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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神来,说:“谢主隆恩。” 宣旨公公颇有些趾高气昂地说:“嗯,国公大人,好生准备表小姐的婚事吧,咱家先退了!” 说完带着人走出了沈国公府。 沈国公亲自将人送走出门口。 他本以为此次宣旨,应是二道,一道沈毓怡的,另一道自然是他的大女儿的,他本以为看懂了皇帝的心思,却不想这一道圣旨又让他迷惘了。 他以为皇帝一心向着晅王,必然是要让他当储君的,而晅王虽然游乐山水,但是这泼天的权利他怎会不动心,而他在其中顺水推舟,一切自然水到渠成,可是……陛下这是何意。 “父亲!”沈毓宁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美丽的脸上愠色显而易见。 沈国公却厉声道:“今后不要和晅王来往!” “父亲!”沈毓宁没想到父亲会这么说,他早先可不是这么说的。 沈国公加快脚步,甩开了沈毓宁。 “真是悲哀啊!”沈毓怡踱步而出,说着风凉话。 沈毓宁走过去,看着沈毓怡的模样恨不得打上她一耳光,说:“你有什么可得意的,还不是沾了我爹的便宜!” 沈毓怡笑了笑,说:“大伯父纵然再厉害,他能厉害得过皇帝?”说完,轻蔑地瞥了一眼,带着身边的彩兰离开。 沈毓宁气得恨不得上蹿下跳,可是沈毓怡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父亲那里有皇帝厉害啊…… 不远处,沈毓宛又是摇了摇头,悄声走开,半点未曾让人发现。 夜里时分,沈国公府内万籁俱寂,却有一人一身黑衣,裹得极严实地从后门出,走到隔了一条街的小巷子里。 巷子的尽头站了一个人。 许月朗转头看着来人,说:“来了啊!” “圣旨已到,日子定在下月十七,我就能够成为太子侧妃。”沈毓怡摘下帷帽,说得时候有些激动。 许月朗点点头,说:“你本可以早点嫁给太子的,被许月卿搅和了!” 沈毓怡说:“没关系的,舅舅他说已有万全之策,不仅可以继续当太子师,还可以遂了大人的愿!” 许月朗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三日后,一声锣响彻整个演武台,许月卿和宁和二人站在演武台的东西两侧。 日头铺满整个演武台,二人落下的影子看起来甚是渺小。 场下,那些朝堂重臣无一不到位,五位皇子齐齐到场。而场外也聚集了一群人。 女子当太子师,从未有闻,况且是个这么年纪小的女子,而且前史也未曾有闻比赛一说。 “她作什么妖?”晟王妃柳纤纤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 “大约是做我们都不敢做的事情!”太子妃笑着说道。 “我看啊,她输定了,宁和是什么人?”胤王赫连淮一副瞧不起的模样。 赫连灏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反驳。 太子在底下也是屏息以待,他心中有一个期望,希望期望不要落空。 赫连游瞥了一眼,她为何会突然要做太子师,难不成,那次二人有什么计划了么?早知道就应该不听许月朗的话,再排出一队直接灭了他们,哪里还有这些后顾之忧。 “哎呀呀呀呀!”一个不合时宜地喊叫声,在大臣席那边响起,所发出的声音属于梁言。 “我天,可算赶上了,月卿,别留手哈!”此时,梁言看起来像一个既没素养的小市民。 许月卿笑了笑,没什么好怕的,梁言、时青都在。 “当!”一声锣响。 “比赛开始——” 第17章 第十七章 “比赛开始——” 比赛只此一场,无限制,无赛制,甚至无输赢判断,只有二人的唇舌之争,可以无所谓言论,只要能将对方说输,就是赢。 那一声喊,许月卿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宁和一身素褂十分文雅的模样,已经四十岁了,却始终未成家,只在书斋游走,几乎很少回府,这样的人不知可不可以用“书痴”来形容。 可是这样一个精于学识之人,却在教太子出了偏差,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他是一样没有做到。 这何曾不是讽刺! 而眼下,这位老人家要开口了。 “一女子不在闺阁绣花,竟出来抛头露面,舞刀弄棒的!”宁和的语气听起来满满都是瞧不起,这是学富五车之人的通病。 “哦。”许月卿也只是这么随口一答,说:“的确如此啊,有几个像大人这般,捧着个碗却不好好吃饭!” 这是讽刺,讽刺他不好好教授太子! 宁和装作没听懂的模样,大言不惭地问道:“哦,太子的言行有何不好的?非礼勿言,许姑娘,这是在指责我的教导无方?” 哟,还敢问,脸可真大! 许月卿听闻笑着说:“的确,教导无方啊,如今看来,晟王殿下倒是和太子师出一脉啊!” 宁和转头看了看赫连游,他几次的点子,都是他从太子那里听来告知这位王爷的,只是许月卿如何知道,看起来是有备而来了,本来以为区区女子很好打发,如今,我也得好好打起精神了。 台下,许月朗握紧了手。 梁言看了一眼,说:“她可是一早就怀疑宁和了,你以为月卿她是吃素的么?” 的确小瞧了! 许月朗看向宁和,这下子想要一举击溃,就颇为麻烦了。 宁和的脸上没有动摇,看着许月卿说:“那只不过是太子和晟王的想法刚好接近,晟王先行一步而已。” “哟,那也太巧了吧,一次也就罢了,那可是十次啊,次次都相近,就是双生子也未必做得到吧!”许月卿不客气说出,“诶,大人,我可没说晟王和太子的想法相近,您桃李满天下,怎么会将二人说在一起了?” 让她找出破绽了!宁和冷眼看着许月卿,然后笑着说:“你说的,晟王和太子师出一脉。” 许月卿却不为所动,道:“大人,你说笑了,的确啊,晟王的老师和其他皇子是同一个老师,只有太子另起炉灶,我不过是觉得二人的行事相同,也没多说什么,倒是您真是想得久远,若是您这般想教晟王,不如趁此机会认输,我也好成人之美!” 牙尖嘴利,只逞口舌之快! 宁和看着许月卿,本以为她不过是善用兵法领兵打仗,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介草莽之流,难登大雅之堂…… “大人,您这可就不对了!”许月卿打断了他的思绪,“草莽之流,你可知这天下都是打下来的!” 宁和望向许月卿,眼中终于有了波动,被猜中了心思,那里还会没有震动的。 此时看来,许月卿是占了上风了。 宁和轻轻地一个深呼吸,即便她如此说,也无证据证明我的过失,但是我却有东西证明她的过失。 “我却没有想到,许姑娘如此心切,难不成是武将做够了,改向文臣这里伸手了么,太子师可是正一品啊!”宁和冷静地说道。 绵里藏针! 许月卿听后,吃惊状:“一品?太子师是正一品,哎哟,赚了,我的天哪,正一品!” 许月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