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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官府里的人打了过来。 “怎么回事?”小城管问。 “……”华思张了嘴刚要说话,乌梢抢话道:“她抢我奴隶不给钱!” 华思:“……” 华思就这样十分rou疼的在城管小哥的监视下,拿出一家半年的口粮将人给买了下来。 人失意时天理不容,回家的半路上,华思又被房梁子上掉下来的一块瓦给砸了个正着。 “……” 华思很生气,真的很生气。她捡起罪魁祸首,刚准备给摔个粉碎。 斜眼看见大街上一个碰瓷的。手里抱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瓷瓶往贵女郎身上一撞。 欸,碎了。 “哎呀,我西周时期的青花瓷瓶啊!我的心肝宝贝啊!……” 那然后碰瓷的拿到了银钱,满意的抹着眼泪走了。 “我说,青花始于唐发展于元。这五彩釉成熟的技术近代才有。这都能被坑你是不是傻?”华思指着地上的烂瓷片说的痛心疾首。 “我,我竟然是被骗了吗?”贵女后知后觉。 华思拍着大腿,感慨:“可不是。古董就应该像我手上的这个。” 华思拿出刚刚不知道从哪掉下来的粗砾瓦,轻轻地爱抚着:“每一件值得收藏的古董身后,都有一个动人的故事。就比如它。曾传言王莽侍疾于王凤衣不解带,终是感动上苍,派来仙人指点,说是以亲人之血当可解疾。” 华思指着瓦片上,那刚刚磕在自己脑袋上染的血说:“看到没,当时王莽二话不说,随手拿起此瓦就割在自己手腕上,来了个大放血。” 华思抚着瓦上的血迹道:“这可是帝王血啊!试问天下还有哪一件沾着帝王血的古董保存在世间,又是这般完好?” “真的?”贵女看着华思手里的瓦片,仿佛是见着世上最为珍贵的东西,“不瞒小姐,某人家中有长辈大寿,我一直苦恼于没有贵重的礼物。不知小姐是否可以割爱,钱财不是问题。主要是这古瓦背后,竟是如此动人的孝心感天之事。还望小姐能成全某人的一片孝心,让古瓦的故事得以延续。” 华思很为难:“若是其他人我绝对是不会割爱的,但你……一片孝心……” “一百两。”那贵女说,“黄金。还望小姐能够成全。” “这……” 华思当然是义无反顾的成全了。 …… “喂。”乌梢从华思一旁出来,吹了一声口哨,“可以啊,你知不知道,那瓦,是我家房梁上的。” “所以……”华思问,“你是来赔医药费的?” 华思指着自己鼓了个大包的脑袋。 “是去牢房还是医馆,这不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走上乌梢这条贼船,华思是绝对不会承认她是被威胁的。 那贵女清原首富之女,她的长辈亲姑姑正是清原太守苏丹。华思那假古瓦,它今后只能是片真的沾了帝王血的真古瓦。 玄幻的世界,果然是做不得亏心事的。 华思用坑的巨款收留了乌梢手上流转的奴隶。从此便被乌梢威胁着倒卖假古董。 华思造假,从来不亲自去卖,乌梢笑她虚伪。 她确实很虚伪。 她用赚的钱,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的人,建了个村,叫小华门。 这本来是好事,为什么是虚伪? 因为她收人的门槛从来都是看眼缘,没价值可开发的不要。 华思顶着菩萨心肠的名号,将缺胳膊少腿的拒之门外生死不管,将乞丐中的奇才收入囊中,为她所用。 年年拿十佳好市民,华思也很无奈。乌梢指着她的鼻子说,你真虚伪。 虚伪的华思过了两年好日子,却让她发现乌梢在帮贪官洗钱。 她们大吵了一架,华思就退出了。 小华门失去了经济来源,一下子摇摇欲坠。为了开源,华兴酒楼的对面,多了个小华餐饮。 华思就不明白了,同样是卖吃的,为什么华兴就那么兴呢! 作为小华餐饮的幕后,华思做了华兴的小黑。也成就了后来,华兴的店小二娶了大将军嫡子的传奇。 这是后事,先说华思入了华兴。 华思一直是个低调的穷人,在村长的压迫下苟延残喘,在摧枯折腐的床板上惶惶度日。 可是,为什么会有一个不认识的小年轻抓住她说: “你为何负我?” 第15章 危重 店小二华思瞅了这张脸大半天,还是不能从短小的脑容量中挤出来一丁点儿的记忆来。 “你说让我回家去等。待到茱萸花开日,重阳峰上婚庆时。我等了你那么久,你为何不来?” 华思终于是回过味儿来。但是,她没说是你家温室的茱萸花开,她也没想还有个叫重阳的峰啊! 话说在一个春暖还寒的时候,华兴酒楼一楼吃饭的地儿要打烊了。 作为一个值班的店小二,华思当然希望最后的客人早点走。 只是这么个公子哥,就是坐在大门口那一张桌子上,可着劲的哭。 哭就哭吧,也不在门口哭,坐在咱桌边凳子上哭,还该死的点了一壶酒。 “哎……”华思叹了一口气,坐在公子哥旁边,关心道,“小少爷在伤心什么呢?” “我的妻主进京赶考去了,还考上了状元。” “嗯。嗯?那不是挺好的嘛?” “但是她娶了皇子,做了驸马,把我给休弃了。” “哦,陈世美啊!” “不是,她叫陈美君,不是陈世美。” “……” “贬夫为侍,正位还是个皇子。”公子哥喝了一口酒,无比的惆怅,“你说我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我哪里吃的了当侍的苦。” “没有关系。”华思准备拍拍公子哥的肩膀,一想男女有别,又收回了手,指着门外道,“从这出去,左拐右转,回去告诉她。她这只破鞋,你不要了。贬什么夫做什么妾,你要和离。大好男儿,稀罕你的人多了去了。相信我,加油。” 许是喝了酒,公子哥有一阵的迷糊,竟然一把捉住华思指在外边的手:“真的?你是说,我是大好男儿,你很稀罕我?” “呃……” 看着华思明显不愿意的样子,公子哥神情落寞:“就连你都不稀罕我,还谈有什么其他人稀罕我?你果然是在骗我。” “呃……” “小二,再来两壶酒。”公子哥晃着手里的瓶子,打了个酒嗝。 “别啊!”华思一把按下公子哥手里的酒瓶子道,“我稀罕你,稀罕你稀罕的不得了。” 华思那时候就说了:“你快快回去,你坐在此处伤心,每一声叹息,都像是在割我的rou一样。看看这心。”华思捧着自己的心,一脸真诚,“已经是鲜血淋漓。”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