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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遇见这可怜的女子,自然有些物伤其类的心思,这姑娘的遭遇实在是太惨烈,长亭心中对她充满了怜意。 红棠站在长亭身旁,也忧心忡忡地看着床上那位姑娘,劝解长亭道:“姑娘不必太担心了,这位姑娘会没事的。” 长亭伸手为那位姑娘把了把脉,脉相虽是微弱,却也没有性命之虞,点点头,问红棠道:“太医怎么还没来?” 红棠柔声道:“应该就快到了,姑娘不必着急。”说着笑了笑,继续道:“上次姑娘受伤,王爷可是叫人抬着王太医过来的,一刻也不能耽误,王爷的吩咐,太医自然是不敢怠慢,来得就快多了。” 长亭听红棠的话,似乎有些打趣她的意思,她素来虽是磊落大方,却极不愿与赵权扯上关系,只道:“不过是王爷照拂罢了。” 红棠见她似是有些不悦,不敢再多嘴,退到了一旁,心中暗暗想到:王爷对这江姑娘似是别有不同,只是这姑娘竟似毫无心肠般,倒教人猜不透。 =====================分割线============================ 长亭被安排站在了门外阶下,与其他侍卫一般侍立两旁,这个时辰天色还是迷迷蒙蒙地泛着深沉的蓝色,没过多久房内灯光便亮了起来,人影幢幢,也分不清哪一个才是赵权。 不多时,赵权盥洗完毕,又传了早膳,让人报了时辰,便出了房门来,长亭与其他侍卫一般,屏声静气地等候赵权吩咐,赵权在上面静默地站了一下,这才缓步走下台阶,在长亭面前停了停,长亭虽是低着头,却也知道赵权在看他,似是还低声地笑了笑。 长亭心中羞恼,索性抬起了头,正对上赵权眉目如画的一张脸,赵权见她不闪不避地看着自己,心中不喜,沉声道:“放肆!” 长亭心中虽是不忿,却还是慢慢地垂下了双眼,赵权知道她的性子,不再与她计较。 再看看她今日的穿着,长亭穿着一套不甚合体的侍卫服,戴着一个大大的头盔,虽是用绳系好了,却还是显得不伦不类,有些滑稽,不禁嘴角微扬,回头看了一眼张勉,似是夸奖,这事倒办得甚是合他的心意。 赵权也不再说她什么,提脚便往府外走去。 早朝上,赵权一身暗红色官服,立在天子身侧,骄矜华贵,意气风发,不少臣工都在心中暗道:晋王一向自重身份,素来持重沉稳,轻易不会带笑,怎的今日倒是面色和悦,甚为和气? 下了早朝,赵权一路便往宫外走来,出了禁宫,车撵已经候着了,赵权看了看精神奕奕的长亭,讥笑她道:“你精神倒好,看来很适合陪本王上早朝。” 长亭笑嘻嘻地拱手道:“回王爷的话,还行罢!” 赵权听她回话得不伦不类,斜睨了一眼长亭,似笑非笑道:“你倒是懂规矩了。” 长亭扬了扬眉,似乎颇为自得,笑道:“近得菩萨好拜佛嘛,我也是耳濡目染学来的。” 赵权见她一个小脑袋在那顶大大的头盔里晃来晃去,心中忍俊不禁,猛然往长亭近了一步,长亭反应迅速,立时往后退了一步,却带得头盔歪到了一边,长亭忙伸手去扶,赵权忍不住笑意,双手为她正了正头盔,长亭讪讪地往后躲了躲,拱手道:“谢王爷!还是我自己来罢。” 赵权还悬着双手,不禁面色一冷,轻轻地“哼”了一声,冷声道:“不识抬举!”说完拂袖转身,快步上了车撵,正襟危坐,再不理长亭。 长亭心中莫名其妙,她又不是玩偶,怎么能事事如他所愿,这人阴晴不定的,自己也没有招惹他,倒显得是她惹恼了他一般,真是奇怪! 赵权回到府中,与幕僚又议了一会儿事,不经意往窗外看了看,该是用膳的时间了,却没见到长亭的影子,赵权吩咐人将饭食端了上来,缓步往门口站了,却见长亭站在阶下,目不斜视,赵权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屋。 片刻便有侍女出来请长亭进去,长亭抬脚进屋,见赵权正在用膳,怕又不知怎么惹恼了他,轻手轻脚地站在了他的侧后方。 赵权旁边还摆了一副碗筷,长亭皱眉,心道:竟是让我来看他吃饭吗? 赵权并未回头,却像知道长亭在后边想什么一样,平声道:“过来!” 长亭往前几步,站在赵权面前,赵权又道:“本王准你坐下同本王一起用餐!”赵权似是心情还好,语气十分和悦。 长亭皱了皱眉,拱手道:“王爷,我已经吃过了,就不麻烦王爷了!” 赵权放下碗筷,看着长亭,皱着一双浓眉道:“本王尚且未用过餐,你一个侍卫,竟敢抢在前头!” 长亭理所当然道:“这哪里说得上抢在前头,我上一班岗寅时起床,等您上完早朝,我换班吃饭,然后又换班过来了,您府上就是这样规定的呀,又不是我擅自做主……” 赵权冷冷一笑,道:“竟还敢同本王顶嘴!这就是你学的规矩?!” 长亭皱眉不语,这人真是难伺候,他府上的规矩他不知道吗,怎么还怪起她来了?长亭侧着头,梗着脖子也不说话,心想:最好就将她撵出府去。 赵权复又坐了下去,没好气地说道:“那你还站着做什么,不知道伺候本王用膳?” 长亭有些敷衍地拱了拱手,道:“回王爷,我是答应做王爷的侍卫,但不是做王爷侍女,长亭粗苯,怕也做不好这些精细的事,请王爷明察!”长亭破罐子破摔。 赵权“砰”一声放下刚拿起来的碗筷,似乎顿了顿,隐带怒气道:“给本王出去!” 长亭象征性地拱了拱手,转身就出了房门,心中也来了气,这人实在是喜怒无常,明明是他把自己叫进来的,现下又将自己轰了出来!长亭气哄哄地出了房门,往阶下走去,心中恨恨地期望赵权让自己滚出府。 没走两步却听一人叫住了自己,“江姑娘!” 长亭抬头一看,竟是那日比武的焦衡,只见他快步走了过来,一脸高兴地道:“江姑娘,竟真的是你?”说着在长亭面前停下,长亭站得比他高了一阶,却还是矮了他小半头。 焦衡满眼欢悦,神采奕奕地看着长亭,长亭在这府中也不认识几人,和焦衡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没想到他见着自己这么高兴,虽有些出乎意料,却也喜悦,当下抱拳道:“焦校尉!” 焦衡低头看着长亭,上次见她还是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今天竟又是初见一般神采飞扬,内心十分欣悦,抱拳问道:“江姑娘的伤可是大好了?” 长亭笑着回道:“多谢焦校尉关心,我的伤已经好了。” 焦衡点点头,道:“那就太好了!”十分开心的模样。 长亭观他神色,竟是真心诚意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