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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商贩懂不懂套路,懂套路的商贩不会没饭吃,这个大家都心照不宣。她说这种又挤又旧的老街区,就得这么热闹,靠他们煽起人间烟火,不然都是钢筋水泥,没那个味道。

    程雅惟忽然心念一动,打听起附近的商铺。柳爸爸说附近没有待租的商铺,就是有租金也死贵,这边临两个学校,老写字楼也多,向来一铺难求。柳爸爸听说程雅惟想创业开个面馆,一边说替她留心商铺,一边给她支招,说要不就在他们家旁边摆个摊儿也行,反正也有地儿。

    程雅惟倒觉得眼前一亮,这方案也不是不行。她跟柳家夫妇道了谢,决定回家仔细考虑考虑。

    ☆、第四章

    程雅惟这拿不定主意的老毛病又犯了,一晚上翻来覆去地考虑着去不去上那档节目。去吧,她又怯镜头(不过也不全是因为这个)。不去吧,又好像活生生错过了一个机会,而且还怕让周绍宁失望。可再一想,先头柳爸爸给她指的那条路似乎也能行得通。摆摊儿,她觉得那比上电视容易多了。

    这么纠结着,她也还是进了厨房,准备第二天“应试”的甜品。想着既已答应人家费思阅,就没有临阵逃脱的理。她决定听天由命,要是明天费思阅觉得她够资格上节目,那就去,不行她就摆摊儿去。

    周邵宁让程雅惟收拾好的那间房是给梁健树住的,早上,周邵宁照样按时起床,出门跑步,回家后冲完澡出来,去梁健树的房门口敲了几声,跟楼下的程雅惟说了句“准备早餐吧”,便进了书房。

    程雅惟煮着面,梁健树进厨房找热水喝,他蛮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眼热气腾腾的灶台,说好香啊。程雅惟拿筷子打散面条,问梁健树:“可以吃葱花吗?”梁健树愣了下,想起周邵宁不吃葱蒜的习惯,“可以。”程雅惟点了点头,舀了一勺葱花放进面碗里。

    汤底是程雅惟自己炖的骨汤,面码是她自己烧的梅干菜蒸五花rou,里头还放了干豆角,周邵宁最喜欢吃这里头的干豆角。面条用的是鸡蛋挂面,细而软,煮起来也有一套方法——面条焖熟后捞出来先放置在碗里,再淋上汤汁,最后□□烫芥蓝,将之浇盖在面条上。

    这样一碗面条,厚重而不黏,汤汁油亮却清爽,梅干菜的香气四溢,五花rou绵软味厚,肥沫浮在面汤上,随面条一同带入口中,滑而不腻。

    梁健树和周邵宁一边看早间新闻一边吃,吃完后程雅惟过去收拾,听见身后两人在沙发上嘀咕:“感觉还能吃一碗。”“我也是。”

    正洗着碗,周邵宁过来让程雅惟接电话,说是费思阅打来的,程雅惟揩干净手,接过手机。

    “我是费思阅,我们昨晚见过的。是这样,节目组临时决定上午召集几位素人候选者一起做资格评比,最后选定一位出演节目。你现在马上来台里,有现成的作品先带过来,到这边还得现场制作,我们提供工具。”费思阅言简意赅。

    挂了电话,程雅惟觉得整个人像被台风席卷而过,一片凌乱。

    周邵宁问费思阅说了什么,程雅惟复述了一遍她听到的,周邵宁当即决定:“你收拾好,我送你去。”

    程雅惟根本还没决定去不去,听见周邵宁在外间跟梁健树说:“我出去一下。”

    梁健树问他出去哪儿,周邵宁说我等会儿直接去工地。梁健树追问,见周邵宁不答话,又说:“约好的10点钟,你可别让那些局领导等你。”周邵宁说了句知道。

    程雅惟出了厨房,还在拼命纠结着去是不去,越是纠结脑子里就越是一片空白。

    周邵宁瞧见她这副兴致不高涨的样子,刚准备开口,她先说话了:“我不去了吧。”

    “为什么?”

    “我有点怕。”程雅惟就照实说了,“我没上过电视。”

    她真怕上电视,怕出洋相,也怕费思阅。但是另一方面,往积极的想,先不管她发挥得如何,正如周邵宁所说,这节目或多或少是会帮助到她的。

    周邵宁走近跟她说:“不要怕,我会帮你,而且你很有实力,要相信自己。”

    其实这话多普通,就因为是他说的,在程雅惟耳朵里就怎么听怎么温柔。她想,人家周邵宁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再畏畏缩缩反而没意思,长这么大还没豁出去过一把!

    “我去。”程雅惟说。

    “那走吧。”

    程雅惟赶紧拉住他:“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去就行了。”周邵宁要见领导,她哪敢排在领导前边,“只是,能不能借下你的车?这里不好打车……”周家住的楼盘偏远的很,估计是因为荒无人烟才浩浩荡荡盖了大片地,每家每户大得无聊,进个市区统共才两趟小巴士,叫个车的价钱都能吃顿火锅。程雅惟从没跟周邵宁提过什么请求,说这话的时候还不怎么好意思。

    周邵宁顿了一下,说:“车你随时可以用,钥匙我一直放在抽屉里,你要自己拿着也行。”

    程雅惟心里什么感觉自不用说,她很快收拾好东西,在玄关换鞋准备出门。

    周邵宁站那儿看着她,“小心开车。”

    程雅惟说知道了,声音跟过了蜜似的甜。

    一踏进演播厅的大门,程雅惟就觉得氧气不够。费思阅过来引着她走到了几位男男女女身边,这几人神态拘谨生涩,大概都是今天过来参加选拔赛的。

    那边灯光和设备都架好了,节目组虚位以待。费思阅介绍着比赛事宜,讲得严肃精炼:“经过我们讨论,还是决定对你们这场比赛进行拍摄,做成特辑之一播出。”讲完该讲的,费思阅瞧了眼身旁一脸僵硬的程雅惟,凑近了跟她说:“别紧张,别当成比赛,当成一次用心的展示。”

    费思阅面色温和,声音也较之刚才柔缓了些,多少是句关照,程雅惟心里受用的。她尽量让自己不抖,照平常呼吸气。

    可那四面八方的灯光打着,前面黑洞一样的摄影机拍着,周围还站着一圈人,给人感觉这既不是厨房,也不是演播厅,而是战场。不光是程雅惟怯场,其余人的状态也松弛不到哪儿去,说不定都是第一次上镜,程雅惟前边有个女孩子手抖得连鸡蛋都敲不利索。

    程雅惟本来是打算做个黄桃塔给费思阅测评的,派皮在昨晚就静置好了,这会儿就做接下来的步骤,上模,定型,再放冷藏。她现在也理不出什么惊艳思路,只是按谱子一步一步做。

    正制作杏仁奶油酱,程雅惟发觉前面人群有点小动静,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场地外几个坐地上的编导也不知道身后进来了谁,只听见了脚步声,便转过去看,看到的是个没在台里见过的男人,穿着西装,套着大衣,裤管又长又直,女编导一回头二回头看了几眼才罢休,本来想问是谁,一看是和阅姐一起进来的,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