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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坐在镇长府上。 黄彦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审理人有些不快,倒是没敢说什么,如今他私藏黄金已是重罪,他还在盘算着轻判,或者把那个使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拉下马。 听闻,那个审理人将会是下一任镇长。 顾樾、宋沂和皓月已经早早地坐在那里,和前任掌管人寒暄几句之后,三个人都十分安静地坐在那里。 气氛有些沉重。 岳家一家都来了,因为岳杨的事情也是要审理的。 祝又宁站在暗处一言不发。 又竹轻轻走进来的时候,审理才正式开始。 “据此案记载,黄彦挪动黄金,祝又宁杀人埋尸,而岳老爷也是私藏黄金并且弃发妻于不顾,我说得可对?”审理人问道。 在场被问罪的三人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审理人看了看,说:“既然已盖棺定论,你们三人便会按镇规处置。” “我不服!”黄彦站出来说道,“说,那位祝又竹私翻镇长府内材料,难道你们不问她罪吗?” 又竹看向黄彦,是要做垂死挣扎么? 审理人低头看了看案件整理,然后抬头说:“她的事情要单独审理!” 顾樾看着又竹,单独审理,是何意思? 门外一阵吵闹,众人也都议论纷纷。 审理人见所有人都疑惑,便开口说:“你们不知,有件事情被黄彦压了下来,这件事情一出来,定是要弄得人心惶惶。” 顾樾看向又竹,不由得担心起来,单独审理的话,那么她翻盘的机会几乎为零。又竹你倒是做了什么事情? 又竹十分坦然地站在那里。 “也许不会弄得人心惶惶,审理人。”又竹说,“不过是偷了一些情报而已,我真弄不明白,为何黄彦要压下此事!” 黄彦看着又竹,说:“你的出现,已经打乱了我镇的规矩,安宁镇之所以安宁,就是因为从未发生一些鸡鸣狗盗之事,可是你却偏偏能够偷取情报,若是你的事迹被好事者宣扬,所有人都效仿,这镇子就会不太平了吧!” 又竹看着黄彦,说到底他也是为这个镇子考虑。 “偷情报,怎么回事?”顾樾不明白,他看着又竹,感觉有些陌生。 又竹说:“与其说是偷情报,不如说是窃听一些有效见闻,我曾经是做这样事情的,为了知道整个事情的全貌而已,这也是我的好奇心。” “不治她罪吗?”黄彦说。 “你可有看过她的笔录,上面桩桩件件写的明晰,这个镇子所有的不好在她的笔录上暴露无疑,包括黄金的事件!”审理人说。 那个时候,又竹将笔录和这个案件的概况一并呈上,她是如此地深爱着这个镇子。 审理人将笔录传阅给了那些资历老的掌管人后,又传阅给了顾樾他们三个人。 上面清丽的字迹,又竹的想法清晰可见: 诚然走遍了镇子,却还是想出去看看,即便有多爱这个镇子,大抵上过惯了这样生活的人都会产生一种惰性,因为无论怎样改变,都是这般样子,所以请求开镇吧,即便是有想守护的东西,我们也是能够守护好的。 又翻过了几页…… 黄金一事,我才发觉,人的贪欲永无止境,就好似我有了这个东西,知道这个东西很好,我便会想要更多,所以,黄金的事情不可鲁莽处置,封了矿洞也未必是最好的办法,也许还能有更好的解决法子。 又翻过了几页…… 对了,适度开采,交由镇上统一处理,这样是最好的。 又翻过了几页…… 花街女子为何不能同心爱之人成亲,这个未免也太过泯灭人性了吧,她们从未卖身,为何不能够和心爱之人厮守? 皓月抬头看了看又竹,她也是察觉到了什么吧,以阿尘的性子是不会让又竹徒增烦恼的。 “祝姑娘她有功,老夫恳请审理人放她一马!”一位老者起身说道。 “那我呢?”黄彦据理力争。 祝又宁说:“你抢了人家三任新娘子,你以为你做的坏事还少吗?” 又竹看向黄彦,原来洛君的娘子是他抢的。 “你……”黄彦有些气急,他半句也反驳不得,因为祝又宁呆在他身边七年,知道所有的事情。 黄彦有些好奇,为何她不据理力争,为何她不为自己开罪。 可是黄彦不知道,祝又宁是想明白了,她也不再逃避,自作孽定是自己要承受结果的。 岳杨也没有为自己申辩,即便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他也是能够为自己开脱的,只是昨夜吴氏说了一句话,让他改了主意。 ——她说:“我等你回来。” 许久不曾有回应的人,终于有了回应,他最终坐下了决定。 只是祝又宁不知道,又竹和许鎏两个人在暗中斡旋,他们觉得她虽罪有应得,但念在能够悔改的份上,还是轻判吧。 这场审理终于落下帷幕,长达一个半时辰。 顾樾拉着又竹出来的时候,已经大约过了晌午了。 所有的镇民都是在欢呼的,他们欢呼并不是坏人罪有应得,而是在欢呼安宁镇新的政策。 安宁镇在这次审理中确定了两点:其一,镇子不再封闭,人们可以自由出镇;其二,花街的女子可以与心爱男子成亲。 一切皆大欢喜。 顾樾把又竹带到一个山岗上。 “你费了半天劲,不过是为了这两项吧!”顾樾说。 又竹笑了笑,说:“我在想即使有人出镇,也会回来的,因为没有比这里更山清水秀的地方了,至于花街的问题,我的确是出于私心。” 顾樾说:“俗尘即便心思不外露,也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又竹说:“那个人是实心实意待我好,我怎会不知。” 顾樾看向又竹问道:“那么我呢?” 又竹摇了摇头,站起来,风吹动裙摆,凌乱不堪。 “为何摇头,你对我没有动情,我可不信,又竹。”顾樾跟着站起来,声音明显有些焦急。 又竹看着顾樾,脸色越发严肃。 犹记得初见时,她也是这般严肃的脸,一本正经地告诉他那个万竹织锦乃是她重要之物。 顾樾的脸上有些绝望,他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一般,将想要伸出抓着又竹的手,收了回去。 一切都被又竹看在眼里。 “那个时候为何对我jiejie动情了?”又竹问道。 “那个时候啊,似乎只是因为她总是在我身边,而我又不认识其他女子,想着大约与她一起,我也不亏。”顾樾如实说道。 当初年少无知,只是觉得差不多就行了,没想到非她不可,但是随着年长,目标越发清晰,也有了非她不可的心思,只是这个“她”不愿意。 “又竹!”顾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