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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喑哑,礼数却还在:“老夫人客气了,您直接唤我的名字就是。” “这样也好…” 傅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她的手中也握着茶盏,指尖搭在茶盖上,开口说了话:“今儿个出了一桩事,却是我那孙儿王冀被人在城郊敲碎了双腿。” 她这话刚落… 言夫人便惊呼出声,她握着帕子捂着唇,眼中带着几分担忧:“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可曾寻人看过了?” “膝骨已碎…” 傅老夫人饮下口中茶,闻言是叹了一声:“即便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 言夫人闻言,一双美目也带着几分怜惜:“可怜见的,三公子才这么年轻,怎么就…” 她这话尚未说完… 纪氏便再也抑制不住站起身,她看着言庚,面上带着滔天怒意:“这就要问问你的好儿子了,若不是他派人敲碎了阿冀的腿,阿冀,阿冀他如今怎么可能会这样!”她这话说完,便又走上前,好在王允及时拦了住,只是人拦住声音却还是未曾拦住:“你还我儿子的腿!” 言太师闻言便皱了眉:“这话是何意?” 言庚也拢起了眉心,他侧头看向纪氏,有些颓废的面容带着几分疑惑:“伯母这话,侄儿听不懂。” “你这个…” 纪氏刚要喝骂,便听傅老夫人冷声说道:“够了!” 王允看着纪氏也是一阵头疼,他紧握着纪氏坐回了位置,等屋中又恢复了静谧…傅老夫人看着言庚开了口:“昨日阿冀收到一封信,却是你邀约他于城郊春回亭见面。” 她这话说完,王岱便起身取过一封书信递给言太师。 言太师接过书信,里头只有寥寥几字,的确是言庚的笔迹…他面色凝重,抬眼看向言庚,声音也低沉了几分:“你可曾邀约王三公子去过春回亭?” “没有…” 言庚拢着眉,他现在看王冀正是厌烦之时…平日即便他来府中求见,他都懒得去见,更遑论约他在城郊见面了。 只是… 言庚看着父亲的神色,他走上前接过书信,面色跟着一变:“这,这怎么可能?” 人的字迹本就各有不同,像他写字的时候习惯性得会带上几个钩,这个习惯若不是亲近之人自是不会知晓…可这封信的字迹,竟是与他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若不是他确信自己的确未曾约过王冀,只怕连他都要信了。 他想到这便朝傅老夫人拱手一礼:“老夫人,我的确未曾邀约过长砾…这字迹是有人仿的。” 傅老夫人的面容依旧很是平淡,也未说信也未说不信,闻言也不过一句:“除了这封信,敲碎我孙儿的那群人口中还言了一句‘三公子知道就好,你既然为了前程使计让言公子娶了你meimei…’如今我孙儿昏迷不醒,不省人事,却是想要劳请言公子替老身解一解惑了。” 她这话一落,不仅是言庚,就连言夫人面色也微有一变。 当日言庚回家之时说了这一件事,他未曾娶到心上人,还踏进了别人的陷阱,自是满心不服气…因此言夫人问及他其中缘故的时候,他便说道“此事是王长砾联合他的亲妹子给我下的套。” 这事委实太过难听,何况王家女儿的清白的确没了… 因此他们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只是这桩事… 王冀自然不会去说,而言家上下也是被警告过了的,自然也不可能有人传出去… 至于别人更是不会知晓。 言夫人看着言庚,想到当日儿子脸上的狠厉,难道真的是他? 言庚的面色也有些不好,他这阵子的确是想找人狠狠地教训王冀一顿,让他知道他言家人不是好欺负的…只是他也只是想想罢了。王冀到底身为王家的嫡子,何况这会下手,若是有心人一查自是会想到是他。 他想到这,面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言庚不知道王长砾可曾说了什么,只是此事追根到底也是起于他…即便说出去也是他王家讨不到好。 因此他也只是想了一瞬,便朝傅老夫人拱手一礼,口中是言:“老夫人,此事我原碍于两家的脸面并不想说,但是如今这幅模样,却是非说不可了。” 他这话说完是稍稍停顿了一瞬,才又开口说道:“当日长砾兄从琅琊回来,便遣人递了书信给我…他说年后便要与王三爷去行商了,只是他素来看不起商贾之事便求我向父亲搭桥引线,还说会允我一个天大的好处。” 纪氏闻此,面色勃然一变,尖声喊道:“你胡说!” 言庚面色依旧平静,闻言是朝纪氏拱手一礼:“伯母不必激动,书信还在我的家中…若是诸位不信,我可遣人去取。” “不必——” 傅老夫人面色虽有些不好,语气却依旧沉稳,她看着言庚点了点头,口中是言:“你继续说。” “是…” 言庚闻言便又继续说道:“起初我不知道长砾兄所说的什么,直到后来一次见面才知道长砾兄所言的好处…”他说到这是稍稍停顿了一瞬,交握的指根也有几分收紧,待过了一会才又说道:“是府中的四小姐。” 他这话刚落… 傅老夫人手中的茶盏便掉了下来,瓷盏敲在地毯上虽然未曾碎裂,却还是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响声。 茶水四溅,有不少溅落在傅老夫人的鞋子和衣角上… 可她却无心去管。 底下坐着的一群人面色也各异,就连纪氏也呐呐张大了嘴…四小姐,王昉?不是阿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