时哑然。 但一想到自己先前躺在病床上假死,朱朱才愿意过来见我。 我想都没想就说,“大概,会吧。” 但是靳少忱想用那招,不可能了。 我不会像朱朱那样傻。 想到朱朱,我又有些急了,她被方剂也不知道弄到哪儿去了。 我得找顾队把她救出来。 我转了身就往外面走,满心以为靳少忱会跟着,却在拐弯时,看到他还发愣般站在那久久未动。 我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借手机给顾队打电话。 却在小护士刚把手机递给我时,被一只大手截去。 靳少忱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我,“用我的。” 随后拉着我走向路边的车。 我讷讷握着掌心的那款黑色手机,脑子里还是有些昏昏然。 靳少忱之前送过我一只和这个一样款式的手机,情侣机,还有个情侣号,当初朱朱羡慕到让我打听还有没有其它号码。 我当时还觉得跟靳少忱不是很熟,不好意思问。 一晃眼。 四年过去了。 他却还用这款手机。 现在更新换代这么快。 他是舍不得换吗。 我抓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用力紧了紧。 到了车上,靳少忱就倾身过来帮我系安全带。 “我自己...”我话没说完,他已经面无表情地帮我系好了,又退了回去。 脸上的表情寒铁般冷漠。 他也不问我去哪儿,直接就发动车子。 要去从方剂手里抢人,没了靳少忱还真不行。 我咬着唇,看着后视镜里的那张坚毅冷漠的眉眼说,“朱朱被方剂带走了,我要去找她。” 靳少忱挂了档,语气透着几分嗜血和冷冽,“嗯,我也正打算找他。” 他口中的他只能是方剂。 我也没问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我只关心顾队能不能找到我。 橘子那么久没见到我,应该会哭的吧。 想到橘子,我心都软了。 我握着手机,打开信箱,准备给顾队编辑个短信。 却在看到信箱那一刹那,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偷偷抬眼看了眼靳少忱,他正开着车,目光专心看向前方的车流。 两只修长的手架着方向盘,骨节分明,不知什么时候,卷起了袖口,露出一节麦色的手臂,手臂上的筋脉和肌rou凸着,彰显着主人蓄势待发的力量,目光一错,我看到了他的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晃得人眼睛疼。 车厢里干燥安静。 他从来不听音乐,所以寂静的空间里,只传来冷气拂面的声音。 我垂下眼睛。 指尖下的手机变得烫手。 信箱里躺着几十条短信。 发件人是靳少忱,收件人是...我。 不,是我扔掉的那只手机。 信箱里除了发给我的这些短信以外,其他干干净净。 什么都没有。 我一条条滑下去。 最新的几条都是每年的跨年当晚零点零分。 一共四条。 【新年快乐。】 紧接着,我看到了四年前的。 都是凌晨一点五十发的。 【别走好吗?】 【桃子...别走,待在我身边。】 【杨桃,别离开我。】 【我爱你。】 眼泪毫无预兆落了下来,我泪眼朦胧地仔细看着短信上的日期。 是四年前的六月十四号。 我离开靳少忱的那一天。 第一百一十三章 疯了 我记得离开靳少忱的那一天晚上,他喝醉了,躺在景区公寓。 我去拿证件的时候,还去摸过他的脸。 他以为是做梦,抱了我。 在我离开前,我听得清楚。 他喊,桃子,别走。 我哭得汹涌,靳少忱自然发现,他把车子停到路边,倾身过来就要扳我的脸。 我就往窗口缩,整个人都贴在窗户上,呼吸的热气和眼泪尽数落在了窗户上,形成了一层水雾。 我胡乱把手机关掉,紧紧握在手心。 靳少忱递了纸巾,我头也不抬地伸手接过,往脸上胡乱擦了擦。 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说,“没事了,开车吧。” 靳少忱没动,凝眸看了我一会,再次倾身过来,呼吸都喷在我脸上,声音低沉醇厚,“你哭什么?” 我咬着牙憋住眼泪,恶狠狠地对着窗户说,“关你屁事。” 后脑勺立马落入一只宽厚guntang的掌心,靳少忱扳过我的脑袋,拇指指腹擦掉我的眼泪,湛蓝好看的眼睛里情绪翻涌浓烈,流光闪烁,声音听不出喜怒,“呵,你这性子,是他惯出来的?” 我撇开脸,“对,他很宠我,不像你...就知道...” 他箍住我的下巴,眸色沉沉,似乎很认真地神色,“我什么?” 欺我,骗我,耍我。 “开车吧。”我突然xiele气。 四年了。 真正揪着过去不放的人,明明是我才对。 靳少忱突然把我拉进怀里,箍住我的力道那样紧,简直要把我的骨头都嵌进他的身体,融为他的一部分,我痛得皱着脸,推都推不开,只听到他低低地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说,“别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 “凭——” 我那句凭什么还没说完,额头落下一道湿吻。 心跳擂鼓。 在寂静的空间里,只听到一声强过一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