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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走边瞧他的表情。 木野双手各伸两指作钩,朝简华眼睛前比划,横眉竖目, 作个金刚怒目式。 “当然,真挖。” “哎呀,我好怕怕,你怎么这么狠毒啊!” 简华拍着小胸脯撒娇,挨着他走,双眼眯成了两道弯月。 “对你坏的人,必须得这么狠毒。”木野眯缝着眼睛,萌萌得笑,如同一只大狗狗。 “低头。”简华命令道。 他只愣了半秒钟,就快速把头低了下来。简华踮脚伸手,往他短短头发的圆脑袋上重重胡乱揉了一气,又拍了几下,笑道:“真乖!” 一个粗犷的大笑声在身后响起,简华脸暴红。 “再揉揉,喜欢。”木野却不为所动,把脑袋快要抵到简华胸口处。 “这人,还得寸进尺了。”简华翻个白眼,又往上面轻拍了一下,抿住嘴角的笑意,把他推开,威严道,“好好走路,像个什么样子。” 身后的大笑声更是响亮了。 此时的简华就如同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深深陷入了纯美的恋爱中。她不知道,她这样不自觉地在木野面前撒娇,就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最大的放松,最大的想表现自己。 “少族长谷这个孩子,那么好的一个小娃,被人狠打了一顿,最主要……唉,我都不想说,可惨了,真是看着难受啊。”风大叹一口气,表情悲愤,“你也去看看他,噢,对了,你们族巫大人有没有来啊?长耳兔族还有个族人也受了重伤,正四处求巫医治病呢?” 木牛拉住风,脚步一顿,“我们大巫来了,她本事大,肯定能治,要不我去求求大巫,给长耳兔族的少族长去看看。” “大巫?!”梅一个震愣,这大巫的名可不是乱用的,能称上大巫的,那可是连各族族巫都要行礼尊敬的人呢。 “是,是大巫。”木牛稳稳地笑,“在她面前,你们可不能无理。我现在就去求求她。” 当木牛走到简华面前,郑重行礼恳求时,风和梅的眼珠子是要滚落下来的。 他们俩怎么都没想到那个走在炎族带头人身旁的小女人,特别好看的那个,竟然就是大巫,这么年轻的大巫,在他们的人生中是头一回遇见。 “快来给大巫行礼。”木牛朝俩人招手。 风和梅是晕乎乎走到简华面前,机械般的行了礼,等到木牛催着他们带路去长耳兔族,他们感觉走在草地上的脚还是软绵绵的。 简华刚踏上长耳兔族的驻扎地,就感觉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一股悲伤味道。 每一个族人脸上都失去了笑容,木呆呆干着活计,没有交谈,没有眼神交流。好似寒季又降临了这块土地,外界的春光明媚,鸟语花香,到了此处自动拐了个弯。 连火堆上石锅中的水都那样颓丧得只泛起一两个小水泡。 “他们的长老圆刚刚死去了。”梅低声说道。 众人马上收起笑脸,端肃了神情。 “黑,快出来,原来的有熊部落,现在改成炎族,还有卷羊族、花族都来了。他们有大巫,少族长的伤有治了。”风对着当中的一间草棚大声喊道。 随着他的喊声,就见着长耳兔族人好似被打了一剂强心针,一个个直腰抬头,飞快围拢过来。而从那个草棚中很快走出一个强壮的汉子来。 “黑,炎族的大巫在这儿,快来行礼。”风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木牛跟他认识多年了,绝不会骗他的。 “不用行礼了,快带我去看看伤者吧。” 简华忙拦下黑的行礼说道。 黑看着虚扶他胳膊的那只雪□□嫩的手,目光移到简华脸上,眼底的光芒暗暗跳动几下,他压下心中惊骇,点了点头,当先往草棚中走去。 草棚低矮,支撑的树杆还带着树皮,围在周围一圈圈的青草叶子还未完全晒枯萎。草帘子掀起,简华随着黑弯腰踏进,刚刚站定,眼睛还未适应昏暗的光线,就听得草棚深处传来一声嘶哑破碎的怒喝。 “你们不要管我,让我死吧,你们都给我出去,出去。” 随着这道有气无力的怒骂声,一只小小石碗被砸到了简华脚前,泼出一滩水,又骨碌碌滚了开去。 “尊敬的大巫,实在对不起,我们少族长身体不好,请原谅他的无礼。”黑慌得向简华行礼致歉,就怕她一怒而走,他们可是各个部落的族巫都去请过了。 有的听说得罪了有陶族不敢过来,有的听说伤在那个地方,摇头说不好治,黑石部落的族巫来治了两回,谷的身体没见好转,竟是有些发热起来了。 一天一夜的热,嘴唇都起干皮了,脸上烧得通红,这样下去可怎么行。 黑也算是心急如焚,逮着一只老猫就想抓耗子了。管她是年轻还是年老的,只要能治好他们少族长,让他跪下舔她的脚都可以。 简华转身而走。 “大巫,请不要走。”黑扑通一声跪下,焦急喊道。 “简华,怎么了?”木野掀开草帘进来。 “一个大男人,伤了一点点就说要去死,还是少族长呢,丢下这么多族人不管了。这么弱的少族长,我劝你们还是别管他了,让他早点死吧。”简华拂袖,冷冷说道。 “你!”黑怒,一蹦而起,可撞上木野的戒备,再一想简华大巫的身份,这气就壮不起来了,“大巫,你不能这样说我们少族长,他,他受的苦太多了。” “我没看到他哪重伤啊,不就被抽了几鞭子,又没断胳膊断腿。”简华故意激他们。 看这少族长的伤,估计还是不可告人的暗伤,刚才风和梅那欲言又止的样子,都要想到死了,不激一激,还不会给她痛快治了。 “我们少族伤在拉屎的地方,他被人当作女人交/合了。”黑受激,一下说了出来。 也真是因为谷的身体拖不得,往日很冷静的黑都有些着慌了。长老圆死了,现在带出来的这么些长耳兔族人的安全全都压在他身上了。 谷俯身趴在干草堆上,身体上搭着两块兽皮,闻听被黑喊破,把脸使劲闷进草杆中,一双拳头握得死紧,恨不能就这样死去。 简华心中微微一紧,这种事对于正常男人来讲,确实算得上平生一等一的侮辱了。 反应过激也能理解。 她垂眸斟酌一下,再次开口,声音柔和了许多。 “有一颗种子,到了天凉时从大树上落下,还未等落到泥土中,就被一只飞过的鸟儿吃到了嘴里。这颗种子经过鸟儿的身体,最终被拉出来在一个山坳中扎了根,等它长到我们人的小腿高时,又被一群经过的路人踏断了腰。 可这棵小树没有放弃,继续往泥中扎根,拼命向上伸展,等长到我们人高的时候,又来了一群爱吃嫩叶的鹿,把它的嫩叶全都啃光了。小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