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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钝,而且自信心严重匮乏,她不认为撒娇这种事可以令赵玟轩动容,一直以来,他在她的眼里,仅仅是一个“恨娶”的人,自己只不过刚好成了他心中那个适合步入爱情坟墓的女人。 她放弃了讨好的机会,便借口放水出去透透气。 一楼大堂依旧喧嚣不断,宽敞的长廊走道是清一色的米黄大理石瓷砖,让人分不清分岔路口。 她慢慢向前走,每碰到一个路过的招待就问洗手间的方向,好像这样才足够证明她还正常活着,并没有因为宋名扬的出现方寸大乱。 没错,这样的重逢远比想象中的要容易很多不是?她既没有像丧魂落魄的呆头鹅一样无从反应,亦没有像穷摇女主一样歇斯底里地大喊:“死鬼,这些年你都到哪去了?” 这样的重逢简直不能太好了,就像跟一个无关紧要的老同学见面,简单问候,简单对视,简单地和凑成一桌的男男女女们家长里短。 只是……如果他的眼神稍微不那么晦涩,她的心底稍稍没那么忐忑,一切就更圆满了。 刚这么想完,身后就隐约传来不缓不慢的脚步声,离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没有追上来。 她没有回头,维持着原始的步伐。 可身后的脚步也一直这样跟着,像是她脚步的一个影子,她停一下,他顿一下,出人意表比云同步还同步。 心中的预测得到证实,她慢慢停了脚步,身后的脚步声也如期终止。 一前一后的两个身影,停靠在走廊路边,两个人相隔不到两米,彼此却像是站了一整条银河,中间是跨越不了的鸿沟。 ☆、第25章 被壁咚了 温暖不明白他追上来为了什么,只能等着他主动走上来,如果是想要回那枚戒指,那就趁早还给他,她也趁早死了这条心,免得赵玟轩守着她这个心猿意马的女友都寝食难安。 可说得容易做起来就难,他一直不追上来,温暖也没辙,心里沉了一下,踩着高跟鞋就隐进了拐角。 他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怔了一下,却没有追上去,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就站在拐角处,看着他取出一根烟,在手指上绕了一圈,一副要抽不抽的样子,最后还是塞了回去。 她靠着墙慢慢蹲下身,抱住膝盖。 如果她的内心足够强大,就算他不来找她,她这时候也应该走过去,对他笑一笑,像老同学一样挥手寒暄,可她终究只是一介凡人,做不到分手还是朋友,所以只能没出息地躲在这儿息事宁人。 良久,一双黑色皮鞋仓促地出现在她眼前,她慢慢抬起头,男人的身形高得如同参天大树,立在她面前望不到边。 他低头看着她,从背后投射过来一道光影,看不真切他此时的眉眼。 温暖立刻直起了背,掩饰性地说:“高跟鞋穿得脚痛,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这是她出于职业病的应激反应,为了不让自己此时的情绪泄露,为了不让他误会自己像个失足少妇一样蹲在这是因为他的归来。 可惜蹲得太久,脚有些麻,她一时站不起身来,宋名扬拉了她一把。 起身的同时,她竭力将重心靠后,免得惯性太大扑到对方的怀里。 她紧贴着墙说:“谢谢。” 他却不说话,一直低头看着她,把她看得心里直发毛,她终于忍不住,一点点往边上挪不出去,笑着说:“对了,我是要去洗手间的,再……” 话还没说完,他长臂一挥,挡住了她的去路,然后就形成了被壁咚的局面。 她被惊了一大跳,而他将手撑在她耳边,轻声笑道:“温暖,这么久没见,你怎么一点儿也没变?” 这话是在夸她?夸她容颜不老芳华常驻? 温暖只能这么理解,被人夸赞,良好的职业素养总是会让她慷慨自己的赞美词,同样回赞他:“呵呵,你也是,魅力不减当年啊。” 说完就想抽自己嘴巴,夸他什么不好,非说这个,说得好像她当年对他的风华绝代有多痴迷似的。 果然,他低声笑了:“还和以前一样的傻。”傻得叫人心疼,总是这么极力掩饰自己,高兴表现在脸上,不高兴就藏在心里,米分饰太平。 温暖突然不笑了,面无表情地说:“可以放我走了吗?” 宋名扬挑了挑眉,没有要放行的意思。 她拿手去推他,却被他一把捉住了手。 “你干什么啊”她恼羞成怒。 他刚想说话,她又匆忙打断,举着手说:“别问我这些年过得好不好这样的俗话,也不要问我现在幸不幸福这类酸掉渣的问题……” “小呆瓜,我回来了。” 她浑身一震,如同被惊堂木拍得定了罪一般,动弹不得。 他慢慢俯下身,轻轻环住她的身体,将头埋进她颈窝,声音有些闷沉的慵懒:“我很想你。” 这一句“小呆瓜”可真是历史悠久,久违得让人都记不清读音是第几声。 它的由来可以说是一段血染的历史。 上大学那会儿,他们两人同在篮球社,宋名扬是篮球社社长,指导大家练球时像个教练似的经常吹哨,她有时候一听到那一声哨声,就条件反射地回头肃然起敬。 球场无眼绝对是对赛中的一项弊病,不少人吃了被当篮筐砸中的亏,她也不例外,不过她吃的亏就冤多了,只是因为那一声响亮的号角。 当时她正在发呆,被那哨声一吹,立刻惯性回头,结果当头就是一记近射,那打击力度简直比拿你的脸当篮筐盖帽都酸爽。 顿时间,她那个血泪纵横,一抹鼻子就是满手殷红的血,然后她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是宋名扬将她抱去医务室的。 醒来的时候,他就坐在身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开口就叫她:“阿呆。” 那时候两人还没在一起,后来逐渐熟络起来,他便改口叫她“小呆瓜”,一叫就是一年半载,随着他出国的前一晚,逐步在如烟前尘中被风干。 现在翻出来叫那么一声,都有种石头风化碎裂的疼痛。 她鼻子酸得难受,使劲攥紧了拳头,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他说他想她了? 呵,这句话都可以竞选年度最短笑话了。 她忿忿地用力推他:“你给我起开!” 他不动,牢牢地禁锢她的身体,气得她差点哭出来,可越是用力推搡,愤怒的情绪就越发高涨。 她怕自己真就在他面前哭出来,于是慢慢放弃了挣扎,只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