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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了小孩后,说不定会跟个孩子一样在他面前跟自己的孩子争宠。 他的孩子若是女孩,可一定要像极了他的母亲。 ....... 只是,一切的幻想都不再有意义。 顾长暮掐灭了烟,把自己从幻想中捞了出来。 孟斯筠得知这个消息心里也是有些五味杂陈,她在段玉裁的怀里,止不住地喃喃道,“你说,我的灵魂辗转千年来到了孟斯筠这个壳子里,那么云隐的灵魂是不是也到了这孩子的身子里呢?” “阿竹,你这样说,对疑雪的孩子并不公平。”段玉裁手轻抚孟斯筠的头发。 孟斯筠点了点头,颇有些疲惫,“是,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不该把对云隐的思念寄托在一个新生儿上。” “除夕那天有什么打算?”段玉裁问她。 孟斯筠愣住,这几日过得浑浑噩噩地,连这么重大的节日都记不真切了。 “暂时没有。”她答道。 “跟我回段家过年吧。”段玉裁发出殷殷邀请,一副不容拒绝的口吻。 孟斯筠感慨道,“没想到日子过得如此快,一年将尽矣。” “阿竹,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段玉裁挠着孟斯筠的腰窝,脸上却正经极了。 “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孟斯筠本来就是个怕痒之人,被挠得笑得喘不出气来,整个人在段玉裁的怀里扑腾。 段玉裁得到了回复,收了手,“行,除夕那天上午十点的时候我来接你。” “那我是以什么身份去你们家拜年?”孟斯筠明知故问道。 “我夫人。”段玉裁从善如流道,“阿竹,这个答案,你满意否?” 孟斯筠盈盈笑着,万分珍重地望着段玉裁,“夫君,我甚是满意。” 既然逝者无法追回,她能做的也只有把握好眼前人。 除夕那天很快就到了。街上都挂起了火红的灯笼、贴上对联倒福,喜庆极了。 冷色调的现代建筑终于添上了点暖意。 段玉裁接了孟斯筠一起来到了段家。这算是孟斯筠第三次来到这里。 之前两次的回忆不算太好。第一次是为了营救梅疑雪,她的身份也在那一天暴露,而第二次是冒充疑雪参加婚礼后被抓包后留在这里。 去年四月,明明两个人都坚定地认为他们两个肯定不会在一起。 而今天,她却是以段玉裁未婚妻的身份来到这里,着实觉得世上不可预料到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她为了这次拜访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了浅白色束腰及膝纱纺连衣裙,外套灰色呢绒大衣,脚下又穿了矮跟女士皮鞋。 整个人端庄又优雅。她手里还提着一卷画卷,凝聚了她好几天的心血。 段玉裁一手与她交握,一手提着一个巨大的箱子。里面盛放着一个极其贵重的礼物,是孟斯筠和他特地去一个拍卖会拍来的。 段母一见孟斯筠来了,立马亲热至极挤开一旁的段玉裁,搂住孟斯筠的胳膊,昵声道,“斯筠啊,我可算把你盼来了!” “伯母好。”孟斯筠回笑。 “现在还叫我伯母?”段母不高兴地瘪嘴道。 段父也有了点笑意,“行了,斯筠啊,你伯母知道你要来我们家过年,可高兴得一个晚上都睡不了觉,都开始计划起你和玉裁的婚礼了!” 孟斯筠听到“婚礼”二字,耳根一红。 段玉裁无奈道,“妈,阿竹脸皮薄。” “行行行,我听儿子,不打趣斯筠便是。”段母乐呵呵道,看着面前的璧人越发觉得赏心悦目。 孟斯筠这下松了一口气,她把手中的画卷递给了段母,道,“伯母,这是,我花了几天的心血画的,希望你能喜欢。” 段母开心得不得了,眉飞色舞道,“诶呀,斯筠啊,都是一家人了,怎么还这么客气。” “一点心意罢了。”孟斯筠拿过段玉裁手里的箱子,继续道,“这里面装着的可是您最喜欢的瓷艺大师方得窑最珍视的一个作品,我和玉裁在拍卖会上拍到的。” “对,当时那个拍卖家jian诈的很,将其与五个赝品放在一起,幸亏斯筠有辨别瓷器优劣的能力,这才拍下真品了。”段玉裁补充道,字里行间带着自豪。 “真的是有心了!方得窑的作品只卖给有缘人,除此之外千金不换的那种啊!”段母惊喜道,“斯筠啊,以后你可不可以和我一起出席一些赏鉴古董啊?” 段玉裁赶紧道,“妈,阿竹她工作就已经够忙了。” “知道了,你少给她安排点工作不就行了?”段母白眼一翻。 “……..” “伯母,我自然是乐意的,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孟斯筠温声道。 “还是我儿媳好!”段母高兴得拖着孟斯筠坐到沙发上,开始和她聊家常。 段玉裁被撂在一边尽是无奈。 段父不知何时走到段玉裁旁边,温柔至极地看着段母那边,笑道,“你妈总算是如愿以偿了,从去年可就盼你和斯筠在一起,说什么她一看就知道斯筠这孩子最适合你,温柔贤淑、长相又端庄大气,还精通国学。” 段玉裁看了段父一眼,哑然失笑,“那妈是不是得谢谢她儿子,终于把她媳妇追到手了。” “你当时被一种虚妄的单相思迷了眼,你肯出来,最好不过。”段父欣慰道,“你和疑雪一直都是我无法割舍的珠玉,我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就是你俩一碎俱碎的场面,如今你和她找到了相爱相知的另一半,我也能放心了。” “爸…….”段玉裁颇为感慨,“以前让你费心了。” “以后啊,我还得继续费心呢!”段父爽朗大笑道。 …….. 孟斯筠陪了段母一个下午,听她讲段玉裁年轻时候的蠢事,她津津有味地听着,那段青涩时光的段玉裁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因此也格外好奇。 “我跟你说啊,他小学的时候就不爱讲话的,天天呆在家里就是练书法,看书,那时候啊,离鹤他们私底下都叫他书呆子,而且离鹤这小子小时候特别皮,最喜欢捉弄玉裁了,每次都往他铅笔盒里塞蚂蚱还是蚯蚓,他每次打开都会被吓到,哭着回家找我那种!想不到吧!”段母拿出书柜最高格的一本相簿,翻出了一张照片,里面奶气的小玉裁哭得小脸皱成一团,身边还摆着一个打开的铅笔盒,里面钻出了蚂蚱的一个头,“喏,你看这就是证据!” 孟斯筠接了过来,忍不住打趣道,“还是以前这样子可爱!” “是啊是啊,现在总是动不动就板着脸,跟他爸一个德行,还是以前好,虽然是个爱哭包。”段母无不怀念道,“不过到了初中,离鹤也就欺负不了他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离鹤那小子也是活该,欺负谁儿子不好欺负我儿子。” 孟斯筠笑开,也点了点头。 段玉裁走了过来,看到那张照片,蹙眉道,“妈,你怎么又翻出这本相簿来了?” 他不得不承认这本相簿里面全是他的黑历史。 “这里面的珍藏版照片我可得给我儿媳好好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