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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戏

    晚间三人相安无事吃过饭后,刘宏斌向周政扬说明了他原本的打算。

    “我不想威胁你,实际上我确实有东西放在了谈话间,不过准备去拿时看见了你和学弟一起进去,我很好奇所以一直站在门口偷听。”

    刘宏斌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声音隔着门听起来十分微弱,加上楼下的吵闹声,整体听起来杂音很多。

    “那你想做什么?”

    周政扬不解。

    这顿晚饭是刘宏斌请的。

    刘宏斌微微一笑,挪动进度条,顺便调小了声音。

    “.......把贱狗的狗jiba.....用辣椒水烫成驴rou.....”

    熟悉的辱骂声让小小的寝室安静到挂钟的指针刺耳地运动。

    周政扬尴尬地咳嗽一声,厚脸皮的学弟也摸摸鼻子。

    玩归玩,那种时候骂的脏话说的sao话冷静下来再听,人会羞耻的地缝不够钻的。

    刘宏斌当着两人的面删掉了语音。

    周政扬一怔,隐隐猜到了什么。

    “录音只有一份,现在我删掉了也不存在找回文件之类的补救。”刘宏斌把手机交给周政扬查看,“其实是我对你们之间的小游戏很感兴趣,我想和女朋友试一下,但她好像不太能接受。”

    学弟理解地笑笑,“你可以找圈内人试试。”

    “找了,不过体验度一般。”

    刘宏斌皱了皱眉,明显仅有的几次sm探索经历留给他的都是极为不好的印象。

    周政扬抬起头,“你不会是找了收费主收费奴什么的吧。”他低下头翻手机文件,防止刘宏斌不老实存了备份。但翻着翻着又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太愚蠢,刘宏斌有备份还能继续放手机里把手机给他检查?

    周政扬把手机扔回给刘宏斌,“来找我啊,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玩sm了吗。”

    回想一下,早在大一时刘宏斌应该就对他的业余爱好有所察觉了。那时刘宏斌的众多女朋友还处于日抛状态,不管是日过再抛还是一日再抛,另外两个舍友对此颇多微词。只有周政扬,一副不关我事高高挂起,被那两个舍友问到后也一脸刘宏斌理所当然的模样。不然呢?他换奴也是这样一次就抛啊?

    宿舍里的小团建小电影分享时,周政扬拿出来的片也多是些轻度重口,片子情节带着普通人无法接受的惩戒,捆绑和辱骂类的。这还是周政扬特意麻烦季连杏找的,他电脑里的都是gay片和一些重口虐片,怎么可能给单纯的小处男们看这些?不过当初刘宏斌的分享让周政扬小小惊讶了一下,和另外两个各自珍藏的岛国老师无码片相比,刘宏斌分享的各种露天cao场学生妹,超市暴露售货员等一系列具有偷拍自拍性质的现实素人场景片,已经可以察觉到他那一丝丝比普通男生略高的性兴奋阈值了。

    而且就在前两天,刘宏斌还不见怪地亲手把那颗紫色的跳蛋捡起来放到周政扬掌心。一般男生的性爱玩具,应该是不包括跳蛋这个选项的。

    但不管刘宏斌是怎么想的,现如今,周政扬已经把他当作半个圈里人看了。

    “我听说那些收费主奴的水平会高一些,不过他们的态度让我以为我忘记付他们尾款了......我早猜到你玩sm,但。”刘宏斌顿了顿,略带深意地看了周政扬一眼,“在没有确定你的态度前我不敢轻举妄动。”

    周政扬敲击桌面的指尖停住。赵健的学校和周政扬学校同属一个大学城,相隔不过几站公交,而刘宏斌对sm这么感兴趣赵健的事又发生在身边,资深网民刘宏斌不可能不关注。不过就连季连杏都没有猜到是他伪装成赵健发那几条消息,刘宏斌又怎么能把这件事和他对上号进而知道更深一层的关联?

    周政扬劝自己别多想,幸好刘宏斌也转移了话题。

    “我听说SM圈没有纯S?”

    一直耷拉耳朵听他们讲话的学弟立刻来了精神,“没有没有,就连纯m也没有。”

    学弟手指弯曲做出爪子对准刘宏斌,学着狗发怒时的声音挥了挥胳膊,“狗急了也会咬人的。”

    显然对刘宏斌说他不算人的事有所介怀。

    但嘴上说咬人动作却在挠人,并且表情狰狞发出咕噜咕噜声音这种事实在有些蠢。

    “……”周政扬不禁怀疑起这位学弟的智商。看来他该好好听取季连杏的意见,下次约调学生时把成绩也纳入考察选项中。

    “那你们呢,是坚持自己的定位还是都可以尝试?”刘宏斌换了个问题。

    对定位高度敏感的周政扬立刻对刘宏斌亮起了警告灯,“你什么意思?我可是纯S。”

    周政扬冷冷看了学弟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也能做S?

    学弟没来得及熊熊燃烧的气焰被熄灭了一半,另一半支撑他小声说,“我可主可奴但偏奴。学长应该是......,S。”

    多一点。在周政扬冷酷视线逼迫下,他只好把这三个字咽回去。

    圈子里标榜自己是纯S的不少,大方说自己纯m的更多,但真能做到不产生角色转换想法的,还要数一开始就定位纯m的人多一些。圈子里有个对堕落的主的专属称呼——伪主。身为主却失去做主的尊严臣服于他人摇尾乞怜。

    然而主和奴的属性对于大多数只为满足性癖玩sm的人来说,不是固定不变的。反而会让他们从扭曲身份,以下克上等方式来获取另一种快感。

    李宏斌的问题让周政扬想到圈子里新刮起的一种风气——玩伪主。

    而出于某些隐秘的认知,他对于常飘在推特首页的像“某推特十万粉的资深主发私信想给爷舔鞋”“曾经是痞子主的他成为奴下奴”“爷们主第一次被虐还放不开,但闻了臭鞋吸了rush后正一脸饥渴给我舔jiba”类的视频抱有一种既想看又不屑,鄙视又羞耻的矛盾心理。

    李宏斌点了点头,“那上午你们是以政扬为s,学弟为m的角色展开的游戏了?”

    周政扬闷闷嗯了一声。

    这话说的太正经了,可实际上他们不过是两个急不可耐的小年轻躲在学校的杂物间一个给另一个舔jiba而已。

    “那你们有兴趣在这个时间反转一下角色吗?”

    刘宏斌忽视了另一个人,双眼专注而认真地看向周政扬,“作为补偿,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一件事。”

    ……

    周政扬踩着点从宿舍楼里出来,当他踏进围在cao场四周高高的铁网圈内时,脑中好像出现了身后大门关闭他成为囚困之兽的错觉。

    周政扬拍了拍额头挡住上方刺目的光线,同时也压抑住身体久违的颤栗,他深吸一口气,朝着层层台阶下的铁门走去。

    cao场坐台下的公厕除了运动会和开学军训,其余时间很少有人光顾。此时公厕那扇生了锈的铁门外摆了几个维修的立牌,门内灯光明亮,三个人尽数站着,相距不远。

    “需要举行仪式吗?”刘宏斌抬起头,“念主奴契约之类的,我听说。”

    “不需要。”周政扬直接了断地否定。他脸颊隐隐发红,今天外面太阳实在太过热情,就连刘宏斌这个颜色从不上脸的麦色系人种,颧骨处皮肤的颜色都被滋润的亮眼许多。

    刘宏斌点点头,继续盯着镜头。

    “你准备好了没?”燥热的天气和不耐的脾气碰撞在一起,周政扬处在一点就着,没人点就立刻自燃的高度危险状态。

    “你他妈脱个衣服也这么磨磨蹭蹭?”

    干脆利落的一巴掌朝着学弟扇过去。

    还没从主奴契约几个字里回神的学弟下意识捂住脸,抬头看见周政扬盛满无名火的眼,腿一哆嗦跪了下去。

    “学,学长.....”

    “你叫谁呢贱狗?”周政扬让鞋底与那张自己还算喜欢的脸做着最亲密接触。“贱狗还能说话?”

    头部,耳朵和脸颊被毫不留情地踩踏碾压,学弟刚一张嘴,周政扬就把鞋尖塞进了他嘴里。

    “给我把舌头伸出来好好舔,只配刷鞋的狗奴才!”

    学弟被小皮鞋尖怼得唔唔直叫,边叫边摇头。

    周政扬毫不留情用脏话辱骂着学弟,用鞋底践踏着学弟的尊严。空旷的的厕所里,回荡着踢打的声音,学弟粗重痛苦的喘息,还有那一台无声记录着一切的机器的声音。

    直到导演叫停。

    “好,就到这里。”刘宏斌从镜头后抬起眼,“学弟还好吗,我们要进行下一环节。”

    扭曲着身体的学弟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擦掉嘴边的血丝,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没事。”他看了一眼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周政扬,笑了笑,“学长下手怎么还这么重,不怕我趁机报复啊?”

    周政扬冷淡看了他一眼。

    学弟无奈道,“您就服个软也不行吗。”

    这样反而会让人忍不住下重手啊。

    “你听他指挥。”

    “什么?”学弟一愣,旋即有些不满,但他看着周政扬的脸色,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您那么听他的做什么。

    周政扬跋扈惯了,奴们心中有所图对他也习惯性服从。学弟关注他很久,自然也知道周政扬是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周政扬能答应反调就已经让他惊掉下巴了,现在居然还要玩奴下奴?

    学弟听刘宏斌指挥玩周政扬,那周政扬不是奴下奴还是什么?

    学弟沉默着帮周政扬把外套脱掉放进包里,就听刘宏斌说,“上午你们用的什么姿势。”

    学弟刚要回答,刘宏斌平淡的命令传来,“让他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