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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喜欢我哥。”梅疑雪叹了口气,悻悻道。 “这样也好。”云隐点点头,然后拿了睡衣和内衣进了浴室,“你看我这匆匆忙忙从X市赶回来,可累坏我了,先去洗个澡。” 等了一会儿,梅疑雪见浴室的水声停了便开口说话。 “云隐姐,”梅疑雪坐到了沙发上,“那个,斯筠姐,最近过的怎么样?” 云隐洗了个澡,换了舒适的睡衣,见梅疑雪这样问,好笑道,“斯筠可被你坑惨了哟。” “啊,我当初真的是太自私了,为了逃婚,把她置于那样的境地,我哥的脾气也是知道的,诶……”梅疑雪自责道。 “你哥啊,对斯筠算是手下留情了,只是要她每月画幅画再加上零片酬拍摄。”云隐回道。 “那还不惨啊,拍戏可苦了,更别说斯筠姐只是个新人了,而且这种大制作剧一般都要拍五六个月的,这也太亏了吧。”梅疑雪这么一想,更是愧疚了。 “你说,我要不要送点什么补偿一下斯筠姐啊?”梅疑雪思忖了会儿道。 “你现在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想补偿斯筠啊。”云隐哭笑不得。 梅疑雪沉默,云隐发现不对劲了,“喂,你不会真的是打算对你哥妥协了吧。” 梅疑雪睫羽微颤,“那我还能怎么办呢?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家没落啊。” “虽然说现在的处境确实很被动,但是你还是要相信笙鸣的,而且这事情尚未尘埃落定,还有一丝转机嘛。”云隐安慰道。 “也是。”梅疑雪难得弯了弯嘴角。 “长暮和父亲也在商量应对的对策,一切没你想的这么糟糕。”云隐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同时打开了电视。 “你快去洗洗吧,这么大远赶回来也挺累的。”云隐温柔地继续说着,梅疑雪点点头,拿了洗漱用品就去了浴室。 洗漱完的梅疑雪一下窜到了床里,正在看电视剧的云隐被吓了个满怀,“疑雪!” “嘻嘻,吓你一下。”疑雪笑得眉眼弯弯,云隐也被弄得没气了。 “好吧好吧,我最近是怎么,昨天跟斯筠睡,今天跟你睡。”云隐说着。 “哇,云隐姐,你昨天跟斯筠姐待一起啊。” “对啊,昨晚找她聊了彻夜,然后醉到不省人事,给她给扛回来了,然后我一醒来就发现被她抱得死死的。”云隐笑道。 梅疑雪“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看到云隐投来的目光,立马掩住笑容,道,“这么看来,斯筠姐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 “我觉得斯筠和你哥还是很有戏的。”云隐这么八卦的性子,最大的爱好就是做月老,乱牵线。 “啊,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她都代你去婚礼了,你哥事后还能把她当朋友,这多难得啊,要是别的女的代替你,他肯定要折磨死那个女生的。” “……你把我哥想的也太恐怖了。” “诶……”梅疑雪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斯筠姐是笙鸣的一个病人,笙鸣跟我说过,我哥好像跟斯筠姐有过一段啊,不会是因为她声音像我?” “有可能。”云隐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我就更对不起斯筠姐了。” “这有什么,要怪只能怪你哥。” 梅疑雪轻叹一声,心里愧疚感更深,想着能为斯筠姐做些什么,弥补一下。 === ☆、第22章 第二台戏 孟竹传(10) 罗秋这次起了个大早。 早上六点的Z市,温柔和煦的阳光、清新舒适的微风,以及淡蓝色的天幕,这一切都让罗秋心中浊气一清。 他前段日子甭提多辛苦了,做完自己手头的工作,还得用自己的闲暇时间还得一家家找寻并且探访当年安和医院坑害过的受害者,当年顾家对这事做的也算仔细,疏漏之处本就少,段总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仿若在一幅精致的刺绣中找到一处绣的不尽人意的针脚,就这么突破了瓶颈。 他忙完这事,终于可以偷得一分清闲。他心满意足地吃完他最喜欢的云吞面,又打包了一份,就开车去了寻星集团总部。 每年的五月份,段父段母都会回法国去省亲,在那呆上一两个月,一般来说,这个时候,段父都会把公司交给自己亲信打理,今年却把公司交给段玉裁,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段玉裁刚刚接手寻星集团的业务,于是焚膏继晷地熟悉公司的业务和部门的工作报告,了解各部门工作进度。也因此这几天都没离开过公司。 罗秋把车停好,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提着打包好的云吞面,往公司大门走去,赫然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跪在大门前,身板立得笔直,虽是跪着,但是脸上却依然不见窘迫之意。保安面露难色,似乎是明白来者的身份,好生劝说好久,但终是无用,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作空气。 罗秋走近了,终于看清跪着的人是何人。顾家二少,顾笙鸣。 他睁大眼睛,惶恐地上前快走了几步,拽住顾笙鸣的胳膊,想要把他拉起来,“诶哟,顾二少,这样不合适吧,快起来,好不好?” 顾笙鸣在那里已经跪了两个小时,看到罗秋的脸,很平静地把罗秋的手拽了下去,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但其中却能听出坚毅和狠绝,“多谢,但是在段玉裁答应跟我好好谈一谈之前,我是不会起来的。” “你知道我老板的个性,在这件事上是不可能妥协的。” “总要试一试。” “那好吧。”罗秋见劝不住,转身就进了公司。 寻星集团总部最高层。段玉裁揉了揉太阳xue,放下手中的公文,右手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肯亚咖啡,淡淡的果香和咖啡的苦味在舌尖蔓延开来,也刺激了神经。他站起了身,踱步到身后的落地窗前,俯瞰下去,在一片高楼树立、繁华至极的区域,顾笙鸣的身影化成了小点。 他眼帘微垂,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黑点,顷刻,似是嘲顾笙鸣自不量力般地轻扬嘴角。罗秋一进来就看到的是段玉裁的背影。 段玉裁听见声音,收了笑,回过头重新走到办公椅旁坐下,“来了?” “段总,又通宵了啊?”罗秋看段玉裁眼底下浓重的乌青,心疼道,“先吃早餐吧。”说完就把早餐放在桌上的空处。 段玉裁点点头,打开塑料餐盒的盖子,拿起筷子细嚼慢咽地吃起来,他吃相文雅,虽然只是家常小吃,竟也吃出了几分珍馐的味道。 罗秋走到自己的办公处,在门口踟蹰了一会儿,还是转身说了出来,“段总,顾二少跪在楼下,要不要叫保全……” 段玉裁细细咀嚼完口中的云吞,将其咽下,才接罗秋的话,“我知道,是我叫保全不要动他的。” “这是为何?” “他跪,丢的是顾家的门面,与我何干,更何况,他如果觉得我会因此而心软,做出妥协,那才是真的贻笑大方。”段玉裁说完这句,面不改色地舀起一口汤,啜了口。 罗秋其实心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