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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后在贵妇之间游刃有余,凭着替人治病救命的情分,到哪儿她都吃不了亏。 哪怕身份再尊贵的人,也总会有个头疼脑热的。 可女子看病却又有诸多避忌,年迈些的老夫人还罢了,年轻的少夫人们若是得了病,得放下帷幔不让医正看到面容,也不能在别的男子面前露出玉手皓腕,所以要拿帕子遮个严严实实,这样诊出来的脉,难免会有些偏差,且过程十分麻烦,看一次毛病得换好几身衣裳。 但若是有女子能诊病,那就会少了许多繁文缛节,有些难以启齿的隐疾也好开口说了。 想及此,黄太夫人又看了一眼一刻不停望着车外景致的穆嫣,面上露出了慈和的笑容。她想了想,忽然开口问道,“嫣儿,你那儿有没有什么药膳方子,能够治癔症疯病的?” ********抱歉******每到周六就特别地忙,昨晚又是过了12点才到家的,对不起大家,我断了更,连请假都没有来得及,555~今天闺蜜结婚,我要过去帮忙,也没有时间补上,所以明天吧,明天我会双更补上的,希望大家可以谅解!爱你们! ; ☆、第35章 告状 “癔症疯病?”穆嫣皱着眉头问道。 她沉吟片刻说道,“癔症多是心病,心病需心药医。症状若是轻的,可以开几个宁心安神的药膳方子试着调养,但若是症状严重,还是得找到症结所在,光是吃药都不管用的病,何况是药膳?”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对症才能下药,药膳不过是辅助治疗的工具,不可能万试万灵。 黄太夫人凝神想了想,低声说道,“那就按着症状轻的治,改明儿给我开几个安神精心的方子吧。” 她脸上不知为何现出苦涩来,却又转瞬即逝,再去望她时,已又如常般露出慈悲和蔼的笑容来,“我有个闺中好友,她家里有人得了癔症,总是莫名其妙地大哭大笑,时常又满嘴胡言,说自己是另一个人,治了许多年,也不曾有什么好转。” 这话说得低沉,连穆嫣也听出来黄太夫人的沉重和担忧。她微微垂眸,心想,若只是闺中好友的家人,想来也不至于如此苦涩凄哀,难道太夫人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是穆家的谁? 不过,她从小在东宫长大,深谙后宅阴私,晓得什么话该问,什么又不该好奇。 她想了想,轻轻说道,“那我等到了清净庵,就写方子给祖母。不过,祖母在送人家方子前,最好先请个太医来看看,我虽然学过几年药膳,但到底还年纪小了些,算不得精通。” 穆嫣在每回开药膳方子之后,都会要求请太医验方,这并不是她谦虚,而是谨而慎之的态度使然。她在京城的征途这才刚刚开始,并不想惹上医患纠纷,到时候扬名立万的宏愿没有达到,却让自己摔一个大跟头,这不值得的。 除此之外,她心里也还在想,自己会药膳的这件事,通过太医们交口相传,说不定就能传到盛昌帝的耳朵里。 盛昌帝年纪大了,看起来虽然精神抖擞,身子骨硬朗得很,但内里却也有许多慢性的疾病,消渴症也有,晕眩症也有,还时常耳鸣。他虽然坐拥天下最好的医正,有整个太医院的人都为了他的健康cao心,但却有一点,他不爱喝药。 六年前,当穆嫣还在东宫时,就是为了要给皇爷爷做出不苦的汤药,才会跟着太医院的御医们下苦功学习医理。她虽然性子顽劣,但天生聪明慧敏,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不只将医理学了个遍,还背下了不少医案,假若当初没有东宫之变,或许她还真的能够成为本朝第一位女医正呢。 后来,她在外面颠沛流离,没有想到却另有奇遇,误打误撞地成了鬼医孟离的弟子,却又因为屡次遭遇暗杀,来不及跟师父学习医术,只取了一部药膳手记。她身处危境,到处流浪,日子过得凄苦,不过却也有机会接触许多真实的案例,开方做药膳,调养好了不少穷苦窘迫的绝望之人。 黄太夫人喜欢穆嫣的谦虚,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依着你的。” 说话间,马车很快就到了清净山的山脚下。 霍骁和掣风在山下已经等得都快要冻成冰人了。 现在是十二月,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时候,清净山是京城最高的山脉,山下不只背阴,风也很大,阴阴凉凉的,时不时有冰刀一般的风吹过掀开马车的帘子刺到他们脸上,那酸爽的冻感,简直刺激极了。 掣风小声地嘀咕,“爷的身子骨好,在这吹风就当是锻炼,小菜一碟。但我掣风身娇体弱的,这么在风里一等就是两个时辰,可真是吃不消。哎呀,不行,我今儿晚上肯定得生病了,风寒,发热,咳嗽,哎呀妈,会不会得肺痨啊?” 他无限委屈地抬头,弱弱地问道,“爷,如果我被冻病了,月例银子能不能给多加一点?最近药价涨了,汤汤水水都是钱……” 霍骁双眼一瞪,“你这小子最近不对头啊?怎么总和我唱对台戏?这么点小风,就能把你吹病了?你又不是在外头,是坐车里!怎么?还指望爷给你医药费?想得美!” 他抬起手臂,正想着当头给掣风这个没出息的一记响头,忽听得外面有马蹄声响,他连忙伸出脑袋去,赫然看到安国公府的马车正徐徐前来,看样式规格,当是黄太夫人无疑! 说时迟,那时快,霍骁如同一只迅捷的猎豹,一转身间就已经从马车上飞奔而下,朝着黄太夫人的马车跑去,“穆家祖母,穆家祖母,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这模样,活像是受了八辈子冤屈一样,猛然一乍见青天大老爷,就扑将过去抱住大腿再也不肯撒手了。 掣风瘪了瘪嘴,“爷的恶名声早就享誉天下,人人都唯恐见他,他怎么就不懂呢?还总以为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是个香饽饽,撒个娇卖个萌就能得到好处似的。” 不过,这样一针见血的吐槽,他也只敢在暗地里发发牢sao,作为京城一霸霍二爷忠诚的仆人,他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恪尽职守,一刻不离二爷身边。 二爷若是流.氓,他就是恶狗;二爷若是猛狼,他还是恶狗;二爷若是蠢猪,他仍旧是恶狗!反正,二爷在哪,他就在哪。就算二爷给的伙食不好,也没有什么好处给他,他对二爷也还是忠心耿耿的! 安国公府的马车停了下来,黄太夫人裹着厚厚的披风下得车来,看到霍骁,眼皮就是一跳。 但姜还是老的辣,她面色不改,仍旧端着一副温和慈祥的笑容,柔声说道,“呀,原来是霍家的二郎,二郎,这天寒地冻的,你不在家里,怎么在这清净山脚下吃冷风?” 霍骁上前一步,抱住黄太夫人的手臂,边晃便说道,“穆家祖母,我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