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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索电话,说明对方不是冲着钱来的,更像是冲着命来的。” 顾长暮倒吸了口冷气,对身边的管家道,“昨天负责Z84B32的司机是谁?” “一直都是林予。”管家道,“如果换了个陌生人,云小姐是不肯轻易上车的。” 顾长暮神色一凛,真是这样,怕是早就预谋好的。 “林予?”顾长暮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他的名字,对着手下道,“有点印象,他妈应该还在Z市医院接受化疗,你们立马去他妈那边盘问。” “对了,顾先生,警方已经对此立案,有了警方的配合,估计很快就能知道结论了。”私家侦探插了一句道,“不知你是否要和我们一起前往调查?” “我去!”顾长暮毫不犹豫道。 宋祁也举了手,“带我一个,不然我可没法跟我meimei交代啊。” 顾家一下子走了大批人,只留下五个人在顾家等消息的,还有两个完全置身事外的样子。 秦楼月扶着顾母下楼的时候,很明显地感受到底下一排人有几分敌意的目光。 “你们这是怎么了?”秦楼月有些担忧的问道,“云隐一个晚上没回来了?” 梅疑雪对这个秦楼月一直也没多大好感,隔三差五地跑来顾家不说,身份也尴尬,听顾笙鸣说,好像是顾长暮的青梅竹马,可惜后来被云隐横插一刀。 不过说实在的,青梅竹马这一个称呼倒更像是秦楼月一厢情愿。 “你还有脸说。”宋妍冷冷地回道。 “你们不会真觉得是我的害的吧。”秦楼月万分委屈,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顾母皱着眉头,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云隐昨晚没回来吃饭?” 顾笙鸣点头,“是,到现在还没有她的音讯。” 顾母叹了口气,“看你们这样,是找了一夜吧,云隐这孩子怎么还可以这么贪玩呢!” 顾紫慕从学校回到家,看到家里这氛围只觉古怪。 “哥,家里发生什么了?”她问顾笙鸣道。 “大嫂失踪了。”顾笙鸣回道,“现在大哥还在找,怕是生死未卜。” 一向嘴欠的顾紫慕嘴巴一张一合,竟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本该开心的,可是现在却难过的发紧,一想到特别袒护云隐的爸爸,就不禁头疼起来,“爸知道了,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祸不单行,顾父风尘仆仆地从门口走了进来,很显然是听到顾紫慕和顾笙鸣的对话了,他横眉看了一眼顾母,沉声道,“我出差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给我个交代。” 顾母似乎是没想到顾父会提早回Z市,心下发紧,伤心地捂了捂胸口,“诶,也怪我昨天太大意了,如果我早知道云隐会失踪,我怎么也该说服云隐留下的。” 说完还开始低低地抽泣了起来。 “别哭了。”顾父有些厌恶地转开了头,继续问顾笙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大哥已经和警方一起去调查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孟斯筠问了宋妍,“我看这顾父看起来挺护着云隐的嘛。” “当初云隐她mama本来是许配给顾父的,结果云隐她mama不愿意,和他爸爸,一个穷画家逃婚了,估计顾父这几年心里一直都是云隐她妈。”宋妍摇摇头,“也是段孽缘啊。” 孟斯筠点头表示赞同,她又忍不住道,“也不知道云隐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孩子也太傻了,什么事都爱憋在心底。”宋妍又泛红了双眼。 孟斯筠拍了拍宋妍的肩,现在说什么都是无力的。 等到下午两点,终于接到了顾长暮的电话。 “我们循着监控找到了车子的目的地,现在我们正在前往千明山。”电话那头,声音不像之前那么死寂。 “我知道了,具体地址发给我。”段玉裁挂了电话。 孟斯筠也有些激动,“找到了?” “算是。”段玉裁看到孟斯筠开心的样子也弯了嘴角,“我们也去。” === ☆、第46章 第三台戏 变端(3) 落日熔金之际,大家才赶到了目的地。 目的地深入千明山腹地,举目四望,人烟渺渺,只余一座废弃的屋舍。 顾长暮背着身站在屋舍前,与一名警员谈话。他的背影看上去分外颓废。 孟斯筠连忙朝着顾长暮那边赶去,身未到,声已至,“顾大哥,找到云隐了吗?” 顾长暮回过头,惨然苦笑,“还没有,我到这里的时候,这间房屋里已经没人了。” 孟斯筠心一凛,好好地打量着这片屋舍,尽是被烧过的痕迹,那一团团黑色的粉末看起来格外惊心。 “这里曾发生过一场火灾?云隐……该不会是……”孟斯筠说到一半就再也说不出口。 段玉裁看到孟斯筠脸色一变,宽慰道,“说不定云隐是被转移到了别的藏匿地点,犯罪分子为了销毁行迹才烧的,不要想太多。” 宋妍走向她哥,“哥,情况怎么样了?” 宋祁插兜,将口中的烟取出,呼出了烟圈,“情况不太好,这里都被烧成灰了。也就两种可能,一种云隐已经死了,一种云隐被转移了,两种都不是好迹象。” “现在警察正在排查现场……如果,被查到能够证明云隐身份的东西,云隐很有可能就……”宋祁把烟给灭了,叹口气道。 宋妍不再说话,心里却隐隐有了结果。 …… 一位警察拿着被烧得差不多的钱包和一截只烧到表皮的手指走到顾长暮身前,表情很是难过,“顾先生,节哀。” 那截手指上,还圈上一枚钻戒,已然晦暗无光。 顾长暮腿一软,差点倒了下去,他勉强地站稳身子。那枚戒指他再熟悉不过,这是对戒,另一枚正圈他的手指上。 此时此刻,他深感自己在经历着切指之痛,痛得他近乎麻木了。 他眼底的光一点点褪去,变得黯然无色。眼底没有一滴泪,干涸至极,苦涩至极。 他想痛哭一场,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空洞的像极了一只没有灵魂的傀儡。 噩耗像蝗虫大军一般,轰然飞进每个人的耳里,啃食光他们仅剩的希望,只余一片死寂。 云隐死了。 那么漂亮自信、灵动爱笑的女孩就这样长眠于千明山。 一个如此鲜活的rou体就此化作尘土。 孟斯筠捂嘴,忍不住地埋在段玉裁的颈间,恸哭起来。 时间过得极其缓慢,自那天后,孟斯筠常常从夜梦中惊醒。 云隐的死亡像把钥匙打开了她曾封锁的记忆大闸。 在其中,有着她家族的尸体、有着她的尸体,亦有着周遭无数牺牲在权力底下的尸体。 梦里晦暗无光,尸体慢慢坐起,发出无声的呜咽。 死亡,是人无法直面却又最能击垮人心的力量。 孟斯筠坐在桌案,又开始专心抄着心经。 离云隐之死已经过了七天,顾家陷入一片死寂。顾父毅然决定和顾母离婚,即便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是顾母主使的,就算她苦苦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