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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俊逸照常来了校场,看着烈日下已经是汗流浃背,疲惫不堪的将士们,他也是感到深深无力。 不是他不同情他们,而是他的话也没起什么作用,蒋正熙压根就不打算跟他好好聊聊。 这明显就是在发泄闷气嘛,凌俊逸心知肚明了,可却也真的无能为力。 因为之前从砚台那打听来的消息,凌俊逸现在可算知道了那位颜姑娘在蒋正熙心里是个什么位置了。 上一次五皇子和颜若岚成婚,他也不过是感伤了一阵子,可现在,不过是有可能,他就郁闷成这幅样子,哎……说他傻都是高估他了。 凌俊逸在一旁犯愁,这会,砚台举着什么东西,一路着急忙慌地就跑了过来。 凌俊逸瞧他的样子,有些奇怪干脆一把拦住道:“喂!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信!信!长公主的来信!”砚台举着手里的信封一脸激动道。 “回信了?”凌俊逸也跟着兴奋起来。 “嗯嗯!刚,刚到了的。”砚台喘了一口气道。 “快快快!快拿给你们家公子!”凌俊逸拽着砚台就往队伍里去了。 将士们看着凌俊逸过来,都一脸希冀地看着,蒋正熙发现大家走神,很是不悦地大吼道:“看什么看!都给我专心点!继续cao练!” “是!”士兵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坚持。 “蒋三……”凌俊逸一脸兴奋地过来道。 “怎么了?”蒋正熙不耐道。 “砚台!快!”凌俊逸对着砚台使了个眼色。 “公,公子,信!长公主的信!”砚台赶忙举着信喘道。 “什么?拿来!”蒋正熙闻言,一脸心急,一把夺过信,直接撕开,就当着众将士的面,看了起来。 众将士见状虽然好奇,可还都是不敢停下手上的动作,大家都是一边cao练,一边小心翼翼的往这头打量。 蒋正熙好半天才从信中抬起来头,握着信笺的手微微有些发抖,脸上的表情有些说不清的复杂。 砚台心里莫名一声咯噔。 凌俊逸也皱起眉头,有些不确定地拍着蒋正熙道:“喂!蒋三?你没事吧?信上都说了什么啊?” “呼……呼……不是……不是……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不是的,不是的,颜小九不是的,不是的!”蒋正熙反应了好一会,才突然有些微微癫狂地攥着凌俊逸喜出望外地喊道。 凌俊逸有些发蒙,可听清了蒋正熙的话,也松了一口气。 砚台咽了咽紧张地口水问道:“公子,是不是,没事了?” “呼……没事了,没事了……呼……呼……”蒋正熙不由自主地又捂住了胸口。 扑通通……扑通通……他的心跳又回来了,呵呵呵,……颜小九……心……心回来了。 蒋正熙笑得一阵恍惚,一众将士们都有些闪神,大家可从来没见蒋正熙如此激动兴奋样子。 好奇让众人慢慢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蒋正熙捧着信笑得越来越傻,凌俊逸真怕他吓到将士们,便俯身提醒道:“喂!蒋三!这可是外头!别笑得那么傻!” 蒋正熙突然回神,瞥了凌俊逸一眼,然后把手里的军棍一把塞给他道:“这交给你了,我,我……我要先回去了!” 蒋正熙一脸的兴奋,凌俊逸也没打算阻拦。 蒋正熙来不及穿衣服,转身就往住处狂奔,砚台见状紧随其后。 而凌俊逸却拿着军棍有些发愣。 众人一瞧蒋正熙走了,大家纷纷对着凌俊逸开始哀嚎。 凌俊逸见状眉头一挑,忍不住失笑道:“算你们命好,蒋校尉该是没空搭理你们了,成了,就地解散,都回去休息吧!” “唔!嗷!啊!”众人一阵热烈欢呼,谢过凌俊逸后,都快速消失不见了。 凌俊逸瞧着大家风一般离去的速度,又忍不住失笑摇头,耸耸肩,便打算往营区寻蒋正熙去了。 军帐里,大将军张敬德一听闻cao练解散的事情,还真是大松了一口气呢,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而此刻的蒋正熙,正捧着长公主的回信在床上欢快地打滚撒欢呢。 砚台瞧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蒋正熙却没空顾忌那些,他现在如同是劫后余生一般,正沉浸在失而复得的狂喜之中。 ☆、第三百四十四回 心秘 大概是折腾累了,蒋正熙终于是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安静了下来。 屋子里只能听见他起伏的喘息声。 砚台端着盆子拿过毛巾候着一旁道:“公子……擦擦汗吧。” 蒋正熙躺在床上人就带着欢愉道:“砚台!颜小九没事,没事的,原来是她的闺中密友方璇去相亲了,呼……没事的,没事的。” “小的知道了,瞧您高兴的,我就说也许是误会吧,您还偏不信,郁闷了这么久,哎……得亏是虚惊一场啊,不然外头那些将士们还不得疯啊。”砚台瞧着蒋正熙心情好了,也忍不住打趣道。 “呼……谁让颜小九的信里写得那么模棱两可啊,害得我误会!”蒋正熙这倒是把责任推了颜若玖。 “您怎么不说,是因为您打心里在乎颜姑娘呢?”砚台撇嘴道。 “你又想找打是不是?”蒋正熙闻言,坐起身来瞪着砚台道。 “公子,这再明显不过的事了,您还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啊?这次是虚惊,保不齐下次就……哎呦!” “你说!”蒋正熙虽然是虚惊,可最是听不得颜若玖会和他人好的消息,干脆一个枕头就飞了过去。 好在砚台身手还算敏捷,一把接了过去,不过还是不怕死地嘟囔道:“公子,您那天夜里梦魇,一直都在喊着颜姑娘的名字,好不容易醒了,就捂着胸口一直嚷嚷着心丢了,这还算吗?” “砚台!”蒋正熙皱眉,可却没有气恼的迹象。 “公子,您向来是不墨迹的人,怎么到了颜姑娘这你就胆怯了?”砚台挑眉道。 “谁胆怯了!”蒋正熙瞪着砚台。 “您啊!不然还有谁嘛,其实在京里的时候,小的就发现您对颜姑娘格外不一样。 起初我当是因为您喜欢颜女傅,所以爱屋及乌呢,后来,我发现,并不是如此。 您在高兴或是难过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颜姑娘,只要颜姑娘来了,您的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只要颜姑娘说话,你都肯听。 而且,颜姑娘一有事,您总是会最快的出现,一直帮她彻底解决才会安心。 到了西北军营,虽然相距千里,可您对颜姑娘的情意就更明显了,长公主和王府里都有给您寄信,可您总是只期待着她的来信。 而且每次都要把她的信看上十来吧,而其他的信,您都是看过一遍之后随意摆放,只要颜姑娘的信是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