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高飞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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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傻子,否则不会听不懂这是一个警告,一个专门说给康帅听的警告。 从地下室走出来,康帅不得不承认,他腿有些软了,飘忽忽的,像喝了酒那样将醉未醉的状态,好在从表面上看不出端倪,步子还算稳健。 早年在部队,康帅或多或少就听说过毒贩的恶劣罪行,后来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王杰军惨死,让他走上了当卧底这条路,再后来跟着左瘸子,没少见过血腥的画面,可现在拿左瘸子与段景鸿相比,就是小乌见大乌了。 康帅的手心切实是在冒汗。 站在别墅的花园里,段景鸿背手站在康帅的面前,威严的脸庞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诡异极了。 “康帅,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讲?” 段景鸿敲了警钟,展示出碰冷峭燃的男人的下场,况且李麻子等人还没有轮jian成冷峭燃,就只是有那个念头和行为。 段景鸿不管康帅有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宁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他一个。 康帅清楚这局势,知道自己目前最好的选择就是远离冷峭燃,顺了段景鸿的意,去九凤街当坐着数钱的堂主。 但本能与直觉告诉他,去了九凤街当堂主,是成不了气候,扳不倒段景鸿的。 康帅镇定的面容下,有一颗跳动奇快的心脏。 “段爷,你昨天让我考虑去九凤街当堂主的事,我考虑好了,我还是想要多磨练几年,我资历尚浅,不配当段爷你的堂主,请段爷多多考虑其他有能力的人。” 段景鸿没记错的话,这是康帅第二次拒绝自己了,摆明了是不识抬举、不识趣。 “好,你不愿当这个堂主,不想出头,我不勉强你。”段景鸿脸上的笑愈发的深,“那你就在小冷身边呆着好了,给她开车的人这次被李麻子杀了,那就由你顶替这个位置,日后替小冷开个车,负责拎个包什么的。” 康帅的心忽而平静:“是。” 按理说,段景鸿已经对自己有了怀疑和防备之心,还让自己留在冷峭燃身边,这没让康帅想明白。 他以为拒绝了段景鸿的堂主之位,段景鸿会把他分去别的堂主身边。 段景鸿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世上恐无一人能猜得出来。 回去的路上,康帅就当起了冷峭燃的司机,开着车,反常到一句话都没说。 冷峭燃坐在副驾驶座位,双手搭在脑后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金色的稻穗成片延绵数公里,天上三两只麻雀成群掠过天空,落在路边的电线杆上。 冷峭燃看着窗外的风景,道:“见你这大半天都放不出一个屁,是不是向叔叔邀功失败,没有要成堂主当?” 康帅被冷峭燃的话逗得嘴角上扬,真是天真,堂主算得了什么?段景鸿主动给自己堂主当,自己都拒绝了。 见康帅只是笑了笑,还是没有说话,冷峭燃转头向他看了过来:“我是不是说中了?你要真的想当堂主,我去和叔叔说,给你个小堂主当,你这样死皮赖脸跟在我手下,我看你不惯,早晚一天会找理由折磨死你的。” 说到死,康帅想起了李麻子等人双手被绑吊起来,剖开肚子掏肠子的场景,脸上的笑容顿然消失。 “说没说中,意义不大,你在李麻子手里一根毛都没被伤着,那都是我的功劳,段爷这次点名指了我当你的司机,给你做些跑腿的活儿,你就尽情刁难、折磨我好了,看你把我弄死了,等你以后遇到麻烦了,你就等着段爷给你收尸。” “咒谁死呢!”冷峭燃连着几巴掌拍在了康帅的胳膊上,脸上做出凶狠的表情,“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冷峭燃晃眼见到康帅的脖子上有两枚残留的口红印,拇指就压了上去,按在那口红印上。 被冷峭燃的手指卡上了脖子,康帅以为她又发神经了,说道:“燃燃,你不要瞎来,我开着车的,翻车谁都跑不掉。” “你昨晚在叔叔别墅里住了一夜,还玩了女人?”冷峭燃松开康帅的脖子,看起了指腹擦下的口红印。 口红是粉色,带一点玫红色,像是在谁的嘴上看过,冷峭燃平时见到的男人多于女人,偏偏想不起来这女人是谁了。 看见冷峭燃指腹擦下的口红,康帅抹了下自己的脖子,抹下一片口红,这口红就是段宝住蹭上来的。 康帅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擦着脖子上的口红,心虚地瞄了眼冷峭燃的脸色,大声说道:“你管我玩没玩女人,你还不是一样,脖子上红一片,让段爷啃到骨头都带牙印。” 这充满叛逆的话挑战了冷峭燃的威风,她再次连续抽了几巴掌在康帅的胳膊上。 “你能和我比?说我脖子红一片?我又没有锁了你jiba,不许你玩女人,你反应这么大是不是要造反,你是不是觉得叔叔看重你,我就不敢弄死你了?” 康帅边开着车,边擦下脖子上的口红印,手握在方向盘上,听着冷峭燃教训自己。 “你一天没当堂主,一天都是我手底下的人,说话给我注意点,惯着你了是不是,没把你筋挑断,骨头打断,是不是以为我很善良?”冷峭燃指着康帅,手一下下地戳在了他肩膀上,警告道,“还有,不要再叫我燃燃了,跟着他们一样,喊我冷姐。” 康帅哦了一声,在下个拐弯处说道:“知道了,燃燃。” 能拿他有什么办法呢?他似乎不怕死,不怕被打,冷峭燃举起捏紧的拳头,想着,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变乖一些呢? 那举起的拳头落在了康帅的胸膛前,才砸了一下,康帅就捂上了胸口,嚷嚷道:“我伤还没好,你给我砸流血了,我还要洗带血的衣服。” “活该,你自找的。”冷峭燃连着砸了好几个拳头才收手。 车开回了山坡果园里的三层楼房,车一到,就有勤快的马仔来给冷峭燃开门。 “冷姐,王哥带着睾丸那杂种回来了,正等着冷姐回来处理。” 王蛤蟆回来了?!冷峭燃没找见他人,他居然快一步先回来了。 冷峭燃往屋里走去,康帅甩上车门跟在其身后,听冷峭燃问那小弟关于王蛤蟆的情况。 马仔简单说了几句王蛤蟆的情况,冷峭燃进屋首先看见的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睾丸,然后在马仔的带领下,去了二楼寝室,见到躺在下铺的王蛤蟆。 李麻子带人抢走冷峭燃时,派出的车首先就撞上了王蛤蟆坐的车,把王蛤蟆坐的车抵翻后,爆裂的车窗玻璃渣刺进了王蛤蟆的右眼。 警察赶来之前,为了不给冷峭燃带来麻烦,王蛤蟆捂着流血的右眼,抓着睾丸逃离现场,历经辛苦回到了老窝,让兄弟们请了一个乡野医生来瞧他眼睛。 蹩脚的乡野医生用土法子给王蛤蟆受伤的右眼消了炎,但因为就医不及时,莫谈蹩脚的乡野医生,就是全国最好的医生,都无法让王蛤蟆的右眼见到光明了。 王蛤蟆吃了一片又一片的止疼片,都无法缓解他的伤痛,他躺在床上,如生活在地狱里,无意识轻声呻吟着。 直到冷峭燃赶到,推门而进—— 听见了声音的王蛤蟆用仅有的左眼看见冷峭燃,就要起身,冷峭燃还没走近他,就做了一个躺下手势。 “蛤蟆。”冷峭燃走到床边,把想要起身的王蛤蟆推下去躺着,“好好躺着,多休息。” 王蛤蟆少了一只眼看冷峭燃,还不太习惯。 见到冷峭燃平安无事地出现在面前,王蛤蟆忍着间歇不断的神经痛,问道:“冷姐,你有没有事?李麻子被你解决掉了吧?” “我没事……”说到李麻子,冷峭燃就生气。 没杀死那臭瘪三,这让冷峭燃蒙上了一层耻辱。 冷峭燃拍拍王蛤蟆,说道:“蛤蟆你放心,我一定亲手把李麻子杀了,只要他还活着,跑到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我都会把他抓住。” 站在冷峭燃身后的康帅眉一挑。 冷峭燃还不知道李麻子等人已被段景鸿抓回来开膛破腹杀死了,无论花费多少时间与精力,冷峭燃都是找不见一个死人了。 站在旁边的一个马仔说道:“李麻子虽然逃掉了,但他手里的马仔睾丸还在,我们兄弟没有下狠手杀掉他,就是等冷姐你的安排,说吧,冷姐,要怎么处置睾丸。” 冷峭燃冷眸寒光一现:“把睾丸的头砍下来,扎成一个球,平时没事就踢上两脚。” “是。” 听到他们杀掉睾丸的方式,康帅动了恻隐之心,说道:“等等……” 无论睾丸的恶有多大,这样残害一条鲜活的生命,实在是造孽。 何况砍掉睾丸头当皮球踢的话还是从冷峭燃嘴里说出来的,这有损阴德,小心会落得个不好死的下场。 冷峭燃深邃的眼眸里,有了玩味的意思:“说。” 她以为康帅会提出比砍掉睾丸头更好玩的死法,结果康帅说道:“今天是初一,每逢初一、十五,都不能杀生,要吃素……” 看见冷峭燃眉头深拧,眼看就要反驳自己,骂放你妈狗屁这种话了,康帅语速加快,把要说的话迅速倾倒了出来。 “我知道你不信佛,但做我们这行的,刀尖舔血,有些事还是要信,讲究下,我看段爷的房子里,不也供了一尊佛像嘛,睾丸死是必须要死的,但今天初一,给他留个全尸,又有何不可。” 康帅向冷峭燃伸手:“你给我一把枪,让我来杀死他,就当我将功补过,弥补没射中李麻子,把李麻子放跑了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