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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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医疗室。 门口的许医生反反复复撩起袖子看表,清冷的面容难掩焦急。说好的20分钟早就过去,他猜到肯定出了事,但又不敢违背约定,只好在门口左顾右盼的等。 “许医生!”齐兴喘着粗气喊道。 许医生匆匆回头,看到他背上的沈高原,犹如当头棒喝,楞在原地,足足三四秒都没能说出话。 “快,帮我把高原抬进去。他...伤得很重。” 沈高原身上盖着昆布的上衣,尺寸对他而言虽然宽大,但远远不能完全遮住身体。赤裸细长的双腿上沾满了各种污浊液体,在空气中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腥气。 许医生意识到了什么,又不敢去细想。他和齐兴两人一同将沈高原抬到简易手术台上,许医生颤抖着手揭开那黑色褂子,身上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右手高高肿起,耷拉在身侧一动不动。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冷静,并将目光缓缓移到他的下体,沈高原却并起腿,用唯一能活动的左手遮住。 他满眼泪水,注视着许医生,哀求道:“别看...” “我是医生,必须知道你的情况。”许医生拿开他的手,抓着他的脚踝将腿抬起—— 那处只能用惨烈来形容。肛口外红的白的浊液混成一团,原本缝好的伤口几乎都迸裂开,像是接触了什么腐蚀性液体,原本粉嫩的rou变得微微发白,粘连在一起。 许医生脸色惨白,没有接触过医学教育的齐兴更是不能接受。只要想到眼前这个人是自己一直当弟弟般关爱的男孩,满腔的愤怒和心痛堵得他喘不过气,索性拉上帘子在远处等。 “对不起...我...” “先不说那些,等下消毒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许医生深呼吸了几口,职业素养不允许他带上太多的私人感情。他带上手套,开始处理伤口。 期间沈高原不同于前两次手术,打个麻醉都默默哭半天。明明伤得比之前更重,他却乖顺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疼得受不了了就紧紧咬住嘴里的毛巾。许医生看在眼里,心中酸涩不已。 全身的伤口处理完已经到了傍晚。 沈高原中途就昏睡过去,许医生给他掖好被子就下班离开了。昆布一如既往的提着保温桶来送饭,齐兴却丝毫没有胃口。 “你今天怎么知道我会在那儿?别说是刚好路过,我没那么好糊弄。”今天发生了太多事,齐兴习惯性的掏了掏衣兜,却一根烟也没有。 “我在隔壁的监控室。任何除了卫生间的公共区域都能看见,包括这里。” 齐兴觉得好笑,却又笑不出来。他从来都看不透这个男人,一边伤害自己,一边却把心思都花在自己身上,偏执的让人害怕。 “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昆布打开保温桶,一股浓郁的香味伴随着热气升腾,齐兴原本没什么心思吃饭,结果闻到这味就饿了。他努力把注意力放回昆布的说的话上:“冯德文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们。刺杀狱警性质恶劣,他肯定会借此报复。不过你也不用担心。” “为什么不用担心?” 昆布端出一盘荷叶糯米鸡和晶莹剔透的虾饺,说:“吃完我就告诉你。” 都是小时候喜欢,但是从父母去世后再也没吃过的茶点。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不止这些,你每天送的东西都...” 齐兴还没说完,昆布就漫不经心地打断道:“我猜的。”他剥开荷叶,把酱色的糯米饭推至对方面前:“快吃。” 齐兴抓起筷子,毫不客气的扒起来。味道很特别,比他小时候吃过的都好吃。 眼看着齐兴快要吃完了,昆布从口袋掏出一个U盘,递给齐兴:“这是中午的监控视频,我偷偷拷的,没人知道。至于怎么处理,你看着办。” 他们一直想给沈高原洗清冤屈,奈何身份差距大,根本无从下手。现如今有了这个,冯德文就等于有了把柄在他手里,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个巨大的突破。 齐兴激动地几乎要跳起来,他两眼放光的接过U盘,像以前跟道上的兄弟那样锤了下昆布肩膀,笑道:“我cao!真有你的!” 昆布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齐兴以为是自己失态说了脏话惹他不高兴,他捂住嘴,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支吾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收回、收回。” 昆布默不作声地收拾完桌子,表情似乎轻松了一点:“没什么事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嗯...” 他转身往门口走,但齐兴眼尖的注意到他握住保温桶的手在微微颤抖。他这才想起这人给他挡了一棍,而且下午也没有来医疗室看过。 “等下!”齐兴叫住了昆布,对方回头,用一如既往的面瘫脸看着他:“你过来一下,坐这儿。”他拍拍床边,自己往里挪了挪。 昆布不明所以,但是还是照做了。 齐兴两手绕过他的脖子,解开他的衣扣,却被男人牢牢抓住手:“做什么?” 齐兴这才意识到这样的动作有多容易让人误会。他脸一红,赶紧解释道:“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想的什么意思?”昆布歪了歪头,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有的时候不知道这个人是真傻还是装傻,算了。 “你今天帮我挡的那一棍...我就想看看伤势怎么样。毕竟是因为我...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难逃其咎。” 昆布直接起身说:“我没事,先走了。”然而他刚跨出一步,后肩一阵剧烈的疼痛叫他直接痛哼出声。 齐兴不过是轻轻拍了下,从他的反应看出来伤得绝对不轻。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昆布坐回床边:“这就是你说的没事?给我看看。”这估计还是他第一次用这么强硬的语气和男人说话,事后就连他自己想到,都觉得自己简直是勇士,改名叫齐大胆得了。 昆布回头深深看了齐兴一样,竟没再反抗。 齐兴为了刚才避免尴尬的姿势,特意转成和昆布面对面的姿势解开他的盘扣。两人贴得很近,他甚至可以感受到男人的鼻息。齐兴克制自己不要乱想,却还是觉得气氛有点诡异。 他试探性地看了男人一眼,对方眼神闪躲,即使是黝黑的皮肤也遮不住他通红的耳尖。 他是在害羞吗? 齐兴脸也跟着红起来。为了不让男人察觉,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解了五六个便捏着后领向下拽—— 棕色的皮肤里透着几乎是发黑的深紫的,从肩膀向下一直蔓延到脊柱,末端还破了皮,伤口的血液凝结成厚厚的一层血痂。 齐兴倒吸一口凉气,扛着这一身触目惊心的伤痕还过来给他送饭,怪不得拎个保温桶手都在抖。 即使被眼前这个人多次糟践过,但此时此刻,他还是心软了。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红花油用棉签沾了点往淤痕上涂:“你要不要明天等许医生来让他给你看看?万一伤到内脏就不好了。” “不需要,我自己有数。” 齐兴最受不了他这幅样子,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罗神仙?拽什么拽? 他心里不爽,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可等到涂完药,昆布也没哼一声,就像一拳打到棉花里。昆布扣上扣子,红着耳朵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留下齐兴一个人坐在床上想红花油搞到衣服上会不会很难洗。 一直到睡觉的时候,他脑子里都是男人红的发亮的耳尖。齐兴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记吃不记打。 那个人可是强暴自己的强jian犯!自己怎么能因为些小恩小惠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又回忆了一遍男人对他做的事,直到屈辱和恨意盖过了别的感情,才放心睡去。