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所愿、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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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立翔,你最先认识他,那不代表他就是你的。 我早就想睡他。 你以为眼巴巴等着他分化的就你?老子等得都要爆炸了。 不是Omega,你要死要活的,我高兴,因为不管他是什么我都要睡他,不是O正好。 我他妈为什么把姓赵的往死里打?哥们义气?扯淡呢?他碰了我的人。 展立翔坐在车里,脑子里翻来覆去就是秦冲的话。 到底谁更爱?谁又爱得更多? 他竟然有点儿吃不准了。 “所以翔子,如果当初樊樊就是你和我的,现在也许没这么多烂事儿。”秦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如既往的冷峻平静。 展立翔觉得自己幻听了,不可思议地问秦冲:“你说什么?” 秦冲说:“就是你想的那意思。” “秦冲......”展立翔心里震了一下:“你他妈被附体了?” “没有,我不在乎,只是樊樊身边儿不能没有我。”秦冲吐着烟雾,他表情从来不丰富、话也不多,但每一个字儿都有用。 展立翔一直觉得跟自己认识了三十多年的好哥们儿就尿完尿怎么抖鸡鸡他都知道,所以他接受不了这个向来心狠决绝、霸道不输人的秦冲能说出这样的话。 秦冲今天也是敞亮,有话照直说:“觉得我不是那种人?我喜欢他,所以才会退一步,但.....”他指了指展立翔:“也只有跟你。” 展立翔原本是怀着满肚子的委屈和愤怒来兴师问罪的,这会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坐在那儿就抽烟,没完没了。 “展逼,你想过他如果怀了别人的孩子会怎么样吗?”秦冲毫不避讳说出来的正好是展立翔逃避的。 今儿,话多的人变成了秦冲、一言不发的是他展立翔。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把我绑起来,我怕我伸手弄死别人的崽子。”秦冲冷着一张没表情的俊脸,说出来的话却是翻江倒海。 “展总?”司机又小心地叫了展立翔一声。 展立翔这才回过神儿,嗯了一声问:“有消息了吗?” 司机很无奈,只是想问问他这是要去哪儿的。 “还没查出来。” 是啊,展立翔靠在座椅上,怎么可能让他把人找出来? 汹涌的情绪里他又开始后悔、后悔了脑子里就难免翻来覆去重复秦冲的话,他不管秦冲那样外冷内暴、强势狠辣的人是怎么能接受分享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这cao蛋的事儿,他就知道他自己做不到。 若说无奈和无力,总不过是头顶同一片天、脚踏同一方土,明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这儿,却费尽心思也碰不着、够不到。 最讽刺的是在这块地皮上,他们曾经以为能翻手云、覆手雨,遮天蔽日似的。 自视越高、无能为力的时候就更凄凉可笑。 位高权重的几家少爷制造出来的暧昧和敏感的因子在流火的北京城里迅速地蔓延,多少家子睁大了眼睛,或等着看笑话、或单纯地给自己增加饭后谈资。 樊季已经差不多蒸发两个多月了,赵云岭第一次走进他老子的办公室。 孟国忠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儿子进来,很好,一副人样儿。 “爸。”竟然还叫他爸了。 “坐。” 赵云岭坐下,跟他老子只隔了一个办公桌儿的距离,颇有点儿针锋相对的劲头儿。 “我特别想知道,在您心里,有没有信得过的人。”赵云岭端端正正地喝着他爸递过来的茶,问着他其实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 孟国忠同样喝着茶,父子俩这么多年好像第一次这么和谐平静地面对面,隐藏在表象下的却是矛盾冲突的制高点。 “信任人和用人是两回事。”如赵云岭所想,孟校长是不会明明白白回答他问题的。 “儿子,知道我是怎么爬到这位置的吗?”孟国忠难得这般亲昵随意地称呼赵云岭。 赵云岭没应,他学乖了,拿不准的事儿憋着,凡事靠猜都没用。 “靠我父亲、你爷爷,开国元勋,去世的时候仍然位高权重。”不是机遇、不是天纵英才,拼爹之所以被人诟病,不是因为可耻,是大多数人求不得。 “咱们这样的家庭,得认清自己需要做的是什么。国家的体制,你需要做的是守好家和势。” 赵云岭没做声儿,他明白他爸的意思,他永远不可能到达他爸这样的地位和高度,他也并不想。 “做你,比做我更难,我希望你能悟出来、其他的人和事,调剂即可。”孟国忠百忙之中教育自己儿子,还是因为刚才第一眼看他的时候尚觉得孺子可教。 “您根本没工夫专门对付我的人,您的目的不在樊樊,所以我知道我应该恨谁、应该弄谁。”赵云岭观察着老狐狸的表情,字字都说进他心坎儿里。 孟国忠挑起来眉毛,颇有兴味地说:“明确目标是好事,但是光说是扳不倒谁的。” 赵云岭厌倦透了这样的自己和孟国忠,薛昌辉一直跟着他爸、为他鞍前马后,这个面相乍一看慈祥温和的男人怎么能全然不顾他死活、还一副拭目以待的姿态? “还想跟您提个条件。”赵云岭强压着怒火、忍着没摔了东西掉头就走:“樊季的事儿,我自己处理。” 孟国忠微微一笑:“怎么你要动我的心腹,还来跟我提条件?” 赵云岭站起来了,凭着1米9的大个子和周身的A气力求在坐着的孟校长面前不败下阵来:“对,凭我是你唯一的儿子够了吗?凭您驾鹤西去了,家得我撑着。” 触及生死、大逆不道,孟国忠却一点儿都没生气,只是说:“我知道了。” 太子爷刚走出他爸办公楼的门口,迎面走过来的人就让他驻足了。 韩深已经回了政治工作部,领起组织部,日理万机起来。 四目相接、面无表情、擦肩而过。 “韩哥。”赵云岭叫住他。 韩深停住,回过身:“少爷。” 赵云岭扭头就是狠狠一拳,韩深躲都没躲,还示意随行的人别管。 “我说过,你要敢委屈南城我饶不了你。” 我那么信任你、段南城那么喜欢你,你他妈该死。 韩深什么话都没说,背影消失在楼道里。 老攻们水深火热的时候,樊季过得其实还不错。 他不明白韩养谋把他留在三部里头不放他走的意图是什么,他这么多年被人摆布惯了,练就了一身既来之、则安之的好本事。 韩部长给他安排的住处比他自己亲儿子的宿舍大多了,各项事宜可以说是面面俱到。 房间都用不着他自己打扫,冰箱里食材塞得满满当当的,一个人根本都吃不了,给了一张卡,反正就是三部里吃喝拉撒随心所欲,还用不着面对不想看见的人。 樊季从小儿孤独惯了,又在非洲过过极苦的日子,他耐得住寂寞,何况待遇不错。 闲暇的功夫多了他想的也就多了。 他觉得自己原本应该是人群里最普通的那一个,分化成Beta甚至是Alpha,过着平淡的生活,也曾经做过飞黄腾达的梦,最多想过能挣几千万,让他爸安享晚年、也让自己随心所欲。 偏偏事与愿违。 孤立在这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举目无亲...... 没有相依为命的爸爸,没有了真正跟他血脉相连的那个孩子。 韩啸从控制室的视频监控影像里看着他的小樊樊自己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食堂里吃着不知道应该算是早饭还是中午饭,愣是一言不发地从他吃第一口一直看到他吃完了半斤米饭和三大份菜。 韩深就陪着他。 “你就不打算再见他了?” 韩啸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屏幕上的樊季说:“不知道怎么面对。” 没睡的时候开着玩笑可以赤裸裸地表现欲望,睡成了以后,这么多年维系的一种平衡被打乱,一切就全脱轨了。 “东娆呢?也还是不见?”韩深抽起烟,似乎漫不经心地问着。 韩啸看了他一眼,语气疲累:“哥,咱哥儿俩之间犯不上,这次怎么回事儿,我心里明镜儿似的。” 抽着烟,他在韩深面前不想再遮掩自己的担心:“哥,我就一点想不明白,我把樊樊睡了,并不代表娆娆就能跟我断了,那老王八蛋失算了?” 想着在病房里守了他一天一宿的徐东娆,韩啸愧疚又烦躁,更多的还是担心,他不爱徐东娆,但却看不得一起长大的meimei再受伤害。 韩深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知道。” 就好像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全国皆知的秘密,只有两个当事人蒙在鼓里。 与此同时,樊季敲开了部长室的门,韩养谋似乎就是在等他。 “部长您好,我想回一趟学校。”樊季自己都觉得这是完全不可能被批准的事儿,只是象征性地来试试,他正措辞说回去的理由,韩养谋已经拿起座机了。 “9月1号安排车,早上7点半在6号楼楼下等。” 樊季有点儿傻眼,突然有点儿释怀了,别说自己被折腾得团团转,这样修炼成精的老家伙,恐怕那几个意气风发的少爷们绑一块儿也玩儿不过。 他不在意自己要被拘在总参三部里多长时间,可西山分校的开学典礼他真的想去,哪怕远远看看他教过的学生们,听听熟悉的鼓号声也好。 还有云野,臭小子升班了,不知道又长高了没有...... “谢谢您。”樊季至于还是问了:“......韩啸怎么样了?” 韩养谋说:“早就好了,你先出去吧。” 樊季走了以后,韩深才从套间里出来,他问韩养谋:“您打算这么快就放他出去?” “把人捂在咱们这儿,也不是孟国忠想要的。” 韩深有点儿激动,俩只撑在办公桌上的手泛起青筋:“爸,他们欺人太甚了,算计咱们的事儿还他妈要咱们自己干!没别的招儿了?他现在还没......” “闭嘴!”韩养谋的声儿盖过了他儿子:“这话该说吗?幼稚至极!” 他知道韩深恨透了孟国忠,他自己又何尝心里痛快?可恨归恨,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事儿,咱们家受实质性的损失。”韩养谋站起来,拍了拍韩深肩膀:“儿子,就是委屈了你跟你弟弟,是你老子眼睛放得不亮。” 韩深摇头:“爸,我们从来没怪过您,就是觉得太累了,我没指望了,啸啸......我就盼着我弟弟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