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这碗苦茶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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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戴好衣冠,冉悠随着玄裔回到他的屋子,两人的住处都在书阁附近,相距不远。 冉悠的住处是玄裔安排的,用意是为了方便照顾年纪小的小师侄。 西风徐徐拂面,玄裔提灯走在冉悠身侧,冉悠一路走来脚步都是飘的,反覆思索刚才是否太过冲动,趁现在反悔应当还来得及。 身侧的人愈走愈慢,玄裔也跟着放慢步伐,瞧小师侄满面犹豫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伸手握住冉悠冰冷的手。 冉悠怔了怔,看向小师叔若无其事的侧脸,他的长发以蓝色发带系在身後,衣物穿得不多,可是掌心的温度很暖,暖意透过相扣的十指传了过来。 小师叔的头发还是湿的,夜里寒凉,这样可不好。冉悠暗忖,加快了脚步。 冉悠跟着小师叔进屋,房内的摆设一如既往简陋,所有的东西摆得井然有序,没有多余的摆饰和挂画。 面对眼前的小师叔,以及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冉悠喉咙紧缩,手都不知要往哪儿摆。 他和小师叔颠鸾倒凤时从未有过愉悦的经历,不知待会儿要承受什麽样的痛苦。 玄裔点亮屋内的灯火,吩咐冉悠:「去煮一壶茶。」 冉悠点头应了,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一套象牙白釉茶具和釜,取了架子上的茶罐,跪坐在茶几前摆弄器具,以炭火烧水,平心静气盯着火候。 角落的高香几和炉瓶蒙了一层薄灰,玄裔用布拭去上头的尘灰,在香炉里添加新炭。 以往小师叔几乎不焚香,冉悠不免朝他投去探究的眼神,他认得那焚香用品是六师姐赠与的,他也得了一套,那盒香丸是六师姐亲手制的,焚之可驱寒气,凝心定神之效用。 玄裔背对他站在高香几前摆弄瓶炉和箸瓶,他手捧六师姐给的说明书卷,一面看一面添炭和隔火片,不时转头瞟一眼书卷。 釜里的水烧开了,冉悠投入少量茶末继续盯着火候。 玄裔打开香盒,拿出香丸放入小巧的铜炉销香,揉合檀香和椒气味的高烟袅袅绕身,散去一室寒意。 玄裔转身说道:「这味道你可喜欢?兰书赠了许多香丸,不喜欢就换另一种。」 冉悠说道:「小师叔以往不注重这些的。」 玄裔扣上香盒放回原位说道:「今日不同以往,你现在身体不好,我总要想多一点。」 冉悠瞧着小师叔温和的眉眼,觉得屋内又暖了几分。 暗香盈满室内,冉悠嗅得淡薄的馨香,僵硬的肢体逐渐舒缓下来。 待釜里的茶汤三沸过後,冉悠先倒一碗茶汤给小师叔,再添一碗给自己。 冉悠双手捧着温热的茶碗啜饮,感觉身体都暖和了起来。 玄裔在他的身侧落座,端起茶碗品嚐。 冉悠说道:「滋味如何?」 玄裔皱起眉头说道:「太苦。」 冉悠喝了自己那碗茶,水加多了,滋味谈不上甘醇,但也无不妥之处,他对自己的手艺没有十足的把握,只当这壶茶确实煮得不好。 冉悠提议道:「我这碗不苦,要不我和你换。」 他递出手中那碗,小师叔没接过,就着他的手低头嚐了一口说道:「甜的。」 冉悠的手微颤。 小师叔将自己那碗茶递到冉悠面前说道:「嚐嚐。」 冉悠犹豫一瞬,看向小师叔脸上淡淡的笑意,低头喝了一口。 入口的茶汤清香微苦,他正思索着哪个步骤出了差错,玄裔忽地俯首在他的额头落了一吻。 冉悠一愕,反应过来後望着小师叔脸上的笑意,无可奈何的同时,唇角也跟着弯起一抹令人动心的弧度。 玄裔两眼定在他的面上,将那得之不易的笑颜仔仔细细珍藏在心底。 在他的专注凝视之下,冉悠的眼神不自在地暼开。 「茶要凉了,你不喝吗?」 玄裔心情很好地说道:「不急。你先说,我这碗茶滋味如何?」 冉悠先将手中的茶碗放置於案上,看着他说道:「索然无味。」 玄裔将他的手握在掌心摩娑,原先冰凉的手已经变得暖和,他满意地笑了笑说道:「定是你品得不够仔细,茶汤入口後别急着咽下,要绕舌三回,含於舌尖品尾韵,你再嚐一口。」 冉悠受教地点头,玄裔将茶碗凑到他唇边,冉悠乖乖地喝了一小口,含在嘴里没咽下。 玄裔将茶碗随手搁在案上,倾身靠近冉悠,薄唇缓缓印上那两片水润的柔唇。 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的冉悠呆然地盯着他,玄裔轻吻他的唇,啄了几下没得到回应,他对着饱满的唇珠轻轻一咬。 冉悠眨了眨眼,两片唇瓣微启。 大掌抚上冉悠的後颈,舌探入口中与他共同品嚐茶香,冉悠亦被吻得情动,兴起渴望眼前之人的念头。 两人唇舌纠缠厮磨,茶汤自冉悠的唇角流下没入衣襟。 玄裔的食指挑开冉悠脑後的发带,青丝飞流而下垂荡在身後。 冉悠闭着眼睛轻语:「到榻上去……」 玄裔搂着他起身,激烈的吻一刻也不停歇,待两人移至卧榻,冉悠身上只余一件素白中衣,玄裔的衣衫却依然完好。 冉悠不满地眉尖微微蹙起,他按住小师叔准备探入衣摆的手。 玄裔不解地停下动作,目光充满询问。 冉悠避开他探究的眼神,跪坐在卧榻上,缓缓将小师叔的衣物一一卸下,解衣带的手甚至在发颤。 对於冉悠难得一见的热情,玄裔如获稀世至宝般欣喜,为了避免将人吓得缩回壳子里,他竭尽全力忍耐扑倒冉悠的冲动。 待玄裔身上最後一件薄衣被冉悠亲手褪去,他的双颊已生晕红,睫毛如蝶翼般微微煽动,伸出双手环住小师叔精劲的腰身,生涩地模仿对方挑逗的手段,吮吻男人的喉结和性感的锁骨。 玄裔往後躺下问道:「你要在上面吗?」 冉悠顺势伏在他身上,闻言一愣,反问道:「上面?」 玄裔捉住他的手送到唇边说道;「我愿意居於你之下。」 望着小师叔坦荡荡的眼神,冉悠这才相信他不是开玩笑,之前小师叔在温泉畔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并非只是单纯在哄他。 深藏在心底的情感满溢而出,冉悠趴在他的身上说道:「我想……我想让你cao。」 这话说得嗑嗑绊绊,音量如蚊呐,说的人也没有半点勾引人的意思,语毕就将熟透的脸蛋埋进他的胸膛。 他看不见小师叔的表情,但他听见胸腔里的心脏强而有力地鼓动着,频率逐渐和他趋於一致。 一阵天旋地转,冉悠身陷在绵软的锦被里,藏青色的锦被映着色泽乳白的少年身躯,别有一番风情,强健的体魄将少年压在身下。 点点艳丽的桃花在少年优美的颈项和单薄的胸膛绽放,灵巧的手指拨弹乳尖直到它们变得硬挺,色泽宛如红宝石般饱满艳丽,玄裔低头衔住其中一颗宝石细细品嚐。 「啊……嗯……」冉悠扬起纤白的颈子,双臂盘住小师叔的颈项,指间缠绕着他的黑发。 玄裔以吻膜拜这具无暇的躯体,手掌虔诚地滑过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吻都蕴含化不开的爱意。 那炙热的双唇在身体各处游走,冉悠心颤手抖,两腿分开,无声地向他提出邀请。 男人的左手绕到他的身後,把一枚如珍珠般晶莹的丹丸揉入乾涩的後xue。 冉悠弓起两脚问道:「呜……什麽东西?」 「香丸。」 「嗯唔……慢着……!」 他又推了两枚入xue,最後一枚香丸完全没入,粉蕊迅速闭合。 「混蛋……」冉悠在他的胸口不轻不重地捶了一记。 玄裔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说道:「我帮你抬高脚,你自己取出来。」 「色魔!」 大掌钳住少年的腿弯压向他的肩膀,韧度十足的身体被反折成臀部朝天的姿态。 玄裔露出虚情假意的笑容说道:「放心,我放得不深,可以轻易取出。」 冉悠瞪向早有预谋的小师叔,玄裔被那一眼挑起更加炽热的慾望,他用坚挺的昂扬摩蹭滑嫩的臀缝说道:「要不别取出来,就这样cao进去?」 「不要!你别进来,我要取出来……」 冉悠在小师叔的注目下将手伸向下身,臀间那朵含苞的小花被迫绽开,指尖一下就抵到香丸,他强忍羞意,从rouxue里掘出一枚香丸。 玄裔不吝夸奖说道:「做得好。」 冉悠瞪了他一眼,扔开那枚香丸,又将手指探入。 手指虽然勾到硬物,那香丸却滑不溜丢,几度从指尖滑走,他只好多添一指。 两指在谷道里掏弄,圆圆的硬物抵着rou壁滑动,不知不觉润出春露,冉悠的呼吸愈来愈急促,费了一番功夫才夹住香丸取出。 两手转而捉住少年的脚踝,臀缝间的灼热事物缓缓磨擦细腻的臀rou,玄裔的嗓音含着暗哑说道:「要不要我帮你?」 冉悠毫不犹豫地回绝:「呼、哈……不要。」 「不考虑一下?」 玄裔的目光集中在那已经软化,变得湿濡的小嘴。 冉悠朝小师叔投去警告的眼神说道:「你不许动。」 为了避免待会吃不到美人,玄裔只好强行压下蠢蠢欲动的下半身。 葱白的手指再度插入嫣红的xiaoxue,第三枚香丸位置太深了,指尖碰到後反而滑入深处,冉悠焦急地入得更深。 「呼……唔、嗯……」冉悠的气息愈加紊乱。 香丸被温热的媚rou包覆,滚动间逐渐融化,努力半晌仍旧勾不到。 玄裔拉开他的手,沾满香膏的指尖牵出一丝黏稠的白液,蓄势已久的rou刃直接进入xiaoxue。 「啊!等等,呼,还有一个,啊,没拿出来,哈啊……」 「那个不重要。」玄裔喘着粗气,尽情宣泄忍耐多时的慾念。 冉悠两手拧着锦被,面色潮红说道:「可是,哈啊,呼……」 玄裔将他抱到怀里,冉悠发出惊呼,两脚分开跨坐在他身上,上身前倾依偎他的胸膛。 体内的巨物更加深入了,冉悠的眼尾渗出泪水,不等他缓过来,大掌扣住他的臀部开始律动。 玄裔喘息着说道:「第一个塞进去的不是香丸,是润滑用的香膏。」 冉悠带着恼意咬了口他的薄唇说道:「大骗子,哈啊,又、又骗我,哈啊……」 「别气,呼,你一发怒xiaoxue就夹得更紧了。」 「啊,哈啊,住口……」 「小悠……」 低沉的嗓音饱含温柔,他爱怜地吮去悬在少年眼角的晶莹泪珠,和冉悠交换了一个略带苦意的吻。 腰跨激烈地摆动,激昂的快意几乎夺去他的理智,恍惚间他对这景象感到一丝熟悉,彷佛过去他也曾跨坐在某人身上,放纵地欢爱…… 体内的硕物重重一顶,冉悠尖叫着拱高腰身,呻吟变得支离破碎。 玄裔金色的双眸盯着他问道:「在想谁?」 冉悠双眸迷离说道:「小师叔……」 也不管冉悠是下意识的呼唤,或真的在回答他,玄裔猛烈地穿刺,冉悠承受着几乎不间断地冲击,香汗淋漓的身子软绵地倚在小师叔的臂弯里,凌乱的发丝黏在潮红的面颊。 「呜嗯、嗯啊,小师叔,啊,哈啊,要忍不住了……哈啊,再这样下去会……」高昂的阳物溢出泪液,冉悠摇着头求饶。 玄裔握住阳物的根部说道:「一个时辰只能射两次,次数多了要堵起来的。」 「嗯啊、放开,哈啊,又欺负人……」 玄裔的节奏未曾缓下,带领冉悠攀上极乐的巅峰,在冉悠处於余韵时依然埋头冲刺,被磨到艳红的xiaoxue剧烈收缩,少年舒爽到极致,纤长的四肢微弱地痉挛着。 玄裔舔咬他的耳骨说道:「喜不喜欢小师叔cao你?」 修长的双腿环住劲瘦的腰身,冉悠有些失神地说道:「嗯哈,喜欢,啊,哈……小师叔好厉害,哈啊,好舒服……」 玄裔满意地拥住他,两人尽情地在卧榻上翻云覆雨,缠绵了一整夜。 小师叔的住处连续三日门扉紧闭,屋内时不时传出yin靡之声,却全都被屋外的结界隔绝开来。 这里平日无人接近,三日间一直无人打扰。 道观里经常有弟子闭门苦修,是故小师弟三日不见人影也无人察觉,只当他修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