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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暗卫查出来的证据,轻轻的放到了暗牢的囚笼门口处。刘元瑞站在了囚笼外,平静的问了此话道。 从小到大,刘无瑞自问,他当了一个好大哥。像堂弟刘元德,从来是以他马首是瞻。他想不通,人不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吗? 为何到了他这里,亲兄弟反倒是不可靠了。 “为什么?”这话在刘二爷刘元璟的嘴里,也是重复了一遍。至于说,地上的那些证据,刘元璟看都懒得看一眼。他回道:“成王败寇,你赢了,所以你问为什么?” “要是我赢了,这唐国公府,乃至于将来的天下,就是我的。” “那时候,你再问为什么?不是更好吗?” 刘元璟猖狂的笑了起来,笑罢了,他道:“不过,挺可惜的……” “我怎么想都想不到,最后害我功败垂成的,居然咱们的亲娘。果然,从小到大,在爹和娘的眼中,只有你这个长子……” 刘元瑞归来晚了,老唐国公早一步被刺生亡了。 按说,这时候,刘元璟这位国公爷的嫡次子,要是能一举灵即位,把唐国公的位置占了,把金陵城牢牢的抓在手心里。哪怕是刘元瑞归来了,大局已定的话,世子爷刘元瑞也是翻不了盘的。 只不过,刘元璟万万想不到的地方。 就是他亲娘唐国公夫人,给儿子送去的一碗粥里,居然有安(an)眠药的成份。所以,睡了一天一夜的刘二爷醒来时,已经晚了。 归来的世子爷刘元瑞,就是众望所归的公府继承人。 有了正统的世子爷在,他这个弟弟,注定了是被别人舍弃的对象。哪怕是前面,已经投靠了他的人手,也是立马的改换门庭了。 “你杀过人吗?” “知道人血扑面而来的感受,是什么滋味吗?”新任唐国公刘元瑞突然问了不相干的话。 在刘二爷嗤笑的眼神里,刘元瑞继续说道:“我八岁的时候,在刑场上,用一把刀,砍掉一个犯人的脑袋。” 他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又道:“那晚,我做了一整晚的噩梦。” “九岁,我被爹扔进了军营。” “十岁,我上了战场。” “你知道箭矢扑天盖地,向你抛射来的感觉,是什么样吗?” “你知道刀捅进肚子里是什么感觉吗?” “我十岁第一次上战场,这里被捅了一刀。”指着腹部,刘元瑞继续说道:“你不知道,二弟,你从来就没有上过战场。你没有打过哪怕一次会战。” “军营,在你的眼里,只是粗人武夫才会去的地方,对吧?”刘元瑞问道。 “给我机会,我会笼络住最好的将军,笼络最优秀的幕僚。”刘二爷说道:“爹没给我机会……” “是啊,没给你机会。” 刘元瑞回道:“这个天下已经乱了,爹没给你机会。别人,同样不会给你机会的。” “乱世之中,能握住兵权的人,才资格活得更好。” “二弟,你不知兵,你不懂打仗是怎么回事?” “你凭什么以为,唐国公府的所有人,都要为你的一个机会,而付出不可能给得起的代价?” “爹被刺而死,你有没有想到,娘是何感受?”刘元瑞的眼中,已经含了泪,他道:“爹娘在你眼里,不如权利重要,对吗?” 对于亲大哥的一席问话,刘二爷沉默了。 “算了,我再问这些,又有何意义?” 新任唐国公刘元瑞抑起了头,他倒底是没有落泪。 良久站立了那儿,许是压住了胸中需要宣泄的情感后,刘元瑞望着亲二弟,道:“礽哥儿,我会照顾好他的。” “至于你,以不孝子的身份,去下面跟爹请罪吧。” 刘平礽,是刘元璟的儿子。当然,也就是刘元瑞的亲侄儿。 对于背叛了整个唐国公府,害得亲爹被刺身亡的弟弟,刘元瑞也没有准备放过的意思。权利场中,父子兄弟之情,有时候,总得面临残酷的考验。 “不要让礽哥儿,知道我这个当爹,是如何不体面的死去。” 刘二爷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叹了一声,道:“你呢,我的好大哥,要我如何死?” “那里如何?” 指着二弟背后的天窗,新任唐国公刘元瑞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道。 刘二爷望了亲哥一眼,然后,转身。 在他望向了天窗上,透下来的光芒时。突然,胸口一痛。 刘二爷向下望了一眼,一支弩箭透胸而过。那穿透出来的箭头上,还有一抹的腥红。 “原来……”这就是我的结局啊。 在刘二爷最后的意识里,闪过了这样一句话。 在囚笼之外,新任唐国公刘元瑞收回了他刚才的手势。 其实,这是在来之前,他就为亲弟弟准备好的体面死法了。 “收敛吧。” “好好安葬。” 交待了这么两句话后,新任唐国公刘元瑞是离开了暗牢。 外面,依然是骄阳挂于天空。 天气,依然是灼热炎炎。 对于新任唐国公刘元瑞而言,他虽然对亲二弟下了杀手,这不意味着事情的结束。恰恰相反,这是一切的开端。 “我的弟弟,付了代价啊。” “那么,你们所有人,都应该付出更重的代价啊。” 望着长安城的方向,新任唐国公刘元瑞的眼中,是熊熊的火焰。那里面,全部是仇恨的光芒啊。 这世间的情感,除了爱之外,恨也是刻骨铭心的。 景泰八年,七月。 赵子殷总算是赶回了封县城。至于郭崇简嘛,在半路上已经跟赵子殷分道扬镳了。毕竟,两人的目的地不同。 一个是去金陵城,一个是回封县城。 午时,封县城的靠南区赵家小院。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在这个静静的午间,是分外的刺耳。 杜明月因为没有睡意,一直是在院中的树荫下坐着。所以,这会儿,她是亲自去开了院门。 “谁……” 这问话,尚未问完时,杜明月看着院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整个人是先激动起来,她一下子扑了过去,扑进了夫君的怀中。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你一定活着的……” “你一定会回来的……” “呜呜……” 幸福的泪水,从杜明月的眼中流出。 从未曾的,杜明月感觉到了幸福如此的明显着,在她的身边啊。 “这……” 对于媳妇的热情,还有媳妇的哭泣,赵子殷即是尴尬,又是欢喜。当然,更多的还是怜惜。 “是啊,我回来了。” “别哭了,别哭了……” 最终,赵子媳还是搂住了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